第一章 河神與金手指
“福樂多老大,你幸福嗎?”
當(dāng)單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福樂多拿著釣竿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一下。
隨后,在單木期盼的眼神中,他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
“滾!”
“哦?!?p> 單木識趣的轉(zhuǎn)過頭,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浮漂。
福樂多閉上眼睛,暗自嘆了口氣。
“你幸福嗎?”
這個問題,是他的夢魘。
他是個穿越者,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福樂多”,或者“福壽”,也不是他的名字。
他的原名叫常威。
幾個月前,正當(dāng)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時,一個女記者叫住了他。
“請問先生,您幸福嗎?”
常威很討厭這種街頭問卷調(diào)查。
幸福,幸福你個大頭鬼??!
我一個月幾千塊工資,省吃儉用也存不了幾個錢,買房子仿佛天方夜譚。
沒錢、沒房子,沒女朋友,你覺得我幸福嗎?
于是他沒好氣地回復(fù)了一句:“我姓常,不姓福!”
這顯然不是女記者想要的答案。
“先生,我不是問您姓什么,我是問:您‘幸’福嗎?”
“哦,這樣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不xing福!”
女記者臉紅了。
她沉默了片刻,微笑著說出了一番預(yù)言一般的話:
“先生,不用著急,相信我,你很快就會姓福的,很快就會xing福的!”
他懷疑對方是個魔女,或者先知。
因為第二天他就穿越了。
來到這個世界后,他果然姓福了。
被他附身奪舍的人名叫福壽。
一個悲催的上吊自殺的孤兒青年。
他自殺,是因為性格內(nèi)向,不會撩妹,快二十了還沒有和女孩子牽過手,飽受嘲笑。
當(dāng)然,上吊沒多久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不知道這發(fā)現(xiàn)算及時還是不及時,總之,原來的靈魂已經(jīng)離開,新的靈魂已經(jīng)入主。
從此以后,常威不再,福壽永存。
福壽所在的哈比屯是一個很淳樸的地方,大部分的人都很淳樸。
知道福壽自殺的原因后,屯長單本照大叔找了幾個人合計了一下,想了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湊錢從隔壁鎮(zhèn)里找了個風(fēng)塵女子,幫他圓一下夢。
從某種角度來講:圓房等于圓夢,沒毛病。
風(fēng)塵女子很有職業(yè)道德,收了錢就要來辦事。
但福壽心中卻很抵觸,死活不愿意。
他寶貴的節(jié)操,不,寶貴的貞操怎么可能給一個風(fēng)塵女子呢?
他一邊反抗想要賺錢的風(fēng)塵女子,一邊在心里暗罵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航诸^訪問的女記者。
“托你的福!”他恨恨想,“如果你也出現(xiàn)在這里,我一定‘脫你的服’,然后把你整到服!一次整不服,那就兩次!”
