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真愛
月嶗完事了,懶懶散散地走回了霽寒宵。慕梨子跟著后面,很是不情不愿。
“你這副樣子擺臉給誰看呢?”
“梨子不敢?!?p> “上來你就老實了???怎么不撩我了?”
“梨子不敢,梨子錯了,梨子還是老實本分地做您的童子吧。”
“哼,想一出是一出?!?p> “主兒,您真不去佛祖那兒要司眠使啦?”
“我拿什么去要?我這一堆破爛嗎?這都是玉帝老兒給我的,佛祖那兒什么沒有!”
“我慕梨,就算手中空空,也會去佛祖面前討要的。”
“志氣得你!你沒看見是她孔星離在生我悶氣嘛!避而不見,苦求不得,架子這么大!咱不慣她!等她想我了,自然就會來找我?!?p> “我看是主兒架子大!”
“再說,你再說!”月嶗抬起腳來,作勢要踹院子中慕梨子的第二宿命樹一腳。
慕梨子一點都不怵,他自己揚起一條腿,替月嶗踹了一腳自己的宿命,梨樹很是奇怪,噗簌簌落了一地的雪白梨花,慕梨子的腰自然地痛了一下。
“你!”月嶗受不得所有人都反對自己,就不。
“你反了天了?”
“你迷了心了!”
Duang,Duang,Duang
外面?zhèn)鱽砣暻f嚴的撞鐘聲音。
“主兒,鐘鳴九下,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Duang
Duang
Duang
……
停了?
你不去,我去看。
佛祖殿前聚集了很多人,居然真的有人在阻止孔星離脫籍佛門俗家。
大家紛紛要看來者何人。
月嶗袖著手,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大家的眼神又是很奇怪,搞得本來很淡定的月嶗有點如芒在背。
這些人就愛不做事,就看熱鬧看帥哥!
佛殿門前,跪著的是
皎皎!
不,王永恪。
“廣寒孫皎皎,求見佛祖!”
“佛前正在行典,容后再見?!眰髟挼纳畯洃B(tài)度和善地說道。
“皎皎就是為了行典之事求見佛祖,求佛祖容皎皎稟告?!?p> “典禮已然行進到一半,斷斷不會因為你而中止?!?p> “那皎皎就只有生闖了?!别ㄕ酒鹕韥?,直接往里面沖闖。
“這位仙使,貧僧不問你如何自稱孫皎皎,只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佛祖殿前不是造次撒野的地方,當心佛棍伺候!”出來的正是佛殿主事摩伽使者。
“摩伽使者,正是因為皎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更要阻止這場典禮,因為……”
“因為皎皎身上有司眠使者的生魂,請問身無生魂的司眠使如何入得佛門?”
摩伽一驚,什么時候司眠的生魂不在身上了自己都沒有察覺?
此事非同小可,無論真假必須稟告佛祖。
“你話可屬實?如若有半點虛假,定是免去仙籍,永不得道!”
“皎皎從不虛妄!”
“止禮!”
內殿一陣騷亂,跪在佛祖面前,已經四大皆空,靜候受戒的星離睜開了眼睛,以為禮成。
卻見王永恪磕絆著摔進大殿來。
“恪兒!”
“姑姑!”
滿殿大驚。
如此,連凡塵都未曾剪斷,如何行禮。佛祖輕啟朱唇,太息了一聲。
“佛祖息怒,請容許皎皎如實稟告!”
“皎皎!”星離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知道皎皎一直聰明狡黠,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恪兒。
“我與月仙下界收服下逃凡人,為救王家一家,進入皇宮,被那曾上天的凡人崔廣道遭遇。那廝借用從天庭順來的寶器,要奪那王家恪兒的性命,我便以身相擋,然肉身去,皎皎魂魄無所歸依,恰這王永恪生魂早逝,身上殘留的是當年救助于他的司眠星使生魂,千鈞一發(fā)之際我便仆附上去,如今便成了這般,屬下這番樣貌之下,有兩個生魂合二為一,是才皎皎才來求教司眠使,這個生魂,她是不是要拿了回去?”
滿堂懵懂。
半日,星離說道:“如若我的生魂離體,那這個可憐的孩子就只是你的一個寄身了?”
“是?!别ㄓ行┖ε拢Z調都顫顫巍巍的了。
“當日,我將生魂給他,就是為了活他性命,讓他繼續(xù)為王家寄托,繞膝奉孝,結合他夫妻二人,以全王家天倫之樂。如今恪兒若此,王家肯定也無甚好的光景,這……”
佛祖開口曰:“命數擅改,本就因你參透不破而至,如今,這尷尬境地,你又如何擔得?二難之選,自己造下;苦行也未能讓你開化,罷了,你確實不適合當佛門弟子,慧根早斷,簡單當一個司眠女史便罷了吧!”
摩伽看了一眼佛祖示意,立刻朗聲高喊:
避堂!
眾人聽聞,皆各自散去。
星離跌坐于地,感覺佛祖雖容留自己在身邊,依舊做一個司眠使,卻比上去不曾容留還要凄慘。
轉而面向王永恪,卻是皎皎和恪兒參差在一起的模樣,想著自己的四哥當是慘側交加,內心陣痛,那顆虛空的心,竟然滴滴地滲出血來。
摩伽喊人,把星離給抬了下去。皎皎跟在一旁,速速地回了通月小筑,一時間,聲勢浩大的入佛禮變得寥落收場。
星離被送出大佛殿外的時候,月嶗就在一旁,他沒有關切地撲上前去,他看著臉上蒼白的孔星離,突然覺得一陣陌生,自己,大概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吧,只是利用!
從聽說她可以進入佛祖夢境,在她入職第四千年,可以隨意進入佛祖夢境,他就接近她,得到她的信任和憐愛,讓她幫自己找到了尋找母親和自己出身真相的目的。
找到母親后,他并沒有得到母親的愛憐,這讓他非常傷心,但是卻意外得知了幽曇之事,和她的蓮心。
本來撕心之刑是違背自己本性的,后來發(fā)現她無心能活,正好借她來打擊母親從前的情敵,誘導他們將心挖出,換掉!
最后意鳶也只是為了自己試探父親對母親的真情的一把匕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一個游戲。
只是這游戲的中間,出了許多的岔子,讓他突然暴露了真情,他不想這樣,只想坐擁天庭,得到完全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