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第二天醒了,看到敬禹瀾回的消息,回了一個問號過去。
晚上喝太多酒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后的頭疼,敬禹瀾已經(jīng)不記得他是怎么回來的了,他用手敲著頭,迷茫的睜開眼,忍著頭痛看到消息,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
顧然接了電話,問道:“學長,你昨天那會是還沒有回學校嗎?”
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原因,敬禹瀾似乎反應遲鈍了些,只回了個“嗯。”
顧然不明所以的又問:“嗯、、學長你怎么了?你們吃飯吃這么久的嗎?那會都那么晚了?!?p> 敬禹瀾的腦子可能抽了一下,說道:“你這是在關心我?關心我的話,就做我女朋友唄,不然你干嘛管我?你們怎么都想管著我?!?p> 顧然愣了幾秒,皺著眉說道:“學長你在說什么,我看你也沒什么事,我先掛了?!?p> 顧然掛了電話后,還是覺得敬禹瀾很莫名其妙。
一段時間過去,顧然已經(jīng)去上了課。
敬禹瀾還在寢室睡覺,等到敬禹瀾真正睡醒后,敬禹瀾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給了自己一嘴巴子,罵著自己這管不住的嘴。
敬禹瀾很擔心顧然會不會放在心上,會不會生氣,就算著時間在顧然上課的教室門口等著她下課。
敬禹瀾靠在墻上,回想著昨夜的醉酒,他的酒量并不好,也不愛喝酒,但有的時候,酒真的會解人憂愁,尤其是在沒有人懂你的時候,哪怕知道酒醒后憂愁更愁。他明知他的父親想讓他以后繼承家業(yè),就連母親也這樣希望,可是年輕的心怎么會甘愿就這樣在辦公室里呆上一輩子呢?他們總想把他拴在公司,可那里卻始終是他想逃離之地。
敬禹瀾昨夜掛了電話后呆著,后來找了一個燒烤攤,一個人喝起了酒。白一霄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一絲醉意。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喝著,什么也不說。
也許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但在看見顧然發(fā)的消息的時候,想想依稀是個必須要回的消息,于是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打出了:晚安。
其實他好像還頓了一下,他沒有敢打出那三個字,他知道不能的。
下課鈴響后,顧然和她的室友是最后幾個出來的。顧然看見敬禹瀾,想起了早上的那一通電話,抿著嘴準備當做沒有看見的樣子。
敬禹瀾一把拉住擦身走過的顧然,著急的看著她,想著果然還是生氣了。
顧然平淡的看著敬禹瀾,等著敬禹瀾說話。
敬禹瀾著急又小心的解釋道:“我昨天晚上有點事,喝了點酒,早上腦子不清醒,說錯了話,你,別放在心上。”
顧然點點頭說:“沒事?!泵黠@的不想再多說。
敬禹瀾注視著顧然,見顧然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訕訕的放開了自己的手,說:“對不起?!比缓筠D身離開。
顧然看見的是一個落寞的背影,她想叫住他,但最終什么也沒有做。
下午2點敬禹瀾打球時頻頻失誤,連白一霄都看不下去了,休息的時候對敬禹瀾說:“瀾哥,你今天休息吧,別打了,換其他隊員一樣的?!?p> 敬禹瀾擺擺手不聽勸,說道:“打他們夠了?!?p> 下半場的時候,敬禹瀾發(fā)了狠,進了幾個球后,在一次進攻時被對方絆倒,把腿絆骨折了,敬禹瀾倒在那扶著腿,蜷著身體直抽氣。
白一霄連忙上前把敬禹瀾扶到休息區(qū),跟裁判說棄權,可誰知敬禹瀾說:“棄什么權,就他媽一節(jié)了,讓他們繼續(xù)打,你帶我去下醫(yī)院就行了?!?p> 白一霄沒辦法,跟隊員交代了幾句,就背著敬禹瀾去了附近的醫(yī)院。
敬禹瀾躺在醫(yī)院的床上,吊著一只打著石膏的腿,嘴里啃著一個蘋果。
白一霄拿著手機給輔導員說明情況請了假,就對著敬禹瀾笑著說:“誒呀,瀾哥,你這個樣子可不多見,讓我拍張照片留個紀念看看?!?p> 說完真拿著手機對著敬禹瀾拍起來。敬禹瀾翻了一個白眼,對他說:“限你十秒內給哥刪了,不然待哥腿好那日,就是你亡命之時。”
“嘿嘿,別啊哥,你裝慘點,我給顧然發(fā)去多好?!本从頌懸O果的嘴停了停,眼神黯了黯,三兩下把蘋果啃完,說:“算了,盡做沒用的事,不準發(fā)哈!”
