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修已經(jīng)徹底膩掉了這生存的掙扎,不想再被任何人盯著指手畫腳,他要自己做執(zhí)棋的人,用他唯一擅長的方式...
“嘭!”
明亮的酒吧二樓,長道上,林修一槍爆開一個男子的頭部,然后呲的退去手槍彈匣,他甩手一抽,又從腰間抽出一個備彈,面無表情的裝了上去。
咔嚓...
林修迅速檢查著手里的手槍,一邊微微側(cè)頭看向走道的那一頭。
他是一路殺上來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追殺得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到底那個人混的是什么顏色的世界,但是對于林修來說,其實什么顏色并不重要。
“嘭!”
林修低垂著手槍,朝著那走道轉(zhuǎn)角露出的些許鞋面射去,頓時那皮鞋噗的一聲炸開,腳掌中槍的男子啊的一聲慘叫,身體只是一弓,其頭部便露在了墻面外頭。
“嘭!”
一發(fā)子彈無比利索的落在他的頭上,男子頭部一搖,整個人的身體邊斜著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就那么無比干脆利索的涼涼了。
林修雙手持槍,腳步細(xì)碎,直接邁步朝著那轉(zhuǎn)角走去。
他沒有多看那倒地的男子一眼,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xù)朝著長道盡頭的辦公室走去。
而這個長道上,卻是東倒西歪的倒著諸多尸體。
事實上林修可以動用自己的能力來抹除這里的很多問題,只是基于以往的事態(tài),林修現(xiàn)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自己的能力,因為他知道,那些超級能力對他來說,并不是免費的。
迅速來到這一間辦公室的大門口,林修腳步無聲,靜靜站在雕刻精致的木門口,而木門后,卻是三個手持短沖的男子,他們緊緊握著手里的槍械,均是將槍口對準(zhǔn)了木門。
雙方都毫無舉動,似乎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安寧。
只要木門稍微有點動靜,他們就會直接開槍,稍稍一兩秒,子彈便會傾瀉而出。
林修知道門后有人拿著槍對著木門,他也知道這木門事實上根本擋不了子彈,但是他沒有一點害怕,而是頓了頓腳步,然后微微瞇了瞇眼。
他要動用他的能力。
而辦公室里,林承燦躲在精致的皮沙發(fā)后面,卻是一臉緊張的抖著手。
他根本不知道誰要殺自己,自己最近也沒招誰惹誰,林承燦到現(xiàn)在除了害怕之外,還剩下的便只有疑惑不解。
對方一連殺死自己在這的三十多名手下,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的事。
只是這色彩斑斕的世界,到處都是共通的和諧,到處都是你笑一笑我笑一笑的好風(fēng)景,大家都融洽相處,那到底是誰...
林承燦正胡亂思索的時候,不想自己唯一的三名手下突然渾身抽搐...然后三人就這么像脫線木偶一般倒了下去。
就好像這個世界除了自己所有人都被遺棄了一般,畫面十分詭異。
“...”林承燦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那木門便咔的一聲,被人推開。
而此時倒在地上的三個男子卻還未死透,身體甚至依舊在時不時的抽搐著。
只是這么詭異的事情,即便是黑衣大佬也沒有遇到過,所以林承燦呆呆的看著那三個手下,卻是毫無任何的反應(yīng)。
咔...
林修推門而入,他看了眼倒地的三個男子,雖然他知道這三個人的腦部都被自己攪得細(xì)碎,但是他還是邁步朝著那三個男子走去。
“嘭!嘭!”
林修迅速的點射,直接在地面留下了三點血花,然后他這才抬著頭看向那林承燦。
“聽得懂我說的話么?”林修朝著林承燦平淡的問道。
林承燦微微一愣,他沒有想過林修竟然...
外來人?
但是多少有點社交圈的他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雖然也是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中年男了,但是他看著林修那黝黑的墨鏡,卻是沒由的一陣心里哈慫。
他嗅得出林修身上的某種氣味,那是令人恐懼的味道。
“聽得懂就好...”
林修打量著林承燦,邊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
“...”林承燦沉著臉看著林修,他不明白林修什么意圖,但是現(xiàn)階段來看,至少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
他沒有槍,就算有槍,現(xiàn)在的他也不會選擇去和林修硬對。
當(dāng)了大佬以后,他已經(jīng)沒有開槍很久了,況且林承燦不覺得自己會是對方的的對手。
小命要緊,謹(jǐn)慎為上。
“你想...要什么?”林承燦慢慢起身,邊朝著林修說道。
“...”林修嘴角一歪,他沒想到對方聽得懂自己的話語,可是自己卻是聽不懂他的話,一時間林修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林承燦眼見林修毫無言語,便是拿起手機說道,“我可以叫翻譯來...翻譯...”
