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dāng)?!?p> 隔天。
林修拖著沉重的手銬腳銬,走在安靜的重型監(jiān)獄一處走道上。
他的身側(cè),四個男子正緊緊跟隨著。
幾人走過那長長的走道,便出了重型監(jiān)獄的大門。
林修還以為自己要送去處決了,可是沒有想到出了監(jiān)獄大門,他還要坐上一輛商旅車。
事實上,死刑犯也沒有人會告訴他什么時候吃花生米,要知道這是為了維護囚犯的情緒,畢竟...誰曉得他知道了自己哪天吃花生米后,又會做些什么事來...
畢竟都要死了,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神奇的在于,一些地方甚至連執(zhí)行死刑的警務(wù)都有四五個,而只有一個人的槍是實彈...這也是為了緩解警務(wù)的情緒,畢竟...這樣一來誰也不知道是誰開槍...
頗有自己欺騙自己不用背負(fù)那罪孽的情況。
當(dāng)然,尋常人,一輩子可能都遇不到這些文字上跳躍的東西了。
林修此時身上又是束身皮衣又是粗質(zhì)鎖鏈,他走得像企鵝一般,只是雙眼卻是無比的沉靜。
此時的林修,一點也不怕死,這一路孤身獨行,他并不是都在浪費虛度。
“咔!”
幾人帶著林修上了黑色商旅車,然后兩人坐在林修身側(cè),四人坐滿商旅車,那商旅車便悠悠行駛開來。
重型監(jiān)獄自然建立在三區(qū)偏僻之地,所以商旅車要經(jīng)過一段長長的無人道路,而這條路依山而建,倒是頗為蜿蜒曲折。
車?yán)铮中揿o靜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然后微微低了低頭看向挽著自己手臂的兩人。
那兩人似乎很擔(dān)心自己跑了一般。
這感覺林修曾經(jīng)有過,只是身側(cè)的不再是那個鼻毛長長的摳腳大叔,而是全副武裝的蒙面士兵。
好像自己的待遇,一直在升級。
而這時商旅車行駛在一個拐彎處,右側(cè)下方,卻是深邃的郁郁蔥蔥,一片新綠在初夏里自由綻放著。
綠意過眼,林修猛然起身抬手撞在自己左側(cè)的士兵身上,然后腳下猛然用力,朝著那右側(cè)的士兵撞去。
“咚!”那士兵被林修狠狠的撞在了車門上,他身體才一晃,只感覺自己受到了沉重擠壓,下意識的便要抬起自己胸口上的步槍。
不想林修此時化身人形炮彈,他絲毫無視車輛的搖晃,再次退步后,便朝著那士兵猛烈一撞。
“咚!”隨著車輛的搖晃不止,那士兵整個人被林修撞的變形,而車門噗的一聲,直接被林修硬生生的撞開,然后林修一把抓在哪士兵的身上,兩人瞬間飛出了車輛。
“哧哧!”
兩人飛出車輛后,直接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然后迅速的消失在那漫漫綠意之中...
而這時搖晃的商旅車才停了下來,車?yán)锏娜嘶琶Φ南萝嚕瑏淼侥且惶庌D(zhuǎn)彎口打量著山坳深處。
可是山坳下滿是一片高大綠樹,他們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這里這個高度,少說也有二十多米,他們沒有辦法直接就這么跳下去進行搜查,于是幾個士兵呼喊著,只能迅速的找支援前來仔細(xì)搜查。
至少,也要找到尸體。
...
而深深山坳的一處草地里,林修扭了扭頭站了起來。
如果直接下墜二十多米,即便是他也是不死即殘的份,而他抱著那士兵身體從二十多米處的斜坡滾下,最多也只是碰碰撞撞而已。
運氣再差一點,頭部撞到山石,他也難免死傷,可是林修的敏銳感讓他能在那么疾速的瞬間捕捉到任何的危害物,所以這一段路對于林修來到,也不過像滑滑雪一般。
林修迅速蹲身在那暈頭轉(zhuǎn)向半死不活的士兵身上摸索著,他要做的,自然是走人了,不然留著過年么。
可惜林修的運氣很差,這個士兵身上沒有林修想要的鑰匙。
于是他只能抽出士兵身上的軍刀,然后割開自己身上的束身皮衣。
“刺啦!”
