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個年紀很小的紈绔興致勃勃的說道:“看他,都懵逼了吧,嘿嘿嘿嘿,他現(xiàn)在肯定不知所措了?!?p> “之前那幾個加入那什么逍遙門的倒還算是正常人,我們找的這些,完全是些缺胳膊少腿的廢人,他會收嗎?”
“都是誠心來‘拜師’的,他也不好隨意的驅(qū)趕吧?當然他也肯定不會收入門中,不過他要是不收,我就讓這些人天天在這逍遙宮面前跪著,看他還怎么收其他弟子?”
說話這人一臉得色,他是京城李家旁系子弟李建德。
剛死的李建仁正是他的堂哥,平時他都如跟屁蟲一般跟在李建仁身邊,現(xiàn)在李建仁身死,他卻不見悲傷。
“李小爺這一招就說高啊?!?p> 周圍響起了一陣諂媚的馬屁聲。
此時的君凌確實是一臉懵逼。
因為就在剛剛,他的腦海中叮了一聲。
系統(tǒng),又特么活了,并且給了他兩道神選。
“將一群殘障人士培養(yǎng)成為世間頂級高手,是不是比起培養(yǎng)一群天才更具有挑戰(zhàn)性?”
君凌剛想說是,隨即一想,這不對啊,老子好好的天才不培養(yǎng),吃飽了撐著才去挑戰(zhàn)培養(yǎng)一群殘障人士?
“不,我拒絕?!?p> 君凌說完,系統(tǒng)就給出了選擇。
“好的,神選一:眼不見為凈,躲著當個縮頭烏龜去?!?p> “神選二:收他們?yōu)榈茏樱瑢⑺麄兣囵B(yǎng)成為頂尖人才。”
君凌無語,這狗系統(tǒng)到底咋回事。
就不能好好當一條輔助老子成為萬古一帝的狗嗎?
回到選擇本身,神選一更讓他無語。
他不是圣母,逍遙宮更不是慈善堂,神選一才是最佳選擇好嗎,但這特么是給人選擇嗎?
而且,就算選了神選一,他也不確定這其中十分有坑。
他頗為擔憂的向系統(tǒng)問道:“我如果選擇神選一,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宿主僅僅倒霉十天而已?!?p> 倒霉十天……
人倒霉了,喝水都會塞牙縫。
倒霉的姿勢是走在路上鳥屎淋頭?
還是躺在床上擱碎蛋?
嘶,怕了怕了。
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如果倒霉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而且,他是誰?他有著人稱急公好義的高尚人格,人稱江湖及時雨君江,他肯定不會丟下這些人不管啊。
正待君凌說幾句大義凌然的話,被擋在外的那幾個太監(jiān)等不及了,十分不耐煩的吼了起來。
“雜家有諭旨在身,休要擋道,不想死都滾開!”
幾個傳旨的太監(jiān)可不管這些殘疾人,畢竟,嚴格來說他們也是殘疾人,而且他們?nèi)鄙俚臇|西,那可是傳宗接代的寶貝,在他們看來可比胳膊和腿重要多了。
在幾個太監(jiān)的暴力推攘下,很快就讓開了一條路,幾個太監(jiān)就到了君凌的面前,話不多說,直接宣讀圣旨。
“秦王殿下接旨?!?p> 作為女帝的男人,君凌當然是不用跪拜的。
倒是圍觀的那些人,無論何種身份,統(tǒng)統(tǒng)跪倒一片。
君凌只是行了一禮,大太監(jiān)立即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夫郎,天賦卓絕,武功蓋世,特加封為玉衣堂堂主,代朕管理天下宗門。欽此。”
沒有什么論功行賞之說,理由簡單粗暴,就說他武功蓋世,朕要封他做玉衣堂堂主,這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圍觀眾人紛紛咂舌。
不說這男人剛剛才闖下禍事,現(xiàn)在剛創(chuàng)了個什么逍遙門,陛下就冊封他為玉衣堂堂主,這是什么操作?