林修看著林承燦,然后又看了眼那手機,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便點了點頭示意可以。
而林承燦轉(zhuǎn)著手機,他深深吐了口氣,便撥開電話輕聲說道。
“馬上讓人過來!帶家伙!越多越好,都叫過來!”
...
五天后。
一處精致的酒店公寓里,林修簇的關(guān)去花灑,然后邁步走出浴室。
他順手拿著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扭了扭頭,直接穿過床鋪,朝著公寓外的會客室走去。
會客室里,戴著眼鏡的吳雪餅著一張臉就這么坐著,而她的對面,林承燦則是臉色暗沉的坐著。
只是他看到林修走了出來,卻是努力揚起僵硬的笑容,直接站了起來似意迎接。
林修看了他一眼,然后隨意的擺擺手落座,他一手拿著桌上的水壺倒著,一邊說道,“以后不要做這些,我不太喜歡?!?p> 林修倒水的手微微一頓,他看了眼吳雪,然后搖了搖頭,“我對這些沒有感覺,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哦哦哦...”吳雪嚇得趕忙點頭,然后對著林承燦一陣嘰里呱啦。
“我不會白要他的,我可以幫他做事,他給我我想要的,我給他他想要的,各取所需...”林修倒著水,一邊對著林承燦說道。
林承燦見林修望過來,自然是揚起笑臉。
反正哭也沒用,不如笑著面對好了。
而一側(cè)的吳雪卻是點著頭同步翻譯著林修所說的話語。
林承燦聽到吳雪的翻譯,一開始皺了皺眉,還以為自己送的“禮物”林修不喜歡...
林承燦可不相信林修突然來找他是為了欣賞這里的風(fēng)景,當(dāng)然,他已經(jīng)派人去探尋林修的底細(xì)了...
只是林修畢竟穿越千里才來到這里,林承燦哪怕能探尋到些什么,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但我希望合作能友好一點,他在我眼里和尋常人沒有什么不同...”林修看了眼林承燦的笑容,便是扭頭看向吳雪。
吳雪當(dāng)然知道自己為誰工作,基于林修的特殊性...翻譯如果出了問題,那么可能迎來的結(jié)果是什么誰也不知道。
但是吳雪知道林承燦是東區(qū)幼兒園小頭目,甚至有著東區(qū)一半的娛樂產(chǎn)業(yè),甚至有上百號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她不知道幾天前的血腥釀就了現(xiàn)在林承燦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林修到底殺了多少人,她只知道...能讓林承燦這般謹(jǐn)慎對待的一定不是什么尋常人。
“我這里確實有一個麻煩...本來我是安排手下去做的...但是現(xiàn)在人手緊缺...”林承燦干干的笑著說道,事實上如果不是林修咔嚓掉他多數(shù)的手下,他也不至于調(diào)不出人來。
有些任務(wù)可不是尋常人就能解決的。
“什么麻煩?”林修轉(zhuǎn)著頭看了眼林承燦,便面無表情的說道。
“西海洞那里有個礦脈...現(xiàn)在那個礦洞里有一些變異晶獸...”林承燦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一點,畢竟他其實也是抱著...
讓林修一去不復(fù)返的念頭。
林修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承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小孩,不可能再去執(zhí)行什么危險區(qū)行動,雖然他現(xiàn)在說各取所需,但是他心里想的卻是...
最好別來煩我。
“...”林承燦看著林修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是臉色僵硬,他努力揚起笑臉說道,“東區(qū)需要那個礦土...我們和未萊黨有合作...”
“你不是說沒人手么,我聽說宏山洞的張秉國與你一向不和,我?guī)湍闱謇?..他的地盤...你吞下以后,不就有手下了?”林修盯著林承燦,卻是毫無感情的說道,“如果你都吞不下...我要你有什么用...”
“...”林承燦感受著林修的某種氣質(zhì),便臉色暗沉的低著頭說道,“不是這么簡單的...你就算殺了他,他那幾個手下,還有關(guān)聯(lián)會里的幾個成員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照片給我,都處理了就好了?!?p> 林修直接打斷了林承燦的話語,他戴著墨鏡,雙目幽幽的看著林承燦,“還有問題么?”
“...”林承燦愈發(fā)感覺棘手,林修的態(tài)度讓他頗有驚悚,但是他咬了咬牙,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事情弄大了...不是...這...”
而林修沒有說話,就這么轉(zhuǎn)著頭看向他,“能和你們有交易,我覺得都處理了也挺好的...”
“是嗎?”林修看向吳雪,卻是突然朝她這般問道。
“...”吳雪臉上肌肉一抽,她沒有想到自己翻譯的盡是這些黑到骨髓里的東西,好像生命只是一顆糖果一般,好像某些顏色只是撲克牌上的風(fēng)采,好像林修在玩一個游戲...
