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的司馬之心昭然若揭。
為了能把她從賀銘澤身邊弄走,程婉真的是費(fèi)盡心思。
她沒做過的事,懶得去搭理程婉,但這事她得跟賀銘澤解釋清楚。
夏漫掏出手機(jī),再次撥打賀銘澤的手機(jī),但賀銘澤仍是沒接,還給掛斷了。
夏漫覺得頭疼,他這是打算待在程婉身邊,一去不回了嗎?
賀銘澤不愿意回來面對她,她只能主動去找他。
……
到了醫(yī)院,夏漫終于找到程婉的VIP病房。
不過賀銘澤沒在,只有程婉與她的貼身女傭在。
程婉正半倚在病床上,手里端著一小盤切成小塊的蘋果,用牙簽插著吃。
她面容看起來確實(shí)很蒼白,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貼身女傭正站在病床邊,熟練地給她按摩著雙腿。
夏漫很納悶。
程婉在泳池被賀銘澤及時救起來的時候,身體狀態(tài)看上去還是滿正常的。
怎么隔了一晚,就病得這么嚴(yán)重?
看到夏漫進(jìn)來,躺在病床上的程婉,美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似乎一點(diǎn)都不意外。
也不像之前那樣,一見到夏漫,就虛情假意地喊她夏漫姐姐。
夏漫也不想搭理她,見賀銘澤不在,就轉(zhuǎn)身想離去。
程婉突然提高音量,陰陽怪氣地說,“銘澤哥哥他呀,知道我吃不下飯,給我買皮蛋瘦肉粥去了?!?p> 夏漫知道程婉這句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于是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見這情形,特別會察言觀色的貼身女傭停下手里的工作,默默走出病房。
她知道有些話,程婉肯定不希望她聽到。
夏漫開門見山地質(zhì)問程婉,“你為什么要誣陷我?”
“因?yàn)槟愫茏屓擞憛?!”程婉的臉上難得沒有任何隱藏,“誰讓你霸占了我的銘澤哥哥?!?p> 程婉終于說出自己真實(shí)的心里話,撕破臉了。
“霸占?”夏漫怒瞪著程婉,“有本事你可以光明正大的來跟我搶他啊,在背地里耍什么陰招?還不惜用自殘來誣陷我!”
夏漫的怒視并沒有換來程婉的反思與愧疚。
程婉用一種“你能拿我怎么著”的眼神,挑畔地看向夏漫。
要不是被逼無奈,以為她想用這種讓自己難受的方式嗎。
泳池里的水那么涼,只要她算差一秒,賀銘澤慢一步,她都會淹死在泳池里好不好!
她這是冒著多大的生命危險哪!
夏漫被程婉臉上那抹輕蔑挑畔的冷笑,給刺痛到了。
程婉不就是想借機(jī)激怒她,惡化她跟賀銘澤的關(guān)系嗎,她偏不如程婉的愿。
夏漫換了一種方式,斂起臉上的怒意,冷冷地說,“你以為這樣挑撥我們,就能把銘澤搶走?去給你買碗皮蛋瘦肉粥,他就變成是你的人了?”
“放心!銘澤哥哥不會要你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很快就會跟你離婚的。”程婉看起來甚有把握。
昨晚一聽到她生病住院,賀銘澤就開車趕過來了。
他還是緊張她的!
“是想讓銘澤跟我離婚,再娶你?”夏漫冷笑起來,強(qiáng)調(diào)事實(shí),“你不要太天真了!就算銘澤跟我離了,他也未必會娶你!如果他想娶你,早就娶了,也輪不到我啊?!?p> “他都要跟我訂婚了,是誰突然橫插一桿?”程婉的臉上充滿怒意,“誰知道你用什么下流手段來讓他娶了你?姓夏的,我調(diào)查過你,你一無所有!你跟他結(jié)婚,到底圖什么?無非就是圖錢!”
“我圖什么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毕穆従徤锨皟刹剑靡环N憐憫的目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程婉,“就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跟銘澤配嗎?你能照顧得了他嗎?他發(fā)燒不舒服的時候,你能為他做什么?你一個坐輪椅的人,能自己把他送到醫(yī)院去嗎?程大小姐,我可不是歧視你哦,這確實(shí)是生活中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p> 夏漫的話果然刺激到程婉的痛處。
她不就是拐著彎抹著角,嘲諷她雙腿殘疾配不上賀銘澤嗎!
媽媽說得沒錯,姓夏的這個女人尖酸刻薄,確實(shí)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程婉美眸陰沉,精致的臉蛋因過度惱怒而微微抽搐,失控地指著夏漫,怒吼,“你給我滾!”
看到程婉發(fā)怒的樣子,夏漫覺得心里特別暢快,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諷笑她,“就只準(zhǔn)你用幼稚卑鄙的手段來誣陷我,我只說了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
咣當(dāng)!
程婉突然將端在手里的小水果盤,重重地砸到地板上去,哭喊起來,“銘澤哥哥……媽……你們快來救救我……她來打我了……”
夏漫不知道程婉這又是演的哪一出,下意識地回頭,朝病房門口看去。
手里拎著一份外賣的賀銘澤與程太太正好推門進(jìn)來。
夏漫瞬間明白程婉的用意。
走在賀銘澤后面的程太太,一聽到自己女兒委屈的哭喊,立馬越過賀銘澤,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病床邊,焦急關(guān)切地問,“婉婉,她打你哪了?”
嬌小的程婉縮在病床上,捂著臉,無辜而害怕地哭喊著,“她打我的臉……”
護(hù)女心切的程太太,一個箭步向前,猛推了夏漫一把,“你這個瘋女人,跑來這里撒什么瘋?”
夏漫猝不及防,一個趄趔,連退數(shù)步,差點(diǎn)摔倒。
程太太回頭瞪向賀銘澤,“賀銘澤,你親眼看到了吧?你娶的這個女人,敢闖到醫(yī)院來打我女兒,這事你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站在病房門口的賀銘澤俊眉蹙起,但沒出聲,像個局外人一樣站著不動。
程太太氣結(jié)!
怎么感覺自己像在跟一個木頭人說話似的?有去無回。
程太太只好把氣全撒在夏漫身上。
夏漫剛踉踉蹌蹌地站穩(wěn),程太太就不依不饒地上前,揪住夏漫的衣服,舌噪地叫喊著。
“你都如愿嫁給賀銘澤了,為什么還要來傷害我的女兒?你安的什么心哪?不但想淹死我女兒,現(xiàn)在還追殺到醫(yī)院來了。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夏漫被程太太罵得心煩,忍無可忍!
她用盡全身力氣,反手一推,將程太太給推開。
然后她沖向病床,揚(yáng)手,朝程婉的臉上,利落地扇了一巴掌。
程婉剛才不是哭著喊著說她打人了嗎,那她干脆就打給他們看,反正不打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