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景浩揚在國外出差趕回來的途中,顧景笙暫代管理公司出席酒會。
錦城商圈中的重要交流會,來得自是各個領(lǐng)域的名門貴族。燈光交錯的大廳,排場一派高端大氣。
顧景笙一身純手工制作的西裝革履,舉手投足間禮貌得體卻又微微疏離。
一副清貴的氣質(zhì),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讓在場的其他男士失了光彩。
有一些家世樣貌能力出挑的女孩子上來搭訕,顧景笙禮貌一笑便走開。將手里高腳杯中殷紅液體一飲而盡,就往陽臺走。
女子身后的門打開,顧景笙不知陽臺有人,剛說一句“抱歉”。
面前的女子轉(zhuǎn)身過來看著他,那眼神里除了不可思議與震驚外,還有濃濃的思念。
顧景笙意識到她認錯了人,正要開口。對方卻喃喃一句,“靳忱……”
“抱歉,你認錯人了。”說完,顧景笙轉(zhuǎn)身就走。
“不,你是。”
突如其來被人從身后抱住,顧景笙一張臉明顯不耐煩的冷漠。拿掉腰間那雙白凈的手,顧景笙面無表情離開。
陽臺的風(fēng)吹進來,讓梨花帶雨的女子有些清醒。
曾經(jīng)多少次午夜夢回出現(xiàn)的臉,如果此時是騙人,那神情又該作何解釋。女子擦干眼淚,跌跌撞撞尋出去。
偌大的大廳,人身鼎沸,她覺得她像著魔了般。
四處的流光溢彩打在她身上,明明在外人看來美得不像樣,偏偏她卻失魂落魄,眼眸所到之處卻不是那個人。
內(nèi)心升騰起的悲哀與無助,像是滅頂之災(zāi),讓她傾倒在來人裹著一身寒氣的懷中。
顧景笙無心這些商事,當(dāng)初不過是因為景浩揚。所以當(dāng)了甩手掌柜,一心在教育,至于為什么在教育,他如今細細想來也是因為紀(jì)諾。
兄妹兩害人不淺,尤其是紀(jì)諾,得好好收拾下才行!至于今晚這一出,顧景笙覺得有必要提醒下景浩揚。
自從上次在實驗室堵過紀(jì)諾,顧景笙這半個月都把時間放在公司,早早上完學(xué)校的課,就匆匆到公司處理事情。
想到紀(jì)諾高興半個月的得意小樣,顧景笙就想狠狠欺負她。暗罵一聲,就開車往學(xué)校趕。
紀(jì)諾當(dāng)然高興,半個月日子過得很瀟灑,吃飯都能吃兩碗。只是在半夜十二點被電話鈴驚醒,紀(jì)諾立刻就按了電話。
驚魂未定時,電話又想起來,紀(jì)諾將手機關(guān)機。正要打算睡覺,舒紡就喊她小名,讓她接電話。
紀(jì)諾下床接過電話就往陽臺走,聲音挺沖,“顧景笙,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見你。”
“我不想見你!”
顧景笙不理她,顧自說:“乖寶,下來?!?p> 紀(jì)諾不聽,正要掛電話,對方卻道:“我會給你宿舍一個一個接著打?!?p> “顧景笙,你卑鄙!”
“那你下來,讓我看看你?!?p> 紀(jì)諾氣得想哭,顧景笙那性子如果不給見真能掀了女生宿舍樓。將手機放在桌上,紀(jì)諾氣沖沖下樓。
一到樓門口,看到樓門果然是開的,顧景笙倚著車門只等她出現(xiàn)。可被吹來的風(fēng)冷得一激靈時,她才意識到只穿了睡衣和拖鞋。
顧景笙沒想到會看到她那副樣子,脫了外套裹住她,打橫抱起就往車?yán)锶K俣忍?,紀(jì)諾正要問他話,車就往校外駛。
“顧景笙,你停車,放我下來。”紀(jì)諾去扯顧景笙的衣服。
“乖寶,危險?!?p> “顧景笙,你這個壞蛋,我要回宿舍?!奔o(jì)諾急的想哭,去拉門。
早已中控落鎖,再去拽他衣服和方向盤,顧景笙一手就能將她制服。
紀(jì)諾看著不是去教師公寓的方向,顫聲問:“這是去哪兒?”
“公寓,我在外面的房子?!?p> “不,我不去,你放我下去。顧景笙,你放我下去!”紀(jì)諾哭著喊。
“乖寶,放不了也不能放了?!?p> 顧景笙車開得快,生怕紀(jì)諾再來抓他。
紀(jì)諾哭著張口咬在顧景笙手腕,顧景笙干脆伸一只手給她咬,另一只手開車。
不出十分鐘,車就駛進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