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板打電話叫救兵,彭宏立刻緊張起來,小聲道:“周防,情況不對啊,咱們快溜吧!”
雖然周防不知怎么就把這幾個人都放到了,但好虎架不住群狼,萬一來幾個狠角色,他們就完了。
周防讓他放心,扯過凳子讓他坐下。
一雙眸子帶著笑意看向劉三,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哼,別得意,一會有你哭的!”劉三惡狠狠道。
忠哥是附近有名的勢力,他每個月都會交高額的保護費,今天終于派上用場。
兩個大學生而已,見到忠哥這類社會人,肯定嚇的膽子都破了!
店里的氣氛逐漸尷尬,彭宏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能掏出手機不斷的看上面的時間。
周防像個沒事人一樣,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對于劉三搬的救兵,他根本沒有放在眼里。
無論誰來都一樣,只能自取其辱。
很快,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劉三眼疾手快一路小跑了出去。
此時門外一兩面包車停了下來,從里面接連下來七八個拿著棍棒的社會人。
劉三連忙點頭哈腰掏出自己的玉溪散過去,對著領(lǐng)頭的小胡子老大說道:“忠哥,那家伙就在里面,是個大學生!”
崔忠一聽,眼神里浮現(xiàn)出一抹狠色!
“媽的,大學生好,老子像現(xiàn)在就想打大學生!”說罷,在劉三的帶領(lǐng)下,一群人浩浩蕩蕩沖進了店里。
“忠哥,就是他!”
一進門,劉三就迫不及待把周防指給崔忠,眼神中的得意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見到這群人的瞬間,周防與彭宏都是楞了一下。
望見這一幕的劉三一聲冷笑!
哼,你不牛逼嗎?
現(xiàn)在傻眼了吧!
在這附近幾條街,忠哥還真沒怕過誰,更何況這兩個窮酸的大學生!
“忠哥,你怎么了?!”
正得意的劉三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崔忠臉色十分難看,心里咯噔一下,連忙詢問。
崔忠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弄得劉三一臉懵逼。
這時,坐在凳子上的周防露出古怪的笑容,對崔忠喊道:“喂,你就是他請來的救兵?”
崔忠心里那個苦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連連搖頭:“不是,我……路過,不認識他!”
劉三仿佛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話,瞪著眼睛一臉詫異:“忠哥,你再說什么,我可是每個月的保護費都交了啊!”
崔忠一巴掌拍過去,惡狠狠道:“不說話別人當你是啞巴!”
劉三直接傻了,也顧不得嘴角的血水,直接愣在原地!
什么情況??!
明明剛才還要幫自己,怎么現(xiàn)在翻臉比翻書還快?!
難不成,崔忠與周防有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
他現(xiàn)在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
周防緩緩站起來,似笑非笑道:“看來那晚唱歌沒夠啊!”
聽著對方嘲諷的聲音,崔忠的額頭瞬間冷汗涔涔,陪笑道:“沒有,我真的是路過,這就走,這就走!”
剛要回頭,周防叫住了他們。
“來都來了,唱完歌再走吧!”
崔忠立刻變成了苦瓜臉,委屈道:“哥,不唱行嗎?”
“你說呢?”
望著對方默然的眼神,崔忠心中一顫,連忙跑到墻邊乖乖蹲下,熟練的脫下褲子把手伸到后面,大聲的唱起了征服!
幾個手下有的沒見過周防,更不知道他的厲害。
但老大都慫成這個樣子,他們自然不敢得罪,有模有樣的學著蹲了下去,一同唱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劉三徹底傻了!
忠哥竟然在自己面前,扣著屁股唱征服,這尼瑪是什么情況?!
都說士可殺不可辱,忠哥作為社會人,應該更注重自己的名聲才對!
怎么就在周防面前變得這么聽話?!
這一刻,他終于認識到自己犯了錯,犯了大錯!
他沒想到周防有這么大的能量,連青龍幫的忠哥都俯首稱臣。
劉三后悔了,剛才還瘋狂口嗨來著,現(xiàn)在死定了!
周防緩緩起身,走到癱坐在地上的劉三面前,冷聲道:“我其實不想惹事,但你做的太過了?!?p> 劉三腦子里“嗡”的一下,立刻跪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周防,周哥,我錯了,我欠你的錢都給你,不,十倍給你,放過我吧!”
見到這一幕,在一旁唱歌的崔忠十分解氣!
該,讓你惹這個家伙!
讓你陷害我!
咋不弄死你!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但對于一些狠角色來說,有些時候錢并不能解決事情,只有賠上性命才肯罷休。
劉三現(xiàn)在非常害怕,怎么就惹了周防?
他很清楚以前自己是如何對待他的,萬一人家想要對自己不利,沒有任何人能救他!
望著地上宛如死狗一樣的劉三,周防冷笑一聲:“我只要自己的工資,如果沒有,你會比他們還要慘!”
劉三連連點頭,哆嗦道:“有,有!我這就微信轉(zhuǎn)給你!”
說著,飛快的從西裝兜里掏出手機,熟練的打開了微信。
見對方掏出手機,周防一愣,隨后尷尬的干咳一聲:“咳……轉(zhuǎn)給我兄弟就行?!?p> 彭宏會意,掏出手機走了過去。
見兩個人幾秒鐘完成轉(zhuǎn)賬,周防下意識砸了咂嘴。
這東西還真方便?。?p>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他居然連個智能機都沒有!
別人都活在新世紀,他仿佛活在上個世紀……
“一共4300?!迸砗臧训绞謾C遞給周防。
周防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唱歌的崔忠等人,喝道:“唱不完一百遍不準離開!”
說著,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偷懶,下次可不止扣屁股這么簡單了!”
望著對方臉上惡魔般的笑容,崔忠身體猛地一顫,連連點頭,眼睛里盡是驚恐的神色……
走出半畝地,周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這幾千塊錢根本不放在眼里。
之所以必須要回來,是他要對自己過去辛苦勞動做一個交代。
同時也意味著他徹底擺脫了之前的自己,做回了真正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