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坐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查找關(guān)于當?shù)氐囊恍┬侣剤蟮?,除了當年大海嘯之外,并沒有太多惹人注意的事件。
嗯?
他翻開下一個頁面,發(fā)現(xiàn)當?shù)鼐谷挥幸粋€寺廟,供奉著雙頭神嬰。
顧毅對此挺感興趣的,于是翻看當?shù)氐穆糜喂ヂ?,很容易就查到寺廟的相關(guān)資料。
有意思的是,這間供奉著嬰兒尸體的寺廟就在附近。
他瞥了一眼還在床上熟睡的施涵雪,估摸著不至于游戲剛開始就會出現(xiàn)什么大事件,于是輕輕帶上門往附近的寺廟走去。
酒店大廳的一面鏡子正正地擺在大門口,顧毅感覺到后頸有絲絲涼意拂來,回頭一看,只能看到后背的衣服上有一灘濕漉漉的痕跡。
這是個恐怖類型的逃生游戲?
顧毅抹了抹后背的汗跡,然后直接打車過去目的地。
司機是一位本地人,一口不熟練的中文卻能跟顧毅順利交流起來。
“你是要去神廟祈愿嗎?”
“嗯,有什么要特別注意的嗎?”顧毅并不是當?shù)厝?,自然希望司機能給予相關(guān)的游戲提示,免得在夢境內(nèi)犯了忌諱。
“忌諱倒沒有多少,你只要記住愿望實現(xiàn)后要還愿就沒問題了?!?p> “還愿?向死去的嬰兒許愿真能這么準?”顧毅可不是一個封建迷信的人,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
這兒畢竟是游戲。
司機深吸一口煙,然后緩緩地突出一個淺灰色的煙圈,“這對靈嬰在五十多年前被分娩下來后就死了,五十多年間一直泡在福爾馬林里,它們越泡越大,頭發(fā)也越來越長?!?p> “聽說,如果給它們供奉紅色飲料,飲料的確是會下降的?!?p> “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p> “聽說?老哥你沒有去試過嗎?”顧毅呵呵一笑。
司機大哥緩緩搖頭,“反正我是不太敢去許愿的,聽說有人愿望實現(xiàn)后沒有及時去還愿,然后死了?!?p> “真有意思。”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擱在顧毅面前的是一條挺高的樓梯,大概有幾十米高,盡頭處有一座古廟,紅墻在烈日下摧殘地散發(fā)著異樣的美麗。
殿角的風鈴隨風響起……
因為工作日的緣故,一路上只有落葉伴隨著他爬上石梯。
很快,他踏上樓梯盡頭。
一座簡陋的寺廟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越過門檻后,只見里面有一間低矮的小屋存放著所謂的雙頭神嬰——泡在福爾馬林內(nèi)的連體嬰兒。
寺廟外的莊嚴與寺廟內(nèi)詭譎呈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氣氛,尤其是供奉連體嬰兒的小屋旁擺有一堆小玩具,還有盤踞在周圍的一群小黑貓。
顧毅凝神盯著泡在福爾馬林的連體嬰兒。
突然!
兩個嬰兒同時睜開雙眼,嘴巴突然咧開,朝顧毅露出驚悚的笑容。
隱藏支線任務(wù)已觸發(fā)。
獎勵:可定向獲得游戲相關(guān)的一條線索。
完成條件:與其他玩家進行一局游戲并且成為最后的贏家。
失敗懲罰:直接判定副本挑戰(zhàn)失敗。
一個倒計時的對話框出現(xiàn)在顧毅面前,他有兩個選擇,接受和拒絕。
若是倒計時結(jié)束,則視為玩家拒絕進行隱藏任務(wù)。
穩(wěn)妥還是激進?
他還有十秒時間考慮。
游戲中的游戲嗎?
與其信息完全不對稱地在這墨跡,倒不如把這隱藏的支線任務(wù)當成不得不面對的主線任務(wù)來對待。
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挑戰(zhàn)。
坐在“電影院”里的施涵雪以上帝視角觀察著顧毅的選擇,不得不感嘆他的膽量。
要是換作自己就未必有膽接受這個支線任務(wù)了。
還有!這游戲系統(tǒng)是怎么根據(jù)我的性格設(shè)計出那樣的虛擬人物,我看起來就那么的花癡嗎!
施涵雪無聊地在旁邊的自動售貨機買了一堆零食,讓大腦假裝自己在吃東西。
……
一個昏暗的房間里。
顧毅與四個陌生人圍坐在一張圓桌上,桌上還有一副撲克牌。
他注意到自己腳腕被鎖在椅子上,而且跟其余人一樣,脖子被套上一個繩圈。
“呵,看來游戲結(jié)束前都不能離開,而且輸了要接受絞刑啊?!币粋€叼著雪茄的中年大叔睥睨眾人。
另一個打扮妖艷的姑娘,指尖捏著一支細煙,不耐煩地說:“快點開始吧!”
顧毅拿起手邊的一張紙,查看游戲的相關(guān)規(guī)則,問:“輸了就意味著游戲世界的自己會永遠消失嗎?”
“混進一個菜鳥?看來可以把他排除了?!迸死湫σ宦暎従復鲁鲆粋€煙圈。
沒有人正面回答他的話。
紙上的規(guī)則很簡單,是最為普通的21點撲克。
判定勝負的規(guī)則簡單明了,手牌最接近21點的為贏家。
JQK視為10點,A可作為1點又或者11點。
莊家在點數(shù)低于十六必須抽牌,高于十七必須跳過。
其余人可選擇抽牌或跳過,只是每次需要押雙倍的籌碼。
“嘖嘖嘖,就這樣干看著還是看不明白的,要不先來一把?”打扮妖艷的女人笑呵呵地提議。
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人食指篤篤篤地敲擊著桌面,“比起游戲規(guī)則,我更在意這個東西。”
他說的是每個人面前的一個玻璃板,里面封存著一把手槍。
游戲開始。
莊家的身份落在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身上。
所有人都試探性地壓下一枚籌碼。
他們把目光望向顧毅。
有人開口問:“為什么你一個人的籌碼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的都要多。”
莊家嘿嘿一笑:“或許是因為他通關(guān)的游戲副本數(shù)量或者難度比我們高吧?!?p> 莊家發(fā)牌,他自己一明一暗給自己兩張牌,其余人兩張牌都牌面朝上。
所有人都已經(jīng)抽牌完畢后,輪到顧毅選擇抽牌或者放棄。
莊家明牌的是8點,想要湊成21點起碼還要摸兩張。
顧毅把一枚又一枚的籌碼扔到桌上。
“抽牌?!?p> “抽牌?!?p> “接著抽?!?p> 連抽四張之后,他剛好湊成21點。
桌上的四人對顧毅往死里抽牌感到十分奇怪。
年輕人掂掂鼻梁上的墨鏡,好奇問:“他明牌八,你摸到19點,為什么在穩(wěn)贏的情況下要繼續(xù)摸牌,一點都不怕自爆嗎?”
“可能是因為我籌碼比你們多吧?!鳖櫼汶p手抱胸,表情玩味地等待莊家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