但現(xiàn)在,賺錢心切的風(fēng)塵女子步步緊逼,想要脫他的服。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妥協(xié)的方案。
他對對方使用了一招前世從電腦硬盤里學(xué)會的金手指。
結(jié)果還算是皆大歡喜。
風(fēng)塵女子滿意的離開了,甚至還把事先收取的費用退還了。
單本照等人莫名其妙,問她是怎么回事。
風(fēng)塵女子的回答是:“相較于福先生給她帶來的這么多的快樂,金錢算不了什么。”
一時間,原本對他不屑一顧的年輕女孩紛紛圍繞在他身邊,想嘗試一下傳說中的快樂。
前世從沒有像這樣受歡迎的他自然無法把持住。
于是,在一個合適的時機(jī),他和看著最順眼的姑娘在自己的窯洞共渡了一晚。
那一晚,他們成長了許多。
和女記者所預(yù)言的差不多,魂穿之后,他現(xiàn)在的這具軀體本錢相當(dāng)雄厚。
所以也的確很xing福。
當(dāng)然,和他共渡良宵的女孩快樂更多。
于是“福樂多”的稱號迅速傳了開來。
女孩們對他趨之若鶩。
但不知為何,他卻對這些女孩們提不起興趣,避之不及。
這反而讓他更受歡迎了。
對他趨之若鶩的不光有女孩,也有男人。
當(dāng)然,他們都是有目的的。
比如屯長單本照大爺?shù)膶O子,這個名叫單木的家伙。
他接近的目的,就是想從福樂多這里學(xué)會取悅女性的方法。
直接一點的說:他也想擁有金手指。
但福樂多可沒有和其他同性討論這種技巧的愛好。
于是斷然拒絕。
然而單木是個很執(zhí)著的家伙,似乎不太懂得什么是放棄。
盡管被福樂多拒絕了很多次,他依舊死纏爛打。
就像今天,福樂多為了躲避女孩們熱辣大膽的追求,躲到山里的飲馬河邊釣魚,單木也跟了上來。
雖然單木比福樂多更早接觸女孩子,但從沒有享受過他這樣的待遇。
因此他很羨慕福樂多。
福樂多一定很幸福吧。
他想。
所以他對福樂多問了“你幸福嗎”這個問題。
沒想到卻是碰到了對方的痛處,得了一個“滾”字。
單木老實了一會,僅僅是一小會,便又開始舊事重提。
“福樂多,你的‘金手指’是哪里來的?”
“河神給的!”
福樂多很不耐煩。
要不是單木為人淳樸善良,以前對他就不錯的話,他早就惡語相向,甚至拳腳齊上把他趕走了。
“河神?”單木瞪大了眼睛。
“沒錯!”福樂多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有一天,我在這條飲馬河邊釣魚,釣到了一條很兇猛的黑魚,把魚鉤吞的很深。
于是我就把手指伸進(jìn)魚嘴里弄魚鉤,沒想到它一口把我的手指咬斷了,跳回了河中。
不料,河里忽然升起一個河神,舉著一根金手指問我:‘年輕的釣魚人喲,你掉的是這個金手指呢,還是銀手指呢?’
我說‘當(dāng)然是金手指啦’,然后河神就把金手指給我了。
就醬!”
“哇!好厲害!”單木鼓起了掌:“福樂多,你編故事的本事好厲害!”
福樂多笑了。
忽然間,水中的浮漂猛地向下頓了一下。
他急忙起竿,須臾間,一條一斤多重的黑魚被扯了上來。
“黑魚!”他驚喜地叫了一聲,隨后卻犯了難。
這玩意吃口太兇,魚鉤都快吞到肚子里去了。
他皺著眉頭,左手掐住黑魚的兩腮,右手伸出兩根手指去取鉤。
然后他便嘗到了作死的滋味。
從來不是吃素的黑魚猛一閉口,在他的手指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令他發(fā)出“啊喲”的慘叫,隨后掙脫他的掌控,跳回了水中。
甚至把連魚線、魚竿都拖進(jìn)了水里。
福樂多捂著流血的手指,嘴里倒吸一口涼氣。
“大爺?shù)?,幸好這魚不大,不然手指都要被咬斷了!”
“噗通!”
旁邊傳來巨物落水的聲音。
他聞聲抬頭,卻是單木直接跳進(jìn)了水中幫他追被黑魚拉走的魚竿。
不多時,單木從河里冒出頭來。
“年輕的釣魚人喲,你掉的是這跟金色的手指呢,還是黑色的黑魚呢?”
福樂多愣了一下,這才看到:單木的右手舉著半截金黃色的手指模樣的東西,左手則是抓著那條咬他的黑魚。
這家伙,學(xué)的挺快嘛!
他笑了笑,“當(dāng)然是金手指啦!”
單木哈哈大笑,把金黃色手指丟給了他,隨后向岸邊游來。
福樂多伸手接住拋來的金色手指,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
這玩意的外觀倒真的挺像手指的,不過是中空的,和前世清宮劇中妃子們戴著的護(hù)指套一樣。
他好奇地對比了一下尺寸,將它套在了剛剛被魚咬過的中指上。
然后他猛地愣了一下。
因為他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蘿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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