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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道主

第八十一章 討論

無限之道主 核武庫 3086 2019-12-15 19:17:37

  一眉搖了搖頭,“在任家鎮(zhèn)隱居是張道沖定下的,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四目此時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驚天秘聞打擊麻木了,他的心里毫無波瀾,木然問道:“這天是要塌了嗎?”

  一眉低頭,默然無語,左丘心中卻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暫時把敵友分清楚了,綜合現(xiàn)在得到的線索,左丘猜測自己的任務(wù)應(yīng)該和爭奪祖脈龍氣的這場修行界大戰(zhàn)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下面怎么走還要細(xì)細(xì)謀劃,不過先要把一眉牢牢抓在手里。

  “如今雖是群雄爭鼎之局面,可一切都只是剛剛開始,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現(xiàn)在就說天塌了還太早了?!?p>  左丘充滿信心的話語打破了空氣中的凝滯,“雖然我們不知道幽冥教為了祖脈龍氣準(zhǔn)備了多久,可是那個張道沖也早在幾年前就布下了師兄這枚棋子,而且我相信他的棋子絕不止師兄一人,況且還有凌云閣主、一神教這幫想要渾水摸魚的家伙,哪個沒有幾手底牌殺招,最終的勝負(fù)如何還要打過才知道,現(xiàn)在就認(rèn)輸也太早了?!?p>  “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確定我們的立場、目標(biāo)以及下一步的走法。”

  “我們?!”四目一臉呆滯,用手指著自己驚叫道:“我什么時候說要趟這攤渾水了,就我這小身板別說挽天傾了,天還沒砸下來我就已經(jīng)被壓死了,你們?nèi)フ宜揽蓜e帶上我,我還沒活夠呢!”

  可是沒人理會四目的抗議,一眉滿臉感慨,“師弟有此決心,實在是讓我欽佩,但是……”

  接下來的話一眉難以啟齒,沉默了片刻,堅定的表情中夾雜著慚愧、自責(zé)、不安,“但是我希望師弟能帶著鳳兒遠(yuǎn)離任家鎮(zhèn),此事本來就于師弟毫無關(guān)系,又怎么能讓你去出生入死,再說這也是我作為父親的一點私心,這里有我和四目就足夠了?!?p>  “喂喂!”四目已經(jīng)抓狂了,“什么叫有你和我就夠了,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我告訴你一眉,你可別欺人太甚!”

  依舊沒有人關(guān)心四目的狂叫。

  “我已在局中,又怎么可能跳出棋局呢。”左丘堅決地?fù)u搖頭,否定了一眉的想法,“至于鳳兒,師兄覺得若是你我皆死,或是你我茍活下來,而幽冥教成功了,鳳兒的前途會很好嗎?恐怕不會,最大的可能就是鳳兒徹底變成一頭沒有人性的僵尸,如果之后他得天之幸修成旱魃、飛僵,重新生出靈智,那也是另一個人了?!?p>  “還有,我那道秘法只能對一個人用,而且只會在我身上生效,就算我?guī)P兒走了,也只是給他換個地方居住,這么做毫無意義?!?p>  最后左丘神情真摯,看著一眉的眼睛說道:“事到如今,你、我、鳳兒三人早已是同生同死了?!?p>  “哦,是四人。”左丘瞥了一眼四目改口道。

  四目一聽就急了,跳著腳指著左丘罵道:“姓左的,你這話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同生同死了?!”

  左丘卻對四目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只是笑瞇瞇地看著一眉。

  一眉則橫了四目一眼,冷冷地說道:“那你現(xiàn)在就走啊,你敢嗎?”

  四目像是被戳了一個大洞的氣球一樣立刻就蔫了,他有心說兩句硬氣話,可是一想到那頭老蛟指不定在哪等著自己,腿肚子就有些打顫,自己在義莊還有張道沖那個老不死的庇護(hù),可如果剛走出門就看到那頭老蛟……

  四目打了個冷顫,被自己有些出色的想象力嚇得不輕,他扶著桌子慢慢坐下,嘴角強行扯出一道有點惡心的諂笑:“師兄你說話老是這么重,我不就說說嘛,說說而已,就你我兄弟的情分,我能扔下你和鳳兒獨自逃生嗎,不能??!”

  一眉嘆氣搖頭,然后又不說話了,他左右權(quán)衡之后才說道:“師弟既然不愿意帶著鳳兒走,那我也不再說什么了,師弟覺得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走?”

  “那要看師兄的屁股坐在哪邊了?”左丘反問道。

  一眉神色堅定,“我身為茅山弟子,自然是和邪魔外道勢不兩立?!?p>  “只是如此嗎?”左丘緊緊追問道:“如果沒有人在乎腳下的螻蟻呢?”