割開皮衣后,林修一手下扎,將手里的軍刀刺在那士兵的心口上,隨即又順手撿起地上的步槍,同時收起了士兵身上的手槍。
雖然林修喜歡近身作戰(zhàn),但是現(xiàn)在他在城市里,槍械可是十分好用的工具,他自然不能錯過。
如果在荒野上,他怕是直接將那槍械直接丟了。
林修檢查著步槍,測試著步槍的性能,然后將槍口抵在自己手尖的鐵鏈上。
步槍的子彈,其實能輕易破開鐵鏈,當(dāng)然,那一瞬間的崩裂可能有無限的意外。
比如斷裂的鐵細(xì)塊飛射開造成危險,比如手指尖的那崩裂炸到手指...
而林修之所以不用手槍破開鐵鏈,原因在于...手槍可能破不開鐵鏈,甚至跳彈還可能帶來更多危險。
林修迅速的擺好姿勢,然后嘭的一聲,扣動了扳機。
那鐵鏈瞬間嘣的斷開了一邊,然后林修一扭,便拆開了手上的鐵鏈。
當(dāng)然,那手銬依舊掛在林修的手腕上。
“嘭!”林修照序斷開腳鏈,然后一手拔起插在士兵心窩上的匕首,然后他低垂著槍口朝向那士兵的頭部。
即便他的頭部已經(jīng)淤青擦傷無數(shù)。
“嘭!”
那士兵的頭部瞬間炸開。
而林修邁步踏青,朝著密密的林里走去,沒有再去多看那士兵一眼。
安靜的林地,稀稀疏疏,近夏的時光,總有無數(shù)的蟲鳴蛇走,這些聲音都被林修一一捕捉,但是相比那些噪雜的聲音,這大自然的無限樂章,反而能讓人內(nèi)心沉靜下來。
“沙沙...”
林修拖著鐵鏈的腳步在新綠的草地上發(fā)出陣陣清響,林修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但是他借著軍刀刀柄后的指南針,隱約的能辨清方向。
這個小小的山林,可能是瀚國的城市農(nóng)場,也可能就是一個無主之地,林修并不知道,他現(xiàn)在要做的,自然是解除身上的手銬腳銬,然后換一身衣服。
可以的話,他還要仔細(xì)的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自己滿身的紅色血管,到底是什么情況,他也要弄清楚,而且自己既然來了...
那疫苗自己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他還要想辦法聯(lián)系張彬...
只是一個城市是很大的,有時候找一個人并不容易,所以那些事...林修只能從長計議。
雖然他不知道,張彬一眾已經(jīng)死了。
...
一個小時后。
“呼哧呼哧!”
一架直升機在這處小山坳的上空盤旋著,而吹開的樹枝下隱約可見數(shù)人全副武裝行走搜尋著。
此時的山坳深處,一個男子點著手指按在了那士兵的脖頸,然后朝著自己的手下?lián)u了搖頭,然后幾個圍著士兵的男子沉著臉,不得不下達(dá)擴大搜尋的命令。
只是在這樣的林地里要找一個人,可是難度很大,尤其在...
那男子皺著眉看著只會聳著腦袋趴在地上的大犬,然后長長的吐了吐氣。
訓(xùn)練過的黑背竟然來到這里連動都不敢動,這時什么情況,這處山坳里有什么晶獸么...
看來要讓自己的手下小心一點...
...
而首市二區(qū)的一條河道里。
林修光溜溜的頭慢慢從河道一角探出,他此時睜著雙眼,卻是無視那河水,就這么慢慢探出,慢慢環(huán)視四周。
確定無人后,林修邁步走出了河道,然后他看向不遠(yuǎn)處河道兩側(cè)的房屋,便微微瞇了瞇眼睛。
他能聽到距離最近的一間居民房里有一個人...一條狗...而那個人似乎正在出門。
林修抽了抽鼻息,然后邁步朝著那一間居民房走去。
沒多久,林修來到那處居民房院外。
“汪汪汪!”