白一霄聳了聳肩,說:“那哥,你在這躺著,這快4點了,我回去還有一節(jié)課。”敬禹瀾刷著微博,隨意點點頭。
可是敬禹瀾6點過等到的不是白一霄,而是顧然。
顧然推門而入的一瞬間,敬禹瀾以為他生活在夢里。
直到顧然把給他帶的晚飯放在床頭的時候,敬禹瀾才醒過來。敬禹瀾目瞪口呆的看著顧然,頓時想到了白一霄,想把他大卸八塊。
顧然坐在凳子上對他說:“白學長說你腿骨折了,他現(xiàn)在有事,就讓我?guī)盹垇砜纯茨?,我只買了粥和清淡的小菜,你將就著吃吧?!?p> 敬禹瀾抿著唇,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顧然。
顧然忍不住又說:“你倒是快吃啊,一下午不餓的嗎?”
敬禹瀾問道:“你還在生氣嗎?”
顧然無奈的說道:“生氣就不會來了,你不是說你喝多了嗎?”
敬禹瀾苦笑了一下,是啊,那就當是喝多了的胡話吧。
敬禹瀾端著顧然帶的粥,就著小菜吃完了后,就對顧然說:“要不你回學校吧,晚了你一個女生不安全?!?p> 敬禹瀾看見顧然收拾著他吃完后的紙碗筷子,忙說:“你放著吧,等白一霄來了他扔就行?!?p> 顧然說道:“學長你就安安靜靜的呆著吧,白學長不知道多久來呢?!?p> 敬禹瀾尷尬的一笑,眼睛不離顧然的跟著她的身影。
顧然除了買了晚飯,還給敬禹瀾帶了一點水果,敬禹瀾看著看著突然對顧然說:“我想吃個蘋果。”
他見顧然打算去洗,又說:“我要吃不帶皮的?!?p> 顧然無奈的看著敬禹瀾,只有去洗手坐下來給他削皮。
敬禹瀾眼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意,目不轉睛的看著顧然。
敬禹瀾美滋滋的啃著顧然親手削的蘋果,想著不帶皮的就是好吃些,完全忘記下午那個帶皮的蘋果是誰啃得了。
白一霄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一臉笑意的敬禹瀾,就開玩笑道:“喲呵,瀾哥,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啊,要不假裝我沒來過?”
敬禹瀾一個蘋果核砸了過去,白一霄輕巧的躲開,對顧然說:“學妹,辛苦你照顧這個老妖精了?!?p> 顧然笑著說:“應該的,那學長來了,我就先走了?!闭f完沖敬禹瀾擺擺手就準備離開病房。
敬禹瀾垮著一張臉,目送顧然離開。
等到門一關,就沖著白一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白一霄,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白一霄嘿嘿的笑了聲,靠著墻說道:“瀾哥,你當我傻啊,我能過去嗎?”
敬禹瀾沒好氣的冷笑了聲,看著白色的房頂,對著白一霄說道:“你也別呆這了,這也沒睡的地方,我一個人能行?!?p> 白一霄走過來看了看敬禹瀾的腿,問道:“看著確實能行,不過你一個人也不太安全,今天霄哥罩著你。”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