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所有人看著這名滿頭銀發(fā),目光深邃的老者,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王爺是一個爵位,當(dāng)初大秦太祖打下天下,一共分封十九位異姓王,數(shù)百年的時間,十九大王侯世家有的沒落,被削除爵位,有的則輝煌至今,到現(xiàn)在大秦只有九位異姓王。
作為王爺,他們并沒有兵權(quán),直到魔法出現(xiàn)以后,出乎意料的是,僅存的九位王爺世家都覺醒了魔法天賦。
在這種情況下,帝國對他們進行了限制,九位王爺在各自的封地上,不得擅自離開,除了眼前這位。
定北王,這是原本沒有的封號,全憑眼前這位老者!
陳山河,原本是沒落王侯世家陳家的一名小輩,當(dāng)初魔法出現(xiàn),西斯利亞聯(lián)邦大軍壓境,就是他率領(lǐng)大軍擊退了西斯利亞聯(lián)邦的一次又一次進攻,甚至數(shù)次攻入敵方腹部,一戰(zhàn)成名。
那年,他才十九歲。
而立之年,他被先帝封為鎮(zhèn)國候,太子太傅,教導(dǎo)五歲太子學(xué)業(yè)!
不惑之年,奉先帝遺旨成顧命大臣,內(nèi)閣左相,在朝堂上的位置僅次于皇帝一人!
大秦現(xiàn)在的皇帝曜帝繼位之后,加封定北王。
桃李滿天下,門生遍軍中,可以說是定北王的寫照。
但也因為當(dāng)時皇帝陛下年幼,發(fā)生了‘奪權(quán)之變’,從此大秦內(nèi)閣只許普通人任職,魔法師不得參政。
陳山河顧全大局,主動辭職,趕赴封地坐鎮(zhèn),從此之后曜帝深居簡出,沒有權(quán)勢,而陳山河也極少再入帝都。
所有人都沒想到定北王在今天竟然再入帝都,而且一來就帶著凜凜威勢!
定北王淡漠的掃了一眼王衛(wèi)東:“有你們這些人在,大秦遲早毀在你們手上!”
武官之首的右相輕輕皺眉,絲毫不懼的看著定北王:“王爺,如今的大秦可不許魔法師議政參政,還請王爺慎言。”
定北王瞥了他一眼:“本王只是給你們一個忠告而已,別讓大秦毀在你們的手中!”
左相輕輕一笑:“我們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王爺多慮了,銀輝V的處置當(dāng)然是依照以往的辦法來的。”
定北王凝視著這個年近六十的老頭,二十年前,就是他的老師發(fā)動了奪門之變,讓大秦的格局出現(xiàn)天翻地覆的變化,二十年后,他已成大秦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左相!
“希望你說到做到?!倍ū蓖醯f道。
“這是自然?!弊笙嗥届o說道:“人才,大秦從來不會虧待?!?p> “左相大人說得對,王爺,您還是請回封地吧?!庇蚁嗬淅湔f道。
定北王掃了他一眼:“不勞你費心,本王不會打破當(dāng)年的約定,只是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定北王轉(zhuǎn)身離開。
······
養(yǎng)心殿。
曜帝坐在書桌前看著關(guān)于銀輝V的報紙,臉色紅潤的他哪有一點點身體不適的樣子?
“陛下,剛剛王爺去了內(nèi)閣?!毙旃曊f道。
“哦?”曜帝放下報紙:“老師他竟然親自來了一趟?”
說著,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看著高空之上的太陽:“小徐子,你說朕什么時候才能像太陽一樣,周圍沒有一只蒼蠅?”
徐公公恭敬道:“陛下就是大秦的太陽!”
“呵呵···”曜帝眼神深邃:“朕可不是太陽,太陽是內(nèi)閣的那幫人,他們?nèi)缃癫攀谴笄氐闹魅?。?p> 徐公公低著頭:“陛下是王?!?p> “是啊,朕才是王!”曜帝轉(zhuǎn)身,看著徐公公說道:“讓國師進京見朕!”
“遵旨!”
······
東日聯(lián)盟。
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的青年:“天皇陛下有旨,這次的任務(wù)由你領(lǐng)隊,時間定在半個月后,一定要拿到啟動演算的資料?!?p> 青年抬起頭看著父親:“幾成把握?”
“十成!”中年男子淡淡說道:“大秦是如今唯一一個不是由魔法師掌權(quán)的國家,他們的水很深,不過也正好可以利用?!?p> “明白了,我一定完成任務(wù)?!?p> ······
黑漆漆的環(huán)境中,數(shù)道身影跪在地面上,身子微微顫抖,不敢去看前面站著的人。
李修之把玩著手中的一把短劍:“三木淳一,我剛剛說的你都聽清楚了吧?”
