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聽錯了,真的是娘子!
秦綰綰就怕自己睡著了后有人闖進來,連喉結(jié)都沒有揭下來。
結(jié)果剛剛她聽見了什么?
娘子?
是娘子吧?
“你剛剛叫我什么?”
秦綰綰拍打著男人的大手,等人松開后,她就抱著被子問了出來。
男人撐開眼皮,笑的一臉真誠和依戀:
“娘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相公呀!”
啥玩意?
秦綰綰都要瘋了。
指著自己的臉:
“公子,你看清楚,我是男的,男的!不是你的娘子,還有你誰呀?這么亂認娘子,不怕挨揍的嗎?”
看著秦綰綰跳腳的樣子,男人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娘子,你連你相公的名字都不記得了?我是阿衍呀!”
阿衍是個什么鬼?
秦綰綰實在是不知道這個衍是哪個字,原諒她才疏學(xué)淺,識字不多。
“阿燕?燕子的燕?”
蕭涵衍臉皮都僵硬了一秒鐘。
“阿衍,大衍之?dāng)?shù)五十的衍!”
看到秦綰綰搖頭,蕭涵衍只好拉過秦綰綰的手寫了起來。
那指腹觸及掌心的感覺,讓秦綰綰有些退縮。
“記住了嗎?”
男人的聲音很特別,不是低沉的那種磁性聲音,也不是暗啞的低音,更不是清亮的聲線,是一種帶著絲絲尾音,又非要顫上三顫的中低音。
讓聽?wèi)T了太監(jiān)那尖銳或者是偽娘性質(zhì)聲線的秦綰綰有些耳朵發(fā)麻。
她頭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是個聲控,只因為一個聲音就有些著迷。
半晌沒有得到回答,蕭涵衍側(cè)頭去看秦綰綰。
而她一臉放空的表情,再次讓蕭涵衍臉皮發(fā)僵。
他有那么不堪入目?
以至于自己放下身段去勾搭她,都沒有反應(yīng)?
“娘子?娘子?”
又叫了兩聲,才把秦綰綰的魂給叫回來。
結(jié)果不是秦綰綰的笑顏,而是一巴掌。
本來這種級別的攻擊蕭涵衍是肯定能夠躲過去的,可是他如今的人設(shè)是秦綰綰的相公。
那么怎么可以躲過呢?
啪嘰——
非常清脆的聲音,在男人的左臉頰響起。
那手掌接觸皮膚的瞬間,男人的眼眸是有些變色的,可也就是那瞬間,在秦綰綰手離開的時候,就恢復(fù)成了委屈。
“娘子,你打我!”
秦綰綰:...怎么都有種自己理虧的感覺?
明明是這個男人占自己便宜。
“再亂叫,我就打斷你的腿!”
男人收收腿,似乎真的怕秦綰綰打斷他的腿。
“可是,你就是我的娘子呀!”
娘子娘子個大頭鬼呀!她秦綰綰兩輩子都沒有嫁人,哪里來的男人?
這家伙莫不是怕自己討要報酬,才會死皮賴臉的等著自己把人攆走吧?
那怎么成。
越是怕要報酬,那她偏要要。
轉(zhuǎn)頭笑瞇瞇地看著蕭涵衍:
“你仔細看看,我是男人,已經(jīng)長出喉結(jié)了!”
指著自己的小小喉結(jié)給男人看。
這哪里是女人?
明顯就是蕭涵衍自己眼瞎。
眼瞎的蕭涵衍,伸手要去碰那個喉結(jié):
“我不信,肯定是假的!”
唬的秦綰綰差點跳起來。
可不就是假的,她怎么敢讓蕭涵衍去碰,那不是說明自己真的是假的!
“別亂碰,我是男人,最討厭男人碰我,給我滾下去!”
訓(xùn)完后才意識到不對。
“你怎么解開繩索的?還有你你,竟然爬上了我的床?”
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蕭涵衍眼睛都抽抽,是不是太遲鈍了點?
好在他早就見過他一次,知道這小子狡猾。
自從那次買了云片糕后,再去找人就找不到了,后來一打聽才知道,那個小哥只是過路的游商。
還在暗自惱怒,怎么沒有早點去找人,現(xiàn)在人跑了,他也就沒有辦法去問問那個奇人,反正他是實驗了好幾次,再也無法吧拿下來的云片糕擺出圖案。
明明他位置沒有放錯的。
可就是不對。
這個沒有辦法,靠天賦。
秦綰綰的質(zhì)問,換來大家就是男人那一臉委屈的樣子:
“娘子,明明是你讓我上床睡覺的呀,我們是夫妻,自然要一起睡的!”
什么跟什么?
這小子腦子有坑吧。
“兄弟,我是男人,可沒有斷袖的癖好,好走不見,以后再也不見!”
算了,報酬不要了,這位爺也干勁送走,她也好去找娘親繼續(xù)趕路。
而蕭涵衍此時打定主意要跟著秦綰綰,怎么會主動離開?
再說了,自己的人還沒有找到自己,現(xiàn)在估計外面已經(jīng)亂來起來。
他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
而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壓根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看穿的秦綰綰還在試圖說服這個叫阿衍的。
“你看,我們萍水相逢,要不是你砸在我的驢車上,我也不會帶你來這里,那么你既然醒了,我也不問你要補償,只要求你離開不過分吧?”
秦綰綰都為自己感動,看自己多么的大氣,多么的善良。
可蕭涵衍一臉無辜的繼續(xù)喊道:
“娘子,你竟然不要阿衍了,阿衍一定聽話的!”
這是個什么鬼情況呀。
來個人救救孩子吧。
正好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敲響:
“兒呀,起了沒有?”
一聽是娘親的聲音,秦綰綰急忙爬起來去開門。
打開門就抱著秦挽娘:
“娘,那個家伙腦子有??!”
秦挽娘一聽還唬了一跳,昨天不是找了郎中看過了嗎?
還記得郎中說傷口看著嚇人,不過都是些皮外傷,娘倆還慶幸了一下,說這個人福大命大。
怎么轉(zhuǎn)眼閨女就說人家腦子有病呢?
“怎么回事?”
秦挽娘到底不是小姑娘,沒有一驚一乍的,而是問怎么回事。
秦綰綰指著床上一臉無辜的蕭涵衍喊道:
“他醒過來就叫我娘子,我怎么說他都不信!”
秦綰綰都要被氣死了。
秦挽娘一聽,這還得了?
自己的閨女還沒有及笄,還是個孩子,怎么能夠被人毀了清白?
“兒呀,他怎么睡到床上去了?”
昨天可是她看著小二綁的人,綁的可結(jié)實了,怎么轉(zhuǎn)眼人就上了床?
一臉狐疑的看著秦綰綰。
秦綰綰聽到娘親的話更是上火: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醒來他就在穿上,還喊我娘子,這人肯定是腦子有??!”
腦子有病的蕭涵衍:...娘子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