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身份互換的兩個人
季圭沛被撞到了一旁欲哭無淚得揉著額頭,而那女人似乎沒有痛感神經(jīng)一樣,臉上神情驚恐,顯然是作了噩夢的狀態(tài)。
季圭沛不解道:“什么陳培思,哪位???”
“怎么啦?作什么夢了嗎?”
連問兩聲后沒有得到回應(yīng),過了許久,舒安安這才緩過神來,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去打個電話”
走廊里的長椅上,舒安安聽著手機坐立不安起來,季圭沛偏著腦袋又道:“沒接嗎?”
沒想他話音未落,舒安安立即暴跳如雷起來沒把他嚇?biāo)?,雖然是對電話那頭的人。
“死哪去了?!怎么才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陳培思懵道:“怎么了姐?剛剛在見客戶,手機設(shè)得靜音沒聽見”
舒安安聲音這才放緩下來,說道:“是嗎?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比如和人吵架什么的,或者得罪了誰”
陳培思回道:“我就一自來熟,誰會和我吵啊,所以你打電話就為說這事兒?”
過了會兒,舒安安依舊緊聲說道:“反正你自己有點分寸,不要總和謝雨一樣大大咧咧的,凡事多留點心眼聽到了嗎?”
陳培思回道:“聽到了,我這還有點事兒就先掛了啊,回頭再打給你”
“好……”
舒安安電話一掛,季圭沛立刻湊了過來,說道:“誰???陳培思嗎?男的女的?。俊?p> “我表弟,謝雨的經(jīng)紀(jì)人”
舒安安簡短回道,季圭沛琢磨了會兒,倏地恍然大悟起來:“噢你說謝雨小姐的經(jīng)紀(jì)人我就想起來了,之前在節(jié)目組見到過幾次,原來他是你表弟??!”
“嗯”
舒安安應(yīng)完再次陷入沉思,季圭沛又道:“母夜叉,我怎發(fā)現(xiàn)還是琢磨不透你呢,為什么總是我掏心掏肺得和你講關(guān)于我的所有事,而有關(guān)你的比如興趣愛好啥的,我都一概不知……就好比今天這電影,你說不用包場好我聽你的,你不愛看這種題材的早說啊,感覺你就是敷衍我和我走個過場來的”
舒安安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若敷衍你就不會浪費工作時間陪你出來走過場了”
季圭沛再次摸不清頭腦了:“不是,我怎有點懵,這到底是敷衍呢還是不敷衍?”
舒安安將手機放回包后,雙臂環(huán)胸挑眉一道:“想知道我喜歡看什么題材的電影?”
季圭沛快速接道:“想”
“跟我來”
——
兩人再次進(jìn)了影廳,影廳黑壓壓坐了一片,青色的光線投射在每個觀眾臉上,詭異的音樂此起彼伏回蕩在周圍。
電影放了一會兒來了個女鬼現(xiàn)身的小高潮,觀眾的尖叫聲頓時炸騰起來,季圭沛亦在其中,而旁坐的舒安安面不改色得觀著,不僅不動容,甚至還吃起了爆米花。
季圭沛圈著她胳膊的同時,那腦袋幾乎縮在了她的腋下,唔唔說道:“你還是個女人嗎?這么恐怖你還吃得進(jìn)爆米花?”
舒安安嘴角吧唧嚼著,不動聲色得又順勢塞了粒在他嘴里,說道:“在你質(zhì)疑我是不是個女人的時候也請你看看周圍,有幾個男人像你這么慫的”
季圭沛抬頭沒好氣說道:“怕鬼就是慫?我看你就是個變態(tài)”
舒安安依舊神色不撓道:“這個程度就怕了,等會兒我是不是該叫人把你抬出去才好”
“什么?”
正在季圭沛不解的時候,舒安安又道:“認(rèn)真看,來了”
“什,什么來了”
抬頭一瞬,見銀屏上給了個女鬼猙獰的面部特寫,四處的尖叫聲再次轟隆隆響起,舒安安立馬捂住了耳朵,季圭沛帶著尖叫聲直躥進(jìn)她的懷里:“?。【让。【让。?!——”
懷里的人持續(xù)發(fā)抖,舒安安似笑非笑起來:“嘖嘖……”
過了許久季圭沛才重新坐直了身:“我怎么會找個你這樣的鋼鐵女人做女朋友!”
舒安安目鎖屏幕,淡然回道:“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季圭沛聽了眉頭一皺,不由放大了聲貝:“決不!我還等著你給本爺做心理疏導(dǎo)!想嚇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舒安安面不改色道:“嗯,等會兒出去給你好好疏導(dǎo),據(jù)說這故事是根據(jù)現(xiàn)實的靈異事件改編的,而事發(fā)現(xiàn)場就在咱陽城一村莊呢”
季圭沛越聽越覺著滲得慌:“母夜叉!”
舒安安‘威脅’道:“再叫,再叫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看”
“好我不叫,不叫了,我閉嘴”
——
兩人走出電影院已是天黑,來到大街上,驚魂未定的季圭沛只覺得經(jīng)歷了一場九死一生,一時間只覺著此時的夜風(fēng)不是夜風(fēng),是陰風(fēng)。
來到停留多時的紅色轎車前,舒安安看著緊跟身后的季圭沛,說道:“想吃什么,姐請你,上次我說過的,還欠你一頓飯”
抱著雙臂縮著脖子的季圭沛冷聲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吃了飯以后呢?”
“各回各家啊”
舒安安說罷繞開他打開車門,季圭沛立馬躥進(jìn)副駕駛座上,惱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告訴你,本爺今天因為陪你看那鬼片命搭進(jìn)去了半條,所以今晚你必須留下來陪本爺,絕不能讓我在家獨處!”
“作夢”
舒安安扔了兩個字給他便發(fā)動了油門,季圭沛沉著張臉又道:“作不作夢先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丟下本爺不管”
暮時,舒安安也變得沒好氣起來:“有毒吧你,你看哪個男人像你這樣因為看了場鬼片就不敢一個人呆家里的,還有沒有點出息了”
季圭沛聽罷更是較真了:“就是沒出息了,出息又不能當(dāng)飯吃,你捯飭了我,就得治我”
“治你?沒得救”
“母夜叉!”
兩人氣鼓鼓得來了家餐廳,角落里,舒安安將菜譜扔到他桌前:“想吃什么隨便點”
而季圭沛似乎還沒氣過的樣子,直勾勾盯著她道:“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吃”
舒安安聽了便一把奪回菜譜,說道:“那你就餓死好了,服務(wù)員”
“您好,您需要什么”
“來份意大利牛排,八分熟,再來碗你們這的特色煲湯謝謝”
“兩份嗎?”
“一份”
“好的您稍等”
目送完服務(wù)生離開后,舒安安一看差點沒氣暈厥過去的季圭沛,頓了頓,便吃起了自己桌前的小糖果。
餐桌對面,早已面色鐵青得季圭沛咬著牙道:“你,你……好狠的心啊……你不僅要嚇本爺,還要餓本爺飯……”
舒安安停止磕糖,忍不住向他補了一刀:“自己不點,怪誰,知道現(xiàn)在的你像極了什么嗎”
“像什么”
“大齡巨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