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經(jīng)過剛才激烈的一番發(fā)飆,夏漫已經(jīng)沒有力氣。
秀發(fā)凌亂的夏漫,狼狽地癱在地上,喘著粗氣,被騰池生猛地將她狠摔一跤,渾身像散架一樣.
就算騰池不壓著她,夏漫覺得自己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不過騰池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沒占到什么便宜。
騰池原本吹得很有型的發(fā)型走了樣,癟癟塌塌的,俊臉上有好幾道紅色抓痕,還有點腫。
麻的!
他何時在一個女人身上吃過這樣的虧!
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跟個女人動手打架,要不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份上,早一腳把她給踹死。
幸好沒有什么人看見,否則多失面子。
歇夠后,騰池起身,將趴在地上的夏漫給翻過身來,悻悻沖她罵道,“麻的,我真是小瞧你的戰(zhàn)斗力了!”
夏漫不說話,冷眼盯著掛彩的騰池。
哼,長得再怎么帥的男人,臉被打腫了,一樣丑!
“都說了不是本少爺干的,你偏不聽!”
“不是你干的,還會是誰?”
“要是我干的,我還特意把照片當面拿給你看?當我傻痹???”
“……”夏漫微微喘著氣,“那是誰干的?相片為什么在你手里?”
“想知道啊?”騰池俯下頭,陰陰地盯著她。
“……”這不是廢話嗎。
“我偏不告訴你,誰叫剛才你竟然敢打我?!彬v池故意賣起關子。
“那你就等著我報警吧?!?p> “報警有鬼用啊,我把手機一丟,沒有證據(jù),能拿我怎么樣?再說這事又不是我干的,我還怕你報警?”
“……”
見夏漫不說話,騰池繼續(xù)說,“想讓我告訴你也行,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p> “什么事?”
“我們再去一次帝豪酒店。還是當初那個房間。做事總得有始有終?!?p> “……”夏漫無語,他怎么還不死心?
“如何?
“你威脅我?”
“說錯了,不是威脅,是合作!你情我愿的友好合作!”騰池很用力地強調(diào)。
“……”
“這證據(jù)可是我辛辛苦苦才拿到手的,怎么能輕易給你?!彼梢粤糁o自己慢慢欣賞。
“……”
“你自己看著辦,是想讓你沒打碼的性感照片被人在網(wǎng)上傳播得到處都是?還是想揪出幕后元兇,徹底解決這件事,睡個安穩(wěn)覺?”
“……”夏漫咬著牙關,還是沒有說話。
“好好想,好好定奪?!彬v池也不急。
過了良久……
夏漫深呼吸了一下,把牙一咬,“成交。就依你說的。”
騰池眉頭一挑,“這可是你自愿的啊。”
“但得等事辦成了才行?!?p> “可以。”騰池總算松開夏漫的雙手,指著她的鼻子,“這次你要是再敢騙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漫從地上爬起來,嗆了他一句,“要對你自己自信點。”
“……”騰池竟一時氣結(jié)。
畢竟他要是把證據(jù)給了她,就等于是出賣他多年的好基友韓子安,所以絕不能丟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韓子安一個堂堂公子哥,背地里居然會幫程婉做出這樣齷齪的勾當來,也該受點教訓。
事情得一碼歸一碼,一事歸一事。
他雖然厭惡賀銘澤,但賀銘澤身上流著的,畢竟有他小姨姓騰人的血脈。
夏漫又是賀銘澤的妻子,跟他可以說是裙帶關系。
他可以跟賀銘澤夫妻倆斗得個你死我活,但不能讓外人欺負到騰家人頭上來。
終于達成“合作”后,騰池與夏漫一前一后地從涼亭離開。
他們走出去沒多遠,就隱隱約約聽到身后傳來兩個女傭驚呼的聲音。
“天哪!發(fā)生什么事了?是誰把涼亭的盆栽全都給摔了?還踩斷了……那可是名貴的君子蘭跟矮文竹……這些都是騰爺最喜歡的?!?p> “快去叫園丁林成,看還能不能補救……”
騰池聽到后,摸著臉上紅腫的抓痕,回頭狠狠瞪了夏漫一眼,“聽到?jīng)]有,你摔的那些盆栽都是名貴的!要是讓我爸知道,看他怎么收拾你!”
“……”夏漫有點心虛地沒敢回嘴。
她狼狽地趕緊加快腳步,與騰池分道揚鑣。
…………
甩開騰池后,夏漫獨自走在回單層小別墅的石子路上,邊走邊用手輕輕揉著腰。
夏漫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很,從心到身體,都不舒服。
尤其是腰,都怪騰池剛才把她給摔的!
跟騰池打這一架,好像把她這輩子的力氣都已用光。
不過發(fā)泄過后,夏漫覺得心里沒有起初那么難受了。
值得慶幸的是,她現(xiàn)在手上終于有了證據(jù)。
沒想到,真的是程婉在背后搗鬼整她。
但光有照片做證據(jù),并不足以證明是程婉出手指使韓子安辦的。
要找個什么樣的時機,才能給程婉一個狠狠的反擊?
夏漫低著頭邊走邊想,想得出神,沒留意到賀銘澤正站在單層別墅門口的臺階那里。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他樣子看起來好像是在等人。
夏漫是走近臺階,才發(fā)現(xiàn)賀銘澤的存在,看到他,她很是意外。
他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面了。
這幾天她住在杜琳家,賀銘澤沒跟她聯(lián)系過,她也沒跟賀銘澤聯(lián)系。
回來騰家之前,她都已經(jīng)做好,被賀銘澤指著鼻子,叫她卷鋪蓋走人的準備。
賀銘澤站在臺階那里一動不動,俊眸幽幽地看著臉頰微腫,秀發(fā)凌亂的夏漫,也不說話。
夏漫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應該挺狼狽不堪的,所以不打算做停留,低著頭上了臺階,想進房間去。
在她要越過賀銘澤身側(cè)時,他拉住她,輕輕地說了一句,“漫漫,我有話跟你說?!?p> 夏漫不解地抬頭,看向賀銘澤。
發(fā)現(xiàn)之前一直冷臉對她的賀銘澤,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此時臉色看起來很溫和。
夏漫等著不動,等賀銘澤發(fā)話。
賀銘澤伸手輕撫她印著紅痕的左臉頰,柔和的目光里寫滿心疼,“臉是不是被打得很疼?”
夏漫怔住。
他怎么知道她被打了?
“我都看到了?!辟R銘澤淡淡地說,“還看到你跟騰池在涼亭里動手了。其實你發(fā)泄一下也好?!?p> 夏漫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