很多人認為這是陛下對這個男人沒羞沒躁的寵愛。
當大太監(jiān)一行離去之后,周圍的那些圍觀者起身,紛紛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君凌,特別是那些個本來是來看君凌笑話的紈绔子弟們,心中更是酸澀無比。
本來今天是多么有趣的日子,看那個男人的笑話,很多人都笑得肚子疼,現(xiàn)在咋就笑不出來了呢?
不過也有人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這類人認為這正是君凌失去女帝寵愛的征兆。
玉衣堂地處玉三角那種三不管地帶。
那地方魚龍混雜,各種勢力交錯,沒有勢力,沒有手腕,如何能夠在那個地方立足?
當那什么玉衣堂主,豈不是比將他發(fā)配至邊疆還要慘?
去了那種地方,沒有了女帝的庇佑,他怕是會被人搞死搞殘,這一去,怕是注定不得善終了。
當這種觀點在人群中傳開之后,許多人覺得很有道理。
看向君凌的眼神就不再是羨慕或者嫉妒了,而是被幸災(zāi)樂禍,不屑,或是同情取代。
君凌依然呆立在當場,臉上看不出表情。
實際上,他的感情也很復(fù)雜啊。
他都準備跑路了,哪知道女帝還給他來這一出。
不過君凌認為女帝有這樣的安排,肯定有她的打算。
君凌看了一眼依然跪著的這些身殘的新弟子,心中有了決斷,與其躲躲藏藏發(fā)展勢力,倒不妨乘此機會光明正大在在那玉三角發(fā)展勢力。
玉三角,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之地嗎?
這一刻,他甚至有種錯覺,就像是女帝在成全他一般。
他心中對女帝多了些感激。
“頂多生二胎的時候,我無條件配合她就是了。”
君凌心中如此想到。
隨即他大手一揮,“好,你們要拜師我統(tǒng)統(tǒng)允了,還有要拜師的趕緊,我逍遙門來者不拒!”
君凌這話一出,周圍那些神色復(fù)雜的人,又驚呆了。
有人嗤笑出聲,以為君凌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看他那傻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女帝的寵愛,真是個大草包啊,怪不得秦國會敗落在他手中?!?p> “他可能是以為此去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吧。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這智商,真是堪憂啊。”
君凌無視這些人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
招呼著這群新弟子進逍遙宮中。
這些乞丐完全一片茫然,他們根本不敢相信君凌真的會答應(yīng)讓他們拜師,一時間很多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待到君凌面帶和煦的溫暖笑容,一個個將他們扶起,并讓他們進入逍遙宮的時候,很多乞丐才反應(yīng)過來。
有人再次跪地謝恩,也有人感激到痛哭。
再次回到逍遙宮中,待到這一批新弟子都洗干凈之后,君凌才讓他們再次聚集在逍遙宮的小廣場上。
饒是到了此時,這些乞兒依然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過君凌也沒有給他們適應(yīng)的時間,而是神情嚴肅的立在了最高處,冷峻的面容不茍言笑,讓眾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今日我逍遙門眾多弟子入門,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但本座以為,此時慶祝為時尚早?!?p> 君凌淡淡的環(huán)視了一眼這些弟子。
“本座的弟子,不一定天賦是最高的,但他一定是最刻苦的,最不甘于平凡的,最不甘于被命運驅(qū)使的。”
“朕,何嘗不是命運蹉跎?但朕卻不認命!朕只希望你們記住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目光幽幽,此刻卻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意志。
他此時自稱為朕,其實是在說他曾經(jīng)為帝。
這些人或許不太懂他想表達的意思,但無不被他此刻表現(xiàn)出的那種驚人意志感染,麻木的眼神中,也多了些神彩。
而那位已經(jīng)命不久矣的張德帥,看向他的眼神中,更多了些敬佩與神往,只是神色中多了些遺憾。
低聲呢喃,“我命由我,不由天,說得真好,可惜,我是沒機會看到你逆轉(zhuǎn)命運的那一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