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庭織從鄭和下西洋,一直說到了桂林一戰(zhàn),瞿紗微的三百葡萄牙雇傭軍。講到了清軍“紅衣大炮”的來例……
“什么紅衣大炮,綠衣的大炮的!二牛我是一點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就想知道,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二牛聽了半天,實在聽不下去了,因而說道。
“二牛,你可知道,那些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了嗎?”僮俊問。
“那我哪里知道啊,他們根本來去無蹤,神神密密的!”二?;氐?。
“那你既然覺得他們可疑,為何不跟蹤他們呢?”
“我跟啦,可是他們行事十分的狡滑,出了村就不知所蹤了!”
僮俊見說,自也覺得十分奇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呢。因而又道:“那,二牛,民團你先不用回了,就給我好好在天塢村里盯著,再見到那些人,你馬上回來報我和廖庭織!”
“好吧!”
二牛說完,便自又下去了。
……
僮俊似乎對廖庭織所說的,清軍的紅衣大炮,十分的感興趣。自又問起他道:“廖庭織,這紅衣大炮,到底怎么回事?咱們有沒有可能,也搞他幾門?。 ?p> “搞他幾門?難上加難!”廖庭織見說,連忙加道:“漫說是咱們了,就是朝廷。眼下也要屈于西洋人,想要從他們手中,獲取到制造這種火炮的方法!”廖庭織說著,自來回度了幾步,接著又道:“原本,這紅衣大炮乃是了天朝所制,無奈……”
“唉,國之重器,竟落人之手,此事不說也罷了!”廖庭說著,自嘆了口氣,便沒有再說下去。
“算了,算了,既然你這有一搭沒一搭的講古,我也沒有心思聽!”僮俊見此,也自說道。
——
話說,沒幾天,二牛又匆匆回到來,向僮俊報說,他知道是誰把動物的尸體,扔進井里去的了,原來根本與那些來村里收買獸皮的人無關(guān)……
“那底是什么人干的?”僮俊問。
“哦,原來是外村來的幾個地痞,偷盜家畜,險被發(fā)現(xiàn),所以把羊趕到井里去了……村里已經(jīng)把人給抓到了!”
“就是這么簡單?”
“是!他們自己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倍;氐?。
僮俊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想要追查的元兇,竟就是幾個小毛賊弄成拙,惹下的這天大的禍端。
“對了,那幾個了來收獸皮的人。我前兩天,在小塘街上偶然碰見他們了。一路跟蹤,你猜怎么著?”二牛接著又道。
“別賣官司,直接說!”僮俊道。
“他們竟自去了,那陳邦傅的府上!”
“陳邦傅?這事怎么又跟他扯上關(guān)系了?他為什么要暗中派人打探民團的消息?那西洋人怎么回事?”僮俊見說,心里很是費解。難道那陳邦竟自要對民團下手了?可對付小小一個民團,何需勾結(jié)西洋人呢?
“你還打聽到什么了?”僮俊接著又問。
“哦,聽說那個西洋人,是西洋神教的神父。就是他們那邊的和尚道長之類的吧,這幾天要在咱們天塢村,做一場法事,超度那些因為疫癥死去的亡魂。讓他們可以上到那個什么,天庭?不是,天堂?啊對,上到天堂里面去享福!”二牛接著回道。
“妖言惑眾,荒謬致極!”僮俊見說,當(dāng)場氣憤道:“什么狗屁天堂!我看,他這是不知道要在搞什么名堂!”
“不是??!僮俊,我看他說的挺有道理理的。而且啊,他的醫(yī)術(shù),可也很高呢,比咱們這里的神醫(yī)先生,都厲害!只要他一出手,就能讓人起死回生。我娘要是也活到現(xiàn)在的話,他肯定也一定能夠治她治好??上А?,對了,他還說,想要收我做他的弟子呢?!倍S值?。
“一派胡言!”僮俊見說,當(dāng)場一拍子,向二牛道:“你答應(yīng)他了?”
“沒有啊,我這不是回來問你的嘛,你沒發(fā)話,我哪敢答應(yīng)他呀!”二牛似乎有些委屈道。
“李二牛,我可敬告你小子,要是敢做了那西洋鬼子的跟班,咱們以后連兄弟也沒得做!”僮俊接著又道。
“我這不是沒答應(yīng)他嘛……”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清楚,那天塢村,你暫且也不用回去了。就直接留在民團,繼續(xù)與周氏幾兄弟,接著監(jiān)管兵器制造的事吧!”
“可,可是,那們神父,他還等我著回去給他答復(fù)呢?”二牛又道。
僮俊見說,差點要往二牛的屁股,狠狠踹上一腳,“答復(fù)個屁!他不過就是個插在地里冒充水仙的大蒜,你小子還真拿雞毛當(dāng)令箭了?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二牛見僮俊一把火已經(jīng)燒上眉頭,自不敢再說,當(dāng)場轉(zhuǎn)身走了……
直等二牛出去之后,一邊的廖庭織才,自站出來說話道:“僮俊,依我看,此事可沒有二牛說的那么簡單。前前后后,恐怕是有人設(shè)計好了的。你想想,一番災(zāi)荒,村民尚且食不裹腹,哪里來的豬羊給人去偷?退一步說,就算是有,村民豈不惜之如命,又怎讓幾個毛賊給輕易盜了去?……”
“唉呀,你說的這些,我當(dāng)然知道!”沒等廖庭織說,僮俊直接打斷道:“可是你看看那二牛,險些都被他們迷惑了去了。眼下國難當(dāng)頭,他要去‘出家’也就算了,還要跟個什么西洋鬼子,簡直要氣死我了!”
“嗯……事出非常必有妖,必然有人從中作梗,想要把村民,都給迷惑了去。咱們可不能任由他們,這樣任意行事,可得及及早想出對策,戳穿他們的真面目??!”廖庭織又道。
“你說的對!他們不是幾天后,要在天塢村做什么法事嗎?咱們且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樣來!哦,對了,剛才二牛說,那個什么教?”
“西洋神教!”
“哦,對!你說這西洋神教,他到底是個什么來路?。俊辟卓?。
“這我倒沒有聽說過!”廖庭織這時,自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只聽那西洋人,有天主、基督、猶太,***等,及其衍生出來的許多教派,可是未聽說過有什么西洋神教之說呀!”
“哼哼,那就對了!這些家伙,肯定是在他們那邊混不下去了,跑到咱們這里來裝神弄鬼。我非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不可!”僮俊見說,回道。
廖庭織見說,尋思了下,接著又道:“可是僮俊,剛才見二牛所說,他們似乎與那陳邦傅有什么瓜葛啊,咱們是不是要慎重一下?免得遭了他們?nèi)μ?!?p> “那依人之見,咱們應(yīng)該怎么辦?總不能任由如此下去吧?倘若此風(fēng)泛濫,天朝的臣民,皆被他迷惑了去,華夏這風(fēng)大改,那遭殃的,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天塢村了……”僮俊道。
“放心吧!我中土數(shù)千年古國,儒、釋、道三家并有,豈能輕易被他幾句妖言蠱惑?”
“唉呀,行行行!這事就交由你去辦了。不過我可提醒你啊,不要連你小子,也像二牛一般,信了他的鬼話!”
“你個你大可以放心,我廖庭織可不容受迷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