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這些話,聽著很正常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可唯有夜棋心里清楚,夜明珠這是在向她炫耀,炫耀她與江寒的恩愛,炫耀江寒對她的獨一無二,而她,至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個“外來者”,仗著自己的身份和一廂情愿胡作非為。
夜棋啊夜棋,你看看,這就是現(xiàn)實,為什么四年前你就看不清呢?非得等到吃了苦受了難你才能醒悟?
呵呵!
多么的可笑啊。
“大小姐您說笑了,夜棋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哪敢破壞您跟江大少爺?shù)募s會?您今天不應該來這里,辜負了江大少爺?shù)囊黄囊??!?p> 聞言,江寒的臉色并沒有任何緩和的現(xiàn)象,他勾著唇角,嗤笑道:“明珠,你聽聽,你這個“妹妹”多么的懂事兒,多么的體貼,你負了我們的約會來看她,誰知道,人家還不領情呢,可憐了你的一片好心啊!”
江寒可以加重了“妹妹”這兩字的語氣,說的諷刺,夜棋心一沉,難受的要命,自己說什么在他心里都是錯的嗎?
她都已經(jīng)想方設法的要遠離他們了,為什么他還是不滿意?
“哎呀,江寒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嘛!”夜明珠的聲音嬌滴滴的響起,在江寒緊繃的臉上用力的啵一口,才驅(qū)散了一丟丟屋里的寒氣。
“你啊,總是這樣善良,我都怕哪一天你被人當槍使了?!苯鹗持腹瘟斯我姑髦榱νΦ谋穷^,語氣無奈又寵溺。
“怎么會呢?有江寒哥你在,明珠一定不會被人當槍使的,嘻嘻。”
兩人又開始你儂我儂起來,徒留夜棋一個人站在那兒尷尬,走又不能走。
夜明珠和江寒膩歪了好一會兒,才滿臉羞紅的抬起下顎,有些高高在上的自傲看著夜棋,問道:“小棋,你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有什么打算嗎?”
打算?
她不是已經(jīng)跟夜老夫人說清楚了嗎?難不成夜老夫人沒有跟夜家的其他人說?
夜棋在思忖怎么樣開口,夜明珠又搶先一步,“小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才二十歲,是嗎?”
“嗯?!?p> “很年輕啊,這個年紀最適合奮斗了,姐姐給你找一份工作吧?!?p> 夜明珠把目光轉(zhuǎn)向江寒,歪著頭俏皮的問:“江寒哥,你有沒有什么認識的人可以給小棋介紹工作?。俊?p> 夜棋眼尾一跳,夜明珠明明知道江寒不待見她,還故意問江寒,這不是給她難堪嗎?
可難堪又怎樣?誰叫她娘不在,爹不疼,在他們面前就跟一顆草似的,毫不起眼。
“工作?”江寒大手把夜明珠攬在自己的懷里,挑挑眉目光涼涼的看著夜棋的臉,就在她臉上的表情快要繃不住的時候,江寒才把目光移開,打量著夜棋,從天靈蓋到腳尖,又從腳尖到天靈蓋,最后又停留在她那張已經(jīng)失去往日光彩的臉上,諷刺的開口:“明珠,你覺得以你這個妹妹如今的姿色,能勝任什么工作?”
說著,他們兩個還真的表情認真嚴肅的思考起來。
江寒再一次出口打破這份寂靜:“怕是她當個服務員人家都嫌棄?!?p> 一盆冷水潑下去,讓夜棋渾身都哇涼哇涼,就連那顆曾經(jīng)為他跳動的心都在發(fā)顫,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十指連心,原來是這么的痛啊,她試圖用掌心的痛來覆蓋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