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放心吧,那個矮子他不會死的啦!”這是沈瑜清脆而甜的聲音。
“我早就看出來哥你討厭那個家伙,所以我當(dāng)時就多教訓(xùn)了他一下下咯?!鄙蜩ひ娕嵫圆焕硭?,然后接著說了這句話。
“我討厭那個矮子,還不是因為他對你起了色心?!边@句話在裴言心里,沒有說出來。
不過他本來緊繃的神情也因為沈瑜的話而放松了下來。
現(xiàn)在他兩正坐在行駛的白色跑車上,坐在副駕的沈瑜晃著腿,郁悶的的望著主駕專心在開車的裴言。
“哦,是這樣么?”看著委屈的不行的沈瑜,裴言故作疑惑問了一句。
“恩!恩!”沈瑜見到裴言回話,立馬用力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現(xiàn)在不是在想那個矮子,我想的是等會兒怎么去敷衍杜會長?!弊谥黢{駛行駛著車的裴言說出了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
這時他逐漸平淡的臉上沒有了其他表情,不過在他側(cè)臉上劃過的汗水說明他依舊有些焦慮。
在從金環(huán)酒店出來以后,他馬上拉著沈瑜坐到了自己的車上,那時是十四點二十一分。
在那之后,裴言腳踩油門一路狂飆,但是因為路況不好,他總是飚一段路就要停一段時間。
就這樣走走停停了大約十多分鐘。
在一段需要停下的路段里,在靜止的車上裴言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他進(jìn)入到金環(huán)酒店之前關(guān)閉的手機。
打開了關(guān)閉的手機。
首先看到是在屏幕中央的時間,十四點三十四分,毫無疑問裴言算是失約了。
接著伴隨三下連續(xù)的振動,三條消息彈了出來。
第一條消息是一條短信,內(nèi)容只有短短的一個問號。
第二條消息是一個未接提醒,號碼的備注是杜澤,正是他約好見面的零九傳媒負(fù)責(zé)人。
最后一條信息是一條短信,也是杜澤發(fā)來的,內(nèi)容是兩個簡單的符號組成的表情——^^。
“啊咧,從短信上看,小杜他沒有生氣啦,似乎還很高興呢,你看他發(fā)的表情”沈瑜伸著頭靠到了裴言旁邊,指著短信。
“和你說的情況正好相反...”裴言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杜澤的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還沒聽完最后幾個字,裴言就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這時,他看到前方堵塞的道路又漸漸疏通開來。
“沈瑜別靠著我了,坐好,我要開始加速沖刺了!”裴言沒有過多解釋,他說著挺起了身子,左腳油門用力踩下。
嗡嗡嗡??!
白色的跑車發(fā)出轟鳴,像是一只野獸朝著導(dǎo)航上零九傳媒的方向咆哮而去。
“哇...嘔...嘔嘔...”
在一所公司的停車場旁,一位身著純白色襯衫的少女在因為暈車而嘔吐著。
而如果這時順著嘔吐物的視線看上去,就會看到她那張少見帶著蒼白的精致面孔。
“沈瑜,沒事吧?”裴言鎖好車后,趕快來到了正在嘔吐的沈瑜旁邊。
“哥...”沈瑜聽到裴言的聲音馬上抬頭看了他一眼。
“嘔....嘔...”然后她又馬上低下頭,接著吐了起來。
裴言輕輕的拍著沈瑜的背,然后理了理她因為風(fēng)吹而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銳利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柔和。
沈瑜她不僅纖細(xì)的身體里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而且心里素質(zhì)也異常強大。
但是她缺乏常識,很多簡單的東西她都不懂,也沒有接觸過社會,所以她不止會暈車、暈船還會暈機。
不過也正是這樣,讓裴言覺得她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而非是像杜澤說的那樣,由神創(chuàng)造來監(jiān)視觀察人類的神之眷族或者說神的仆人、代行者。
“哥...我好多啦!”歪著頭,沈瑜用那活潑的語氣打斷了手扶在她背上,盯著她看的裴言。
“恩...恩..沒事了我們剛快去零九大樓那邊吧”裴言轉(zhuǎn)過頭掩起了他有些慌亂的臉。
在裴言用S級工作證打開了零九傳媒大門的幾秒后,杜澤的電話打了過來。
“言大少,我在我辦公的那棟大樓門口等你,我最多再給你十分鐘?!边@是杜澤的聲音,聲音冰冷但有些稚嫩,像是還未成年。
“好,我十分鐘之內(nèi)過來”裴言迅速回了話,但在他說完后,很快就響起了另一邊掛斷的聲音。
“果然還是很震撼,不愧是在世界上都有巨大影響力的零九新聞傳媒有限公司。”抬頭望著眼前就五棟高聳入云的建筑,裴言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了一句。
而自己似乎在失憶前也在這里工作過并且晉升到了等級最高的員工...
想著他掏出了口袋里的那張工作證。
同時這也是一張記者證。
在上面有些他的照片和簡單信息。裴言,男,一九一一年一月三十號出生。
而在最下面還刻著一個字母——S,這是零九對員工一個簡單的分級C至S。
而在零九的影響力下,這刻著S的零九工作證甚至是帶著特殊身份性質(zhì)的一張通行證。
盯著眼前照片中露出牙齒笑嘻嘻的自己,裴言不由得感到一陣恍惚。
在數(shù)秒后他把這張證件收到了風(fēng)衣內(nèi)測的口袋里。
“哥!哥?。∥铱吹叫《爬?!”沈瑜先是喊了裴言一聲,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只好加大了音量。
“呃?”終于聽到了沈瑜聲音的裴言從腦海中的世界回到了現(xiàn)實。
裴言看了一眼身邊蹦噠著用手指向一個方向的沈瑜,然后順著她的手,裴言看到了他們今天要見的人——杜澤。
裴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讓他等的太久了,亦或者他是在想什么心事。
那站在中間那棟大樓門口樓梯上,有些瘦小的男人沒有帶著平時那副讓他有些惡心的笑嘻嘻表情。
他靠在樓梯的扶手上,一陣風(fēng)吹動了他身上穿的黑白色相間T桖。
隨后他平靜望著天空然后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
重新認(rèn)識他快一年的裴言感到眼前的人忽然有了些陌生。
最后杜澤低下頭吐出煙霧的動作讓裴言感覺他像是在嘆氣。
“我還是第一次見杜大會長這么認(rèn)真的表情”裴言望著眼前沉思的杜澤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
“嘿!小杜!”這是沈瑜的聲音,不過不是在裴言身邊而是在杜澤的身后響了起來。
砰砰砰!
隨后是三聲清脆的拍打聲,這時裴言才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沈瑜不知何時跑到了杜澤身后。
而這三下拍打聲,正是沈瑜在后面拍他的后背。
咳咳!咳咳咳!嘔....
隨著沈瑜這友好的打招呼方式,裴言看著前面的杜澤劇烈的咳了起來,那聲音就好像在大鼓演奏,回音響徹了整個零九傳媒。
裴言感覺他快把肺給咳出來,再然后他咳完又干嘔了起來。
望著眼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幕,裴言平靜的轉(zhuǎn)過了身。
“看來,今天我運氣確實不太好,不應(yīng)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