“大人,您請放心,正華藥業(yè)研究室中的資料我一定會幫助趙家搞到手的。”
“哦,對了,這一次天鷹帝國方面會派出一名戰(zhàn)略級魔法師潛入臨南市,目的和你們是一樣的,拿上這個東西,你可以和他合作?!?p> 說著,李修之從懷中拿出一個木質(zhì)令牌,三木淳一小心翼翼的捧起這個令牌,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世界真理。
······
臨南市無名山上一座無名道觀。
一名老者坐在一塊石頭上,周身魔力跌宕,如水一般的寧靜祥和,頗有種自然而然的味道。
唳!
一只海東青從天而降,停在了老者的肩膀上,老者收斂魔力,將海東青腳上綁著的竹筒打開,從中拿出一張小紙條。
一分鐘后,紙條在他手中變作齏粉,他喃喃低語:“棋局,開始了?!?p>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fēng)襲來,道觀內(nèi)的樹葉沙沙作響,數(shù)不清的落葉飄散周圍,卷起漫天殺機。
“袁天峰,你這個道門內(nèi)奸,受死吧!”
老者平視前方:“冀北坡,這次是你啊,門主還真是不依不饒啊?!?p> “也罷,收拾了你們,應(yīng)該就沒有人會再追來了?!?p> 水系元素如波濤洶涌,從老者身上席卷而出,剎那間,周圍仿佛怒浪波濤,吞沒一切。
····
道觀內(nèi),袁天峰站在中間,周圍一地的尸體,他輕輕咳了幾聲,掌心似乎有黑色的血液····
趴在地上的冀北坡惡狠狠的看著他:“袁天峰,你身為道門北宗宗首,竟然殺害老門主,罪不可恕,道門的弟子們一定會殺了你為老門主報仇的!”
“你是沒有機會了?!痹旆宥紫律碜?,右手放在了冀北坡的腦門上,魔力洶涌。
冀北坡雙眼中的光彩快速消散,身上的生機很快消逝。
“唉,該來的總會來,怎么都躲不掉啊····”
袁天峰喃喃低語,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后響起。
“老師您是在感悟嗎?”
袁天峰轉(zhuǎn)過身,看著出現(xiàn)在這里的蘇亦安,臉上久違的露出笑容:“你怎么來了?”
蘇亦安笑了笑:“老師您來了臨南市都不和我說一聲,既然您不找我,那我就自己找上來了。”
說罷,他看了眼地上的尸體,眼神凝重了一些:“道門,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袁天峰聳了聳肩膀:“老門主莫名其妙的失蹤一年,生死不知,新門主上位,我莫名其妙的成了殺害老門主的兇手,結(jié)果就變成這樣了?!?p> “唉,好歹我曾經(jīng)也是北宗宗首啊,結(jié)果現(xiàn)在成了道門的敵人,還真是一個笑話啊。”
蘇亦安看著他:“就這樣?”
“就這樣?!痹旆鍩o語說道:“連你老師我的話都不信了,我當(dāng)年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徒弟?。。。 ?p> 蘇亦安笑了笑:“老師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道門可是大秦國教啊,您在大秦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了吧?!?p> “有啊,當(dāng)然有?!痹旆蹇粗K亦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西北重監(jiān)的一年多時間內(nèi)做了許多布局!”
“什么都瞞不過老師的慧眼啊?!碧K亦安謙虛道:“該說不愧是老師您嗎?”
“哈哈,你這小家伙也學(xué)會拍馬屁了?”袁天峰看著蘇亦安,眼中似乎有著光芒一閃而逝:“你,已經(jīng)能使用星痕的一些力量了吧?”
蘇亦安一驚,這么厲害的嗎?一眼就看出來了。
“哈哈,不用那么大驚小怪,你有星痕對我又不是什么秘密?!痹旆逭f道:“只是感覺你發(fā)生了一些變化,才這么問的?!?p> 蘇亦安內(nèi)心警惕不已,萬一被這老頭發(fā)現(xiàn)自己是重生者,自己還能或者離開嗎?也真是的,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
之前就是內(nèi)心莫名其妙的想要來這里,結(jié)果就來了,肯定是原主人影響的原因,蘇亦安猜測著。
袁天峰拍了拍蘇亦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亦安啊,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為師會一直支持你的?!?p> “只是有一點,希望你永遠不要后悔自己所走過的路。”
蘇亦安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我決定要走的路,不會后悔,不會轉(zhuǎn)身,即使是錯的,我也要走下去。”
“這就好,這就好啊····”袁天峰一臉欣慰。
蘇亦安看著他:“老師,您接下來就去‘六陽角’吧,那里絕對安全。”
“麻煩你了?!?p>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