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找了五六家,還是這樣,夜棋只好原路返回。回去的時候不需要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時間倒是縮短了一些。
又回到了第一家打印店的門口,夜棋選擇了打印店比較多的方向,發(fā)現(xiàn)那些打印店不是關門就是只復印,無法打印的話,就無法填寫紙質合同。
夜棋不想空手而歸,找了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瓶水喝了大半瓶,又繼續(xù)找打印店。
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家,只要是開門的,就進去問,終于有一家說可以了。
對方需要從QQ接收文件,還好夜棋前幾天注冊了一個賬號,把文件發(fā)給對方以后,站著等了一會兒,兩份就打印好了,抱著還有些暖的紙張,夜棋的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
回去填寫資料的時候,夜棋非常的仔細,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生怕哪個地方填錯了。
填完資料以后,若晴幫夜棋看了一遍,兩個人一起去郵局寄快遞。
回到麗水居,遠遠的就看到大門口停著一輛與這“格格不入”的豪車,夜棋看了若晴一眼,若晴也是很納悶。
不過不是江寒江宇就是夜老夫人了,除了他們幾個,沒有人會踏入這個地方。
進門看到屋子里坐著的人,肯定了夜棋的猜測。
那個坐在沙發(fā)上慢悠悠品茶的雍容華貴的老婦人,可不就是她曾經(jīng)最敬愛的祖母。
歲月格外的厚待夜老夫人,保養(yǎng)得宜的皮膚雖不如小姑娘的皮膚那樣光滑有彈性,但看著不過像個四五十歲的人,兩鬢只生出了些許的銀絲,但若不仔細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棋兒……”
在夜棋出神的片刻,夜老夫人開口叫住了她,一只手朝著她伸出,像小時候那樣,耐心的等待夜棋將自己的小手放入她的掌心。
這一個動作,勾起了她的回憶,夜棋只覺得鼻頭酸澀,只是,她卻沒有伸手我,而是站在茶幾對面,略微傾身,恭敬而又生疏的開口叫道:“夜老夫人好?!?p> 因為夜棋的這個稱呼,能夠明顯的看到夜老夫人的手僵了一下,保持那個抬手的姿勢好一會兒,她才訕訕的放下。
“來,坐到祖母身邊來?!币估戏蛉伺呐淖约荷砼缘纳嘲l(fā),夜棋站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垂眸坐到那個位置,有意無意的和夜老夫人隔著一小段距離。
夜棋的抵觸,夜老夫人看的清清楚楚,所有的情緒只能化為一聲深深的嘆息。
若晴進門之后,跟夜老夫人打了個招呼就進房間里,把客廳的空間留給她們祖孫倆。
夜棋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的液晶電視,身子挺得很直,經(jīng)歷過一開始的激動到后來的失望以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思去揣摩別人了,她沉默,沉默的等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夜老夫人開口。
這個時候的陽光已經(jīng)很微弱了,空氣中飄著一股寒氣,夜棋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冷了?”夜老夫人關切的問,手慈愛的貼著她的臉蛋,她掌心的溫度燙的夜棋一個激靈,疏離之意更加的明顯。
“謝夜老夫人的關心,我沒事兒?!币蛊迮擦艘幌挛恢?,越發(fā)的坐立不安,“蹭”的起身,在夜老夫人疑惑的目光下慢吞吞的說道:“茶涼了,我去添一些熱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