寵物犬的叫聲依舊喧鬧,林修打量著面前兩米多高的墻壁,然后身體朝前一沖躍起,他一手扣在那墻頭,然后身體翻起,在空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十分穩(wěn)當(dāng)?shù)穆涞?,落在了小院之中?p> “汪汪!”這時一只金毛一般的大犬朝著林修沖來。
只是它不是呲牙咧嘴,而是拼命的搖著尾巴,似乎它把林修當(dāng)成了自己的主人。
這是條笨狗無疑了。
林修沒有理會這條在自己身側(cè)不停鬧騰的金毛,他邁著步子,將手里的步槍舉起,然后朝著里屋走去。
這家有著小院的獨立居室,可能由于圈養(yǎng)寵物的原因,到底里屋的房門是沒鎖的,而林修進了屋,便開始搜索者尖銳物,準(zhǔn)備撬鎖。
而那只大金毛在林修身邊不斷嗅著,不斷搖著尾巴,卻是開心極了一般。
基于林修自己也養(yǎng)過寵物,所以他對這樣的寵物談不上什么厭惡,所以他沒有任何起伏的找著適合撬鎖的東西,一邊仔細(xì)的打量著房間。
“咔?!?p> 林修打開冰箱,看著冰箱里的吃食,然后隨意的拿著冷藏的牛奶大口的喝著。
“咕咕咕?!?p> 林修大口喝著牛奶,然后看了眼圍在身邊的大狗,便垂著那牛奶喂了金毛一口。
金毛搖著尾巴,舔了舔牛奶,然后又在林修身側(cè)搖搖轉(zhuǎn)轉(zhuǎn)著。
林修喝了數(shù)口牛奶,又將那大盒牛奶放了回去,然后他來到廚房,看著廚房掛壁上的一些工具...
沒多久,林修拆去了手銬腳銬,走出了廚房。
他將手銬腳銬放在袋子里,一邊扒拉著背包,往背包里塞著衣物。
這是一戶單身狗的家,倒是免去了林修的很多麻煩,家里很多的衣物大都他能穿,他迅速的換好衣服,然后正準(zhǔn)備開門走人。
而這時,這戶人家的家門前,一輛車呼嘯而過,問題是沒事找事的車鳴同時響起,一聲長鳴頓時響徹這個小小的河道區(qū)域。
“嘀嘀!”
那尖銳的聲音讓林修瞬間捂著頭,他雙眼一紅,然后搖晃著自己的身體。
“唔...”
林修死死的捂著頭,待那車輛行駛遠(yuǎn)去,他腦海里的刺痛這才舒緩過來。
“噗?!?p> 林修放下手上的書包,然后捂著頭坐在了沙發(fā)上。
他搖了搖頭,散去頭部的一點痛楚,然后長長的呼著氣,將頭靠在了沙發(fā)上,盡量的放松著自己身上的肌肉。
而那金毛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它跳上沙發(fā),然后身體一臥,就這么橫著趴在了林修腿上,然后它低垂著頭,用滾圓的眼睛看向林修。
林修抬著手摸了摸那金毛的毛發(fā),然后精神恍惚著。
此時的小居室又是一陣安靜。
林修一手握著那士兵的手槍,然后就這么靜靜的閉上眼睛,想要短暫休息一番。
金毛轉(zhuǎn)著頭,看了眼林修的臉,然后將頭垂下,亦是趴著合上了眼睛。
...
...
...
...
p。今天小竹去申請刪掉自己的第一本書。
那本書已經(jīng)被封禁了,甚至刪除還要申請。
那本書寫了70多萬字,收藏只有50。
好笑的是,孤棋的收藏也近這個數(shù)字...
小竹不是想賣慘,也不是想祈求什么,只是這一回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