  一眉自然明白左丘話里的意思,他是在問自己如果張道沖也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自己會站在哪邊。

  因為幽冥教和凌云閣是絕不會在乎凡人的死活,凡人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串?dāng)?shù)字,甚至只是一種材料罷了。

  “身為道門弟子,我絕對會站在天下蒼生這一邊!”一眉的語速不快,語氣卻很堅定,頗有一種撞破南墻也不回頭的決心。

  “師兄高義,左丘欽佩之至?!?p>  左丘相信一眉說的話,雖然現(xiàn)在他還搞不清楚‘大圖書館’把他送進(jìn)來的目的是什么,但從歐內(nèi)斯特的話里不難猜出絕對不是讓他來滅世的,那么保護(hù)這方世界就應(yīng)該是一個基本的前提。

  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一眉的立場,把一眉拉進(jìn)了自己的陣營,那就可以借助一眉的實力、人脈完成任務(wù)。

  “師弟過譽了,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走?”一眉又問出了剛才的問題。

  “那要看敵人的計劃是什么,主要是幽冥教下一步會怎么走,只有知道了確切的情報,我們才能做到有的放矢,而不至于白費功夫?!?p>  左丘敲擊著桌面,面露思索之色,“無論幽冥教在任家鎮(zhèn)有什么行動都會引起波瀾,不管這波瀾是大是小,但肯定會留下痕跡,我們只要能找到這些痕跡,就不難順藤摸瓜把他們揪出來。而且他們在任家鎮(zhèn)一定有自己扶持的地頭蛇,這樣方便暗中謀劃,就像王道人和白玉樓之間的關(guān)系一樣。”

  想著想著,左丘突然問道:“師兄可知道這幾日鎮(zhèn)上有什么大事怪事發(fā)生嗎?”

  一眉想了想,“大事的話只有任發(fā)帶著他的女兒突然回來任家鎮(zhèn),怪事也是和任家有關(guān),師弟可知道任發(fā)今天找我何事?”

  “我又沒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怎么能知道任發(fā)為什么找你?!弊笄鸷翢o做作地說著謊話。

  他能不知道任發(fā)找一眉是為了任威勇的遷葬之事,只不過是不想引起一眉懷疑的托詞而已。

  “任發(fā)找我是為了他父親遷葬之事?!币幻及欀蛔置?,表情十分困惑,“遷葬雖說是對先人不敬,可也不是不能做,但奇怪的是任發(fā)說他已經(jīng)挑好了黃道吉日,選好了福地靈穴,只需要我主持開棺儀式和新墓入土就可以了?!?p>  左丘一挑眉毛,心中也有些奇怪,這和原劇情不太一樣啊,“他選擇的黃道吉日是哪一天?”

  “更奇怪的就是這個?!币幻紦蠐项~頭,“任發(fā)選的黃道吉日竟然是中元節(jié)?!?p>  “哦,真是有意思?!弊笄鸬谋砬轭H為玩味,“我只知道中元節(jié)宜祭祀、宜除服、宜入殮,還從未聽說過中元節(jié)宜遷葬的,看來這任家鎮(zhèn)的習(xí)俗和外面的大不一樣。”

  “我在任家鎮(zhèn)住了好幾年,這里的習(xí)俗沒什么特殊的,這個日子應(yīng)該只是任發(fā)自己選的?!?p>  “那師兄答應(yīng)了嗎?”

  “任發(fā)苦苦相求,我實在不好拒絕,而且秋生和文才都是長于任家鎮(zhèn),家族親眷也都在此地,我也不能不考慮他們?!?p>  “可師兄就沒有發(fā)覺此事的蹊蹺之處嗎,今天黎明前龍氣悲鳴,剛吃過早飯任家就來人請你過府?dāng)⑹?,這后腳打前腳的,一點時間都沒浪費?!?p>  “師弟的意思是遷葬和幽冥教有關(guān)?”

  一眉今天一直心緒不定,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現(xiàn)在經(jīng)過左丘這么一提醒,他也意識到這里面不對勁的地方。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而且?guī)熜植挥X得遷葬之事從頭到尾都有一種急不可待的感覺嗎,好像今天你們定下此事,任家巴不得明白就破土開棺,遷葬如此大事卻又這般潦草不耐,這不得不讓人懷疑?!?p>  左丘一點一點說出自己的推測,說是推測,可左丘的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這不僅是因為左丘已經(jīng)知道墓里埋著一具老僵尸,更是如他話中所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有一種急不可待的感覺,這很像是特意布的局。

  “還有,我覺得如果這是有人給我們布的局,那么他們的目的不外乎是重傷、殺死我們,或是拖延時間,你覺得墓地里發(fā)生什么才能到達(dá)這個目的呢?總不可能是什么天災(zāi)吧?!?p>  左丘慢慢地把一眉的思路往僵尸上引導(dǎo)。

  “不可能是天災(zāi),應(yīng)該是人禍……”一眉拿起煙桿,又開始噴云吐霧,邊抽邊想,“人禍的話,不外乎是襲殺我們,可是他們要動手也不用在墓地上,直接來義莊就行了,除非……”

  一眉突然一驚,“除非任威勇的墓有古怪,可是我今天去看了墓地,除了葬法不當(dāng),也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啊?!?p>  “這可不一定,如果任威勇的墓地真被人做了手腳,加以掩飾是肯定會做的。”

  “你是覺得任家與幽冥教有牽連?”一眉問道。

  “不好說,現(xiàn)在線索太少了,不能太早下結(jié)論?!?p>  左丘現(xiàn)在也不敢肯定任家就一定和幽冥教有關(guān)聯(lián),這沒準(zhǔn)是他們放出的煙霧彈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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