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主仆二人毫無懸念的直接給家丁從王府大門前,直接毫不留情的扔了下來的。
紫月吃痛的爬起來,扶起地上的燕穎紅著眼睛說道:“小姐你看傳言不虛吧,我們只是上前敲個門,還沒表明來意,就給人硬生生的丟下臺階。”
燕穎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說道:“可以理解,畢竟人家是根紅苗正的寒王,有裝X的資本,對我們不屑一顧是情有可原的?!?p> “我們要越戰(zhàn)越勇!”燕穎咬咬牙給自己打氣道,一抬眼看著墻內(nèi)露出來的桂花樹枝。
紫月順著燕穎的視線看上去,墻上陰森森的蹲著一只貓正不懷好意的盯著路面上的她們。
“小姐你該不會想爬墻吧?這寒王府的院墻可比我們侯府高多了,聽說里面還是高手如云?!?p> “小姐你魯莽行事的話,只怕我們會尸骨無存?!?p> 燕穎沒有理會紫月的絮絮叨叨,彎腰隨手撿起一個石頭塊,徑直往墻上扔去,不偏不倚剛好打中那貓的腦袋。
那黑貓咧著牙,吃痛的叫喚了一聲,灰溜溜的跑了。
“看吧,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紫月要是本小姐要去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了,你可愿意跟著本小姐去?”
燕穎傲嬌的拍拍自己手上的灰塵說道。
紫月看看王府的高墻,又看看話多了一些的小姐,月光如灑落在燕穎光潔的臉上,顯得她與夫人更有幾分相似。
紫月堅定的點點頭說道:“小姐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p> “不后悔?”
“不后悔??!”紫月頓時挺胸收腹,一副整裝待發(fā)的樣子。
“那好,你再去敲門?!?p> 紫月:“、、、”我能哭么?如果不能,紫月無話可說。
雖然紫月剛給寒王府的門丁摔得走路都不穩(wěn),還是顫顫巍巍的踩著石階去敲王爺?shù)拈T。
如同慷慨赴死的囚徒。
“記住敲了門后,立馬閃到一邊,要快。”燕穎在后面輕聲的提醒著。
紫月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回頭朝燕穎微笑著。
那微笑比哭還難看。
果不其然那開門的家丁看到又是這兩人,二話沒說,直接招呼著后面的家丁,眼看紫月就要給扔出去了。
“我可是定安侯府的嫡小姐,家父和戰(zhàn)神寒王份屬同僚,你如果再動我們一下,我就敢倒下。
如果我倒在了寒王府前面,家父就算人微言輕,為了自己的女兒就算以卵擊石也再所不惜吧?!?p> 燕穎一邊說,一邊扭頭沖紫月說道:“如果我倒下了,你就回府告訴爹,他們本來該死在家里的女兒,死在了寒王府前面”。
燕穎的話,威脅味十足,她在賭。
以她的衣著,對方一定不信她的身份,但只要這個家丁肯猶豫,肯去通報,她就有機會。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她雖然要命,但她現(xiàn)在可以橫。
反正今日進不去門,也不會見到明日的太陽。
開門的家丁上下打量著燕穎:一頭枯黃還帶著泥巴的發(fā)髻歪歪扭扭的。
一身粗布衣服,雖然看著有幾成新,但是顯然不合體,就像個麻袋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再看那臉色蠟黃的,像是逢年過節(jié)都吃不上肉一樣,說出的話語雖然底氣十足。
但是也掩飾不了她瘦骨嶙峋,毫無看頭的身材啊。
這能是個定安侯府的小姐?該不會又是沖著王爺來的吧?
現(xiàn)在自己的王爺已經(jīng)落魄到這個地步了?只要是個女的,這半夜三更的不梳洗打扮一下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送上門來了?
難道剛從戰(zhàn)場上歸來的王爺如此饑不擇食了?
難怪白天自家的王爺會說后院養(yǎng)的那只黑貓眉清目秀。
那只黑貓明明幼貓的時候,給廚房的柴刀不小心砍傷了。
如今那傷痕從眼角那是直接貫徹了大半張臉,不說猙獰可怕吧也和眉清目秀搭不上邊吧?
不過后來他仔細想想,原來那是只母貓,頓時也就豁然開朗了。
畢竟自己的王爺也到了弱冠之年,身邊連只蚊子都是公的緣故,自然對母的縱容一些。
燕穎挺直身板,虛張聲勢的說道:“我如果不穿成這樣,就不可能離開定安侯府。
今日冒著生命危險過來,確有要事相商,關系到天啟國的安危,絕不能耽擱?!?p> 王管家雖然不是很相信燕穎瑩的話,但還是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tài),讓燕穎主仆進了門。
紫月早就嚇的魂不守舍了,自己的小姐莫不是真的嚇傻了?
寒王可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啊,如果發(fā)現(xiàn)他們騙人,那……那……。
曾經(jīng)他一個人突圍了幾千人的大部隊,靠的不就是不要他人命的狠勁?
紫月?lián)鷳n的看著自己的小姐,也許死在寒王府也比死在亂墳崗要體面一些。
正在專心致志看書的王爺聽著管家的匯報,冷冷的丟下手里的書本。
那書本像是受氣包一樣,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弧形后,直接墜入在地上。
寒王陰沉著臉用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一臉邪氣的說道:“安侯王?這么拙劣的借口,都能用出來?扔出去”
管家剛想推出門去的時候,王爺忽然又叫住管家:“這么膽大妄為的人,本王今兒閑著不如去瞧瞧,好讓她死的心悅誠服。
我倒是要看看這京城的水土怎么就養(yǎng)出這樣的狂徒?本王要讓她后悔,長的那雙腳,偏偏走到我寒王府?!?p> 南宮寒一身的殺氣,讓室內(nèi)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管家偷偷的伸手摸著自己額頭的汗水暗想道:王爺如今真是越發(fā)看不明白了。
南宮寒一身黑色的衣服,從走廊的盡頭緩緩的出現(xiàn)在燕穎的眼前。
饒是在黑夜里都能如此光彩奪目,這是燕穎瑩見到寒王想脫口而出的話語。
“聽說你有密報?還是關天啟國的朝堂?”
南宮寒嫌棄的看著臺階下寒酸的不能再寒酸的兩個人說道。
他的聲音透著冰冷,居高臨下的姿勢,一時間讓燕穎有種直接跪下認錯、麻利走人才是上上之策的錯覺。
燕穎不得不承認拋去話題的內(nèi)容,這個寒王不僅長的璀璨如星辰,聲音也低沉到能敲打到人心靈的最柔軟處。
“能不能先喝杯水?再談其他?”燕穎其實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口干舌燥了。
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相當不容易了。
如果可以給自己打分,燕穎能厚顏無恥的給自己打一百分,多一分都怕自己太驕傲了。
“不能!”某人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