所以她對林修的詢問一時無語,也沒有任何的回答。
因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只想領(lǐng)一份薪水,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
“告訴他,要么按照我說的做,要么...我就不需要他了...”林修微微轉(zhuǎn)著頭看向林承燦,說完這些,便平靜的毫無言語。
林承燦轉(zhuǎn)著頭看向吳雪,而吳雪艱難的翻譯著,這讓他臉色愈發(fā)的黑沉了下來。
林承燦可能憤怒無比,但是現(xiàn)在他更多的是害怕和畏懼。
毫無約束的林修讓他感覺很是恐怖。
他也害怕林修的諸多行為會牽扯到自己,但是現(xiàn)在他能做的并不是破口大罵。
所以林承燦只能點點頭,他沉穩(wěn)著說道,“我會給你一些人的名字...只是...如果你要進行些什么行為...最好動作要快,不然聯(lián)合會的人反應(yīng)過來...”
林修抽了抽鼻息,他知道可能自己去那礦廠處理掉晶獸會更簡單一點,可是林修就是不打算聽從林承燦的建議,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再由人擺布。
林承燦說完這些,便看了眼吳雪,然后揚著僵硬的笑容說道,“那我先下去準(zhǔn)備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要準(zhǔn)備什么,或許是找個房間砸一砸東西...
林修才沒有心思去揣摩林承燦的心理,他只是隨意的說道,“慢走。”
吳雪翻譯著,邊低著頭,毫無任何的態(tài)度,表現(xiàn)的十分的...低微。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不想做這翻譯,但是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上了賊船,她不知道自己要是對林承燦說自己不干了...
那臉色暗黑的林承燦會做什么,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那我們先走了...”吳雪眼見林承燦起身,自己也趕忙起身說道。
林承燦沉著臉低著頭示意,然后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林修抽了抽鼻息,看著兩個人離開,事實上他根本沒有什么感覺,如果林承燦給他的麻煩太多,他不介意再換一個城市。
但是如果這里呆的下去...
林修側(cè)著頭看著臥室里走出的釹孩,然后對著那釹孩揮了揮手,示意釹孩離開。
釹孩仿佛受驚的鴨子,眼見林修這般動作,她趕忙拿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赤腳大步朝著房門口跑去。
噗...
房門迅速關(guān)上,這個精致的房間又歸于寧靜。
林修感受著房間的空蕩,卻是一時內(nèi)心空虛無比,沒想到自己床側(cè)有個人存在,到底也只剩下這么一種奇怪的感觸。
他靜靜的站了許久,這才取下墨鏡。
然后他環(huán)視四周,又獨自的拿起桌上的開水壺,為自己倒著溫溫?zé)釤岬拈_水。
他捧著開水,一邊感受著開水的溫度,突然很想出去走一走。
他突然很是懷疑,自己做這些,會有一個安定的家么。
只是林修喝著開水,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水杯,又將其輕輕放下。
至少現(xiàn)在…自己可以自由的飄蕩,不是么。
…
林修一想到這里,便揚著笑容微微一笑,只是他笑著笑著,突然臉色又僵硬了下來。
他迅速起身,然后邁步來到臥室里。
“嗤…”
林修打開床頭柜,然后一手取出床頭柜抽屜里放著的兩把手槍。
咔嚓!
林修迅速檢查著手槍,他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手槍,一邊眼角掃過床鋪那掀開的另一側(cè)床角。
就這么看了好一會,他突然空出手按在被褥上,卻是感受到那被褥的尚且余溫。
林修收回手,然后又握住放在被褥上的手槍。
“叮…”
林修測試著手槍,手槍發(fā)出一聲低微的空彈聲,他就這么垂著眼看著手槍,突然有那么一瞬間的詭異想法。
他突然很想買個房車,從這頭開到那頭,什么也不努力,什么也不深思,就這么隨便的繼續(xù)再活個三十年…
然后在某個沒人知道的角落死掉算了。
因為現(xiàn)在所擁有的,讓林修感覺都不那么真實,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所以他想要丟棄的念頭是那般隨意,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殺了多少人…
也忘了那些生命意味著什么。
…
“噗!”
酒店樓下停車場,林承燦坐進車?yán)?,他雙手握在小車方向盤上,然后整個人就這么定定的看著車前。
他很想砸車,不過他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緒。
他只是定定的看著車前車輛好一會,這才取了手機,然后他細(xì)細(xì)撥著號碼,選到了一個號碼。
“嘟…”電話細(xì)細(xì)的撥通。
沒多久,一個男子的聲音沙啞又渾厚的傳了出來,“承燦?你這家伙竟然會聯(lián)系我…”
林承燦聽著男子的諷刺,卻是毫無生氣,而是聲音平淡的說到。
“張秉國…有興趣做個交易么…我用十二家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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