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休息室,徐放開始卸妝換衣服,程小陽在一旁問道:“現(xiàn)在就走?”
徐放看他一眼:“你可以先回酒店,我還有點事?!?p> 程小陽剛才還犯困呢,一聽,立刻精神起來:“嗯?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從實招來!”
“哼哼,約會?!毙旆糯_認(rèn)自己沒落東西,朝程小陽問道,“你確定之前打聽的咖啡店沒關(guān)門?”
程小陽點頭:“放心,24小時營業(yè),肯定沒關(guān),他們家的水果芭菲特別好吃,我和小秋之前去吃過?!?p> “行了,那沒你事了?!?p> “你這過河拆橋用的很熟練啊,準(zhǔn)備好了嗎?”
“無懈可擊。”徐放說完就溜了。
程小陽在后面喊:“別樂不思蜀啊?!?p> 徐放在大門等了沒多久,就看到魏婉裹著風(fēng)衣走過來,有些好奇:“這么快,辛姐怎么說的?我還擔(dān)心她不讓你出來呢?!?p> 魏婉笑道:“她確實怕我被壞人拐跑了。”
徐放裝傻:“怕什么,有我在呢?!?p> “哼?!蔽和褫p哼一聲,兩人悄悄溜出門。
晚上比白天涼不少,徐放帶路,曲曲折折沒多久,來到一家名叫“時光沙漏”的咖啡廳門外。
見徐放路領(lǐng)的這么順暢,魏婉好笑的說道:“說吧,踩點多久了?”
徐放得意洋洋:“沒多久,我有人可以支使,不需要親自踩點?!?p> 魏婉:“……”
阿嚏,阿嚏!
回去的路上,程小陽連打兩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摸了摸額頭:“嗯,沒感冒,一定是徐放說我壞話了!”
進(jìn)了咖啡廳,這個時間,里面已經(jīng)沒多少人。
兩人找了一個角落,魏婉戴著口罩坐在窗邊,徐放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平光眼鏡,大大方方坐在那里。
拿菜單過來的小姑娘還真就沒認(rèn)出來。
點了兩份水果芭菲,徐放朝魏婉挑著眉毛:“怎么樣,我就說認(rèn)不出來吧?!?p> 魏婉托著下巴,盯著徐放看了又看:“不得不說,你戴眼鏡,氣質(zhì)變化挺大的?!?p> 徐放有些驚喜:“怎么說?是不是看上去聰明有學(xué)識,文質(zhì)彬彬,而且更帥了?”
“如果你不開口的話?!?p> “……”徐放做了一個嘴巴拉拉鏈的手勢。
沒一會芭菲送上來,等人走了,魏婉才摘下一邊的口罩,吃了一小口。
“嗯~”幸福的聲音,魏婉興奮的說道,“好吃,為了保持身材,我克制很久了,就你,天天引誘我?!?p> “都怪我都怪我?!毙旆刨r罪,把手伸過去,“要不你別吃了,我?guī)湍憬鉀Q?!?p> “你走開。”魏婉護(hù)住眼前的芭菲。
網(wǎng)上誰都不知道,剛唱完歌,這兩人就溜去吃冰淇淋了,此時還興致勃勃討論新歌呢。
“好聽啊,我以前從來不聽rap,還是第一次覺得rap也挺好聽?!?p> “我也是,聞星宇進(jìn)來挨打!”
“咱們討論自己的,別帶其他明星了,招黑,不過說實話,那些以嘻哈為標(biāo)簽的音樂人,還是學(xué)學(xué)吧?!?p> “徐放這半年寫了多少歌的,馬上又要發(fā)專輯了,這家伙是寫歌機(jī)器人嗎?”
“不只量多,質(zhì)也沒得挑,每一首都是精品才是最難得的,而且類型多樣,太厲害了?!?p> “就等專輯了!”
咖啡廳里,徐放偶爾瞄兩眼評論區(qū),眉開眼笑,不時還給魏婉展示:“看看,夸我們的?!?p> 魏婉莞爾,徐放這有點小虛榮的一面,不僅不讓她討厭,還有些可愛。
“……”魏婉輕輕搖頭,低頭吃芭菲,臉有些燙,“我在想什么呢!”
兩人在咖啡廳坐了一個小時,期間通過手機(jī)觀看了瀟湘衛(wèi)視的跨年場面。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半,外面似乎更涼了。
魏婉將口罩戴好,和徐放一起往酒店的方向走。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兩人都沒有把手揣進(jìn)兜里,走著,走著,魏婉的左臂前擺,徐放的右臂后擺。
當(dāng)兩人的手臂回到身側(cè)時,觸碰在一起。
魏婉感覺自己的手突然被握住,徐放手心傳來的暖暖熱度,讓她下意識縮了下,沒有抽出來,便留戀的不再掙扎。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越來越快,魏婉有點不敢看徐放。
實際徐放也沒好到哪,作為二十多年單身狗,完全沒經(jīng)驗啊。
感覺掌心里的手有點涼,他不由握得緊了點,腦子卻有些空白,也不敢皮了。
兩人都沒說話,牽著手,安靜的走著。
差不多過了五分鐘,徐放才說道:“你說周圍會不會有狗仔?。俊?p> 魏婉低頭盯著鞋尖,聲音有點?。骸坝幸餐砹耍愦蛩銧康绞裁磿r候?”
徐放點點頭:“說得對,有也晚了,那就再牽一會?!?p> 魏婉不知道自己多久沒軋馬路了,上一次,好像還是休學(xué)參加選秀前,和劉茉在路上閑逛。
當(dāng)時怎么也不會想到,時隔近三年,自己會在冬天的午夜,和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牽手而行。
又了幾步,徐放突然說道:“哎,老天總算聽到了我的呼喚,這才剛過零點,就彌補(bǔ)了我去年的遺憾。”
“去年?”魏婉剛說完,就想起之前在休息室,徐放說去年的遺憾是缺個女朋友。
魏婉咬了咬嘴唇,轉(zhuǎn)頭瞪向徐放:“老實交代,蓄謀多久了?”
“坦白從寬嗎?”
“抗拒從嚴(yán)!”
“好吧,我坦白,好久好久了,本來是……”徐放說到這里,戛然而止,恢復(fù)不多的理智告訴他,把后邊半句說出來沒好處。
可惜遲了。
“本來什么?快說!”
“本來是準(zhǔn)備打持久戰(zhàn)的?!毙旆藕薏坏媒o自己兩巴掌,嘴怎么就那么快呢!
“……”魏婉臉有些紅,這不就是說她太快淪陷了嗎。
輕輕掙了一下手,沒掙開。
又掙了一下,力量又小了些,還是沒掙開。
算了,不計較了。
兩個沒談過戀愛的人,就這么一路胡思亂想,不知不覺走了一個多小時。
“我到了?!蔽和裥÷暤?,“酒店附近可能有狗仔蹲點。”
“有就有唄,我把你送到門口?!毙旆判囊缓?,看了眼不遠(yuǎn)的酒店,就這么拉著魏婉走過去。
“哦。”被拉著,魏婉用微不可察的聲音應(yīng)了聲,心里一點都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