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孫大圣同行
“都給我說說,你們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是指升官前!”
吳庸本想直接打發(fā)他們,但還是沉住氣想看看有沒有確實(shí)用的上的。
“臣~~~、
小的原是樂府的樂師。”
貳白五剛說出臣字,卻被吳庸立刻爆射而出的凌厲眼神嚇到,他頓時不敢在臣臣的自稱,改了口。
“我是個戲子!”
那長相異常秀美的司邊臺有些羞澀的低頭輕聲道。
“我原本是個蹬將?!鄙橙富氐?,頭低的更狠,臉也更為通紅。
“蹬將?”吳庸一愣,沒聽說過還有這種軍職啊?
“就是健帝需要上馬或登高時,我便用背部將他托起?!?p> 沙雀聲音更低了。
吳庸這才明白,這所謂”蹬將”不就是讓自己老子踩著上馬用的人肉凳,
他最后把目光放到從進(jìn)來一直驕傲無比的沈精兵身上,他聽出來了健帝送來的果然都是“能臣”啊。
沈精兵果然立刻也羞紅了臉,頓時沒了剛進(jìn)來時的神采飛揚(yáng)。
“我是保衛(wèi)咱們大周的眾將士中的一員?!?p> 他含混說道。
吳庸不滿道“說清楚,具體做什么。”
“負(fù)責(zé)提高所有戰(zhàn)士的行軍速度和作戰(zhàn)力。”
吳庸不說話,只一直瞪著他。
他這才也低下頭慍慍道
“我負(fù)責(zé)養(yǎng)馬!”
吳庸一瞬有揍他的沖動,這不就是孫猴子第一份職業(yè),楞讓他給說的跟大將軍似的。
“哪來的,回哪去!”
吳庸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帶這幾個玩意兒出訪,健帝丟的起那個人,他可丟不起。
幾人臉色瞬間俱是一變,司邊臺噌的一下就跪下來,沙雀猶豫片刻,也跟著跪下。
沈精兵冷哼一聲,滿臉通紅的依然傲嬌的站著。
吳庸吃驚的看著跪下的兩人,司邊臺已經(jīng)瞬間淚流滿面了
“我們都是犯了大罪的人,今早被人從天牢里帶到健帝面前。
陛下要我們?yōu)榈钕伦雠W鲴R,還說如果殿下什么時候不要我們了,就讓我們立刻自刎。”
司邊臺痛哭流涕道。
吳庸更吃驚了
“這健帝,這次怎么這么有誠意?”
但更讓他吃驚的,還有兩個站著的。
最最讓他吃驚的,是看似圓滑、世故,簡直跟所有正面的形容詞都互為反義詞的貳白五居然也鐵骨錚錚、視死如歸的站著。
只是表情也是一臉悲戚,見吳庸看他,這才趕緊卑躬屈膝道
“殿下可憐可憐我們吧,求殿下收留我們。”
“你,怎么不跪下?”吳庸覺得不可思議。
這話問的他立刻滿臉又是通紅
“我。。。。。。
我。。。。。。。
我這袍子新買的,質(zhì)量不好,我害怕一跪就又撕爛了?!?p> 這回答讓吳庸哭笑不得,還真有要錢不要命的主,感情這貳白五就是為了件長袍才守住了自己的尊嚴(yán)!
“你這褲子新買的?”
吳庸看著他滿袍的補(bǔ)丁,不能相信。
“回殿下,去年新買的,穿的一年都不到。”
司邊臺恭恭敬敬的回道。
吳庸“。。。。。。。”
他將目光又移回沈精兵,沈精兵又是一聲冷哼。
“我乃大將沈成之子,我寧死也不會下跪求饒。
殿下要我死,我便死?!?p> 他凌然回道,吳庸點(diǎn)點(diǎn)頭,多少還有個像樣子的。
只是,沈精兵說這話的時候如果能不哆嗦,更沒尿褲子就好多了。
“你既是大將之子,怎么會混成弼馬溫?
而且,好好的養(yǎng)個馬怎么會養(yǎng)到天牢里去?”
吳庸有些不解。
沈精兵卻像被人觸到了痛點(diǎn),嘴反復(fù)張大幾次,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一下就沒了剛才視死如歸的氣勢,現(xiàn)在反而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吳庸有些不痛快,厲聲再度喝問
“問你就立刻回答,下次在這樣問而不答,我就命人給你掛到樹上鞭打?!?p> 他看出來了,這沈精兵遠(yuǎn)沒自己想要表現(xiàn)出的勇敢。
“我。。。。。。
我怕血,第一次見兩軍對壘,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汩汩的流出血來,就一陣暈眩,忍不住想找一處沒血的地方呆著,結(jié)果他們就非說我是逃兵。
陛下念我父之情,才免我死罪,讓我去養(yǎng)馬。
只是沒想到。。。。。。。”
他窘迫的越發(fā)說不出話來,吳庸眨了眨眼,不想在為難他,想必又是一件囧事。
“不知道我要是收了他們四個,系統(tǒng)也給獎勵嗎?”
吳庸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他決定試試。
“好了,不必說了,你們四個都跟我走吧?!?p> “走?
去哪?”
四人一怔,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問道。
“廢話,還能去哪,上路,去智國?!?p> 吳庸一刻也不想耽誤。
四人又是一愣,卻沒人動起來
“可是。。。。。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到智國?”
貳白五膽大,先問道。
吳庸也是一怔,片刻才忽然醒悟,這里是升龍大陸,沒有高鐵,沒有飛機(jī),甚至。。。。。。沒有汽車。
去智國,他可什么都沒準(zhǔn)備,兩手空空的這樣上路,完全會餓死在路上的。
“嗯?
你們有會飛的嗎?”
吳庸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記憶,確定雖然這是玄幻大陸,但自己肯定不會飛。
四人齊齊搖頭。
“殿下,會飛至少也要蒼龍境才可以啊。
而且,去智國那么遠(yuǎn),即使會飛也不可能飛過去。
下雨打雷,風(fēng)吹日曬的,天上又極冷,空氣還稀薄,飛上去呆的時間久了誰也受不了?!?p> 貳白五提醒吳庸道。
這個世界會飛的術(shù)倒算是不少,但大多數(shù)都是用做作戰(zhàn)、打斗,平常誰也不愿多飛片刻,太耗費(fèi)龍魂之力不說,飛行條件也忒艱苦。
飛個一時半會興許會有人有興趣嘗試一下,但這種長途飛行,就從沒人能、且愿意干。
吳庸徹底愣住了,這才正視這個問題,剩下的辦法就是騎馬或乘馬車了。
可那意味著至少要十幾日才能到智國,還要額外準(zhǔn)備許多東西。
怪不得他們直勾勾的看著兩手空空的自己。
按吳庸原先的習(xí)慣,他打算出門叫個車直奔車站,有哪個車就坐哪個,然后在車站旁的小賣鋪隨便買點(diǎn)東西車上打發(fā)時間就可以了,當(dāng)然每次出行也沒什么要特別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