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客房比一般星級酒店的配置還要豪華,家用電器一應(yīng)俱全。
張偉打發(fā)了管家,一邊啟動電腦,一邊看著惡魘手機的任務(wù)信息。
【妙手回春】10天累計8000恐懼情緒,任務(wù)進(jìn)度(9100/8000)
看到【妙手回春】已經(jīng)達(dá)到解鎖條件,張偉不禁疑惑起來。
自己明明已經(jīng)斷更了三天,收獲的恐懼情緒竟然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多?
張偉點開收入明細(xì)一看,很快找到了答案。
原來,
他這陣子突然被抓走,家里人自然是每天擔(dān)驚受怕,惶惶不安。
這一來一去,產(chǎn)生的恐懼情緒,剛好彌補了這三天的斷更。
張偉拿起房間里的座機,立刻給家里人報了平安。
雖然他們的擔(dān)心會提供源源不斷的恐懼情緒,但折磨家人獲得的收益,張偉寧可不要。
掛了電話后,他先解鎖了【妙手回春】,然后下一個任務(wù)也出現(xiàn)了。
【奇點】10天累計16000恐懼情緒,任務(wù)進(jìn)度(1100/16000)。
“奇點?”
張偉還以為是小說網(wǎng)站,看過備注后才明白,這個獎勵是宇宙“大爆炸”的起始點。
解鎖這張卡牌后,他將得到一個沒有爆炸的原始宇宙,相當(dāng)于一個蛋,同樣需要恐懼情緒來孵化。
但當(dāng)這個蛋孵化成為平行宇宙后,他便是這個宇宙的創(chuàng)世主神。
張偉的思維開始發(fā)散,一旦這個宇宙形成了,孕育出了地球,甚至創(chuàng)造出一個全新的文明……
那將是多么偉大的壯舉啊!
且不說,他能從那個世界中獲取多少寶貝,
如果實現(xiàn)了超時空移民,這個世界的爭端不就消于無形了嗎?
甩了甩頭,張偉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于樂觀了,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是個未知數(shù)。
最讓他細(xì)思極恐的是,既然宇宙可以被模擬出來……
那么,
他自己所在的現(xiàn)實世界,
又是否是真實的?
是否還有更高維的生命,
在觀察著他?
張偉不敢再想下去了,眼下更要命的是,恐懼情緒值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危機,他必須立刻把小說的更新起來。
在這安靜的夜里,月影爬上窗格。
張偉又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碼字機器,十指鍵字如飛……
【第10章,他們活了
被刷成白色的審訊室讓人有一種孤立無援的絕望。
那位警探或許是太疲倦的原因,樣子很憔悴,摸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點燃一支后瞟了我一眼。
“既然你是來自首的,咱們就廢話少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說吧,從頭開始說?!本椒_卷宗,一邊彈煙灰一邊冷冷看著我。
“說,說什么?”我惶恐看著他。
警探深吸一口煙,目光變得尖銳,把審訊燈轉(zhuǎn)向我。
刺眼的白熾光讓我睜不開眼睛,這是慣用的審訊手段,讓嫌疑人有一種無所遁形的絕望。
“說你是如何殺了那三個人?!?p> “我是殺了他們,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鬼了。”我慌亂的解釋。
“那你就說說,他們是誰?你是如何殺了他們?”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我叫王志,是一個高管。
目前在一家大公司擔(dān)任副總裁,年薪百萬。
而我們這間公司有四個副總裁。
雖然同為副總,但其他三個人總是特別讓人討厭。
這三個人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高富帥,我把他們稱為三賤客。
平時搶我的客戶也就算了,他們竟然還勾搭了我的秘書。
于是我決定,把這三個讓人討厭的家伙全都做掉。
我的第一個目標(biāo)叫潘文杰。
他是三人中最賤的一個人,有事兒沒事兒就炫耀他泡的妞有多漂亮,還挖苦我是個禿頂。
那天,我把他騙到家里,請他喝珍藏的波爾多紅酒。
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我用鞋帶勒死了他。
第二天,我又約了鐘兆東。
他上個月剛搶走我一個大客戶,還用霸王洗發(fā)水侮辱我。
我騙他說,我家里有一套水滸英雄卡。
這些卡片,都是我小時候吃小叮當(dāng)方便面,一張一張收集起來的。
這孫子是個水滸迷,他竟然真的相信了。
誰會把幾十年前的卡片留到現(xiàn)在?
我真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腦子。
我把鐘兆東騙到家里之后,用錘子狠狠敲他腦殼。
一直敲,
一直敲,
左手敲完了,我在用右手敲。
敲到我雙手發(fā)酸,這孫子終于被我敲死了。
第三天,我又約來了陳一平。
這孫子在我的辦公室里,坐在我的椅子上,玩了我的女秘書。
等他一進(jìn)門,我就掄起棒子,一下把他敲暈了。
之后,我開始在他頭上套塑料袋兒。
華潤萬家的。
沃爾瑪?shù)摹?p> 樂購的。
我家里有很多塑料袋兒,我套了一個又一個。
左一層,
右一層,
終于把這孫子活活悶死了。
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我把這三具尸體綁上石頭,沉入了護城河內(nèi)。
但奇怪的是,電視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報道。
我以為我犯罪的手法天衣無縫,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知道我干了什么。
我還是像往常一樣,每天上班下班,忙碌而充實。
那三個倒霉蛋就這么憑空消失了,也有人打聽過他們的下落,有人說是去總部開會了。
我聽后只是笑笑,根本不會有人想到,這三個人都在護城河下面趴著呢。
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再浮上來了。
但就在一周后,我們公司舉辦了一場聚餐活動。
天吶!
這三個人又回來了。
潘文杰,鐘兆東,陳一平……
他們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就像那部恐怖漫畫中的富江一樣。
這太可怕了。
我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找警察坦白自己的一切。
聽完我的敘述,探長完全被驚呆了。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確定,我真的殺了他們?!?p> “誰能證明?”
……
我再次啞口無言。
我找不到證人,因為犯罪現(xiàn)場就在我家里,是我獨立完成的,也沒有任何幫手。
“拋尸地點你還記得嗎?我現(xiàn)在就去核實情況,希望你能為自己的話負(fù)責(zé)。”
警探掐滅煙頭,離開了審訊室,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其實,能來這里自首,我就已經(jīng)放棄了自由。
但我希望警察有能力解決這件事,把那三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送回地獄去。
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審訊室的房門被打開了。
“是?是你們?”
那三個人緩緩地走到我面前,就在我把眼睛瞪得最圓的那一刻,
他們抬起了頭。
他們沒有眼珠。
那是三張沒有血色的臉,在審訊燈的照耀下,白得令人心寒。
“別過來,你們已經(jīng)死了,走開,走開……”
我看著那三個本應(yīng)該死去的人,再也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恐懼,驚恐地大叫起來。
尾聲
“放開我,我沒瘋!”
“殺人讓我快樂,哈哈哈哈哈!”
“我還能再殺三個人,哈哈哈哈哈哈!”
潘文杰,鐘兆東,陳一平三個人站在警局門口。
他們面面相覷,眼睜睜地看著王志被精神病院的護工架走了。
誰能想到?
和他們朝夕相處的同事,竟然是一個有精神病史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