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的話語,讓其余人都陷入了震動。
“為什么能肯定是秦師弟?羅天門的人親眼所見嗎?”梅若香忍不住問。
“根據(jù)情況來看,似乎是羅天門的人發(fā)現(xiàn)死者身上,有疊云百打攻擊的痕跡。你們也知道,疊云百打是本派才有的武技,而進(jìn)入這地底洞府的本派弟內(nèi),也只有秦師弟學(xué)會了這門武技?!倍吻锞従彽鼗卮鸬?。
這番話,讓眾人都有些震動,一時陷入了寂靜。
步青云這時候站了出來,故作悲痛道:“秦澤師弟實(shí)在太莽撞了,因?yàn)橐患褐?,將我們青城宗其余同門都害到了,周師弟和印師妹,就這樣慘死,真的死得太冤枉了?!?p>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范忠的聲音帶著幾分干澀:“難道我們就要因此和羅天門對上?我們原本明明不需要如此的?!?p> 羅天門進(jìn)入地底洞府的人,論起綜合實(shí)力,毫無疑問在青城宗之上,他們可不是對手。
再了,他們還要應(yīng)付造化宗的人,再多個一流門派羅天門,豈會吃得消?
這些,每個人都懂。
步青云自然知道每個人都懂,所以繼續(xù)話,將這些問題提了提,果然讓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他表面沉痛,內(nèi)心則很得意。
最終,步青云又繼續(xù)道:“我以青城宗掌門之的身份,宣布秦澤暫時被剝奪青城宗弟的身份。”
眾人聞言一愣,都看向了步青云。
步青云繼續(xù)道:“段師弟知道羅天門的人暫時在何處,等會大家跟我一起去,我們這么多人過去,想來羅天門的人也不敢妄動,屆時由我出面跟他們細(xì),讓他們只對付秦澤就行了。畢竟,冤有頭債有主。”
步青云已經(jīng)不稱呼秦澤為師弟了,而是直呼其名。
但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在場的人跟秦澤的關(guān)系不惡劣也是一般,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選擇替秦澤話。
“秦師妹呢?”
梅若香問了問另一個問題,指的自然是秦萱萱。
步青云回答道:“目前沒有證據(jù)證明秦師妹也參與了此事,所以秦師妹也是無辜的,對待師妹自然要和以往一樣。錯的是秦澤,那么需要負(fù)責(zé)任的,也只有秦澤?!?p> 聽步青云這么,眾人均是點(diǎn)點(diǎn)頭,徹底贊同了步青云的建議。
隨后,步青云又跟眾人交代了幾句,才道:“諸位在之前的閣樓考驗(yàn)中,距離通過都不遠(yuǎn),那么繼續(xù)去接受考驗(yàn)吧。不過記得動作快點(diǎn),半個時辰后,我們就去找羅天門的人?!?p>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各自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這時候每個人都是滿腹心事,先前步青云的話語對他們而言,信息量還是很大的。
等到其余人離去,原地只剩下步青云和段秋。
這時候,步青云也卸下了偽裝,拍了拍段秋的肩膀道:“師弟,做的真是不錯啊,殺了羅天門的弟,又把周師弟和印師妹殺了,完美完成這件嫁禍的事情。這回不管是其余同門,還是羅天門的人,恐怕都真的相信是秦澤殺害了羅天門的弟吧,哈哈哈……”
看見步青云在那大笑,段秋垂著頭道:“多虧師兄教了我疊云百打?!?p> 步青云乃青城宗掌門之,所有屬于青城宗的武技,都可謂想學(xué)就學(xué),會個疊云百打自然不會有什么奇怪。
“疊云百打算什么?做好這件事,我可以給你更多好處?!辈角嘣曝?fù)手自得道。
“多謝師兄?!倍吻锷钗丝跉狻?p> 沒錯,人都是他殺的。
不止羅天門的人,還有周天宇,還有印雙月。
一切只為了陷害秦澤。
而這些,都是步青云吩咐的!
……
離開登天梯所在的那座山腹,認(rèn)識秦澤的人變得漸漸少了,最后漸漸沒有了。
地底洞府中,進(jìn)來的人本身就很多,先前巧合跟秦澤來到了同一個山腹中的人,再次沿著各個通道離開后,未必有幾人能夠同行。
秦澤一個人走著,沿途遇上一些人請教了下,得知另一座洞府的所在,當(dāng)即沒有遲疑走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秦澤所來到的第二座山腹,正是步青云等人所在的山腹。
這里的情況,秦澤已經(jīng)有所了解,一來此地,也思索著是不是要找個合適的閣樓進(jìn)去,試圖領(lǐng)會其中一門武技。
“咦?那是……”
忽地,秦澤目光一轉(zhuǎn),見到了一群熟悉的身影朝著外面走來。
這些人,正是步青云一行人,剛準(zhǔn)備離開此地去找羅天門的人。
當(dāng)秦澤看見這群人的時候,這群人正好也看見了秦澤,一個個神色變化。
秦澤這時候倒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徑直走了過去,不冷不淡地打了聲招呼:“諸位師兄師姐。”
然而,眼前這群人的反應(yīng),卻是復(fù)雜之極,面對秦澤的話語,竟是沒有一個人作聲,也不知道心中想的是什么。
秦澤原本也沒打算和這群人多言什么,但看見這情況,心底還是有些奇怪。
奇怪歸奇怪,秦澤并沒有多想,轉(zhuǎn)過身打算自顧自地去獲取此地的武技。
“秦師弟,不,秦澤?!蓖蝗?,風(fēng)驚羽話了:“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可沒有羅天門的人?!?p> 興許是被風(fēng)驚羽的話語刺激,其余幾個人看向秦澤的眼神,都多了幾分不滿。
秦澤微微一怔,轉(zhuǎn)身道:“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而且我來不來這里,跟羅天門的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聞言,韓儒也忍不住道:“行了,秦澤你不需要偽裝了,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
秦澤的眉頭頓時皺緊了。
知道什么?
“你們在什么,我聽不懂?!鼻貪梢暰€掃過每一個人。
“算了,秦澤你一定要裝作不知,我們也不會勉強(qiáng)的,不過……”步青云終于話了:“我已經(jīng)代表青城宗掌門之的身份,暫時剝奪你青城宗弟的身份,你好自為之吧?!?p> “什么?”
秦澤的目光猛地落在了步青云的身上。
剝奪了自己青城宗弟的身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暫時剝奪,事情若是可以解決,或許還可以恢復(fù)你的身份的?!辈角嘣茡u頭嘆息道。
話是這么,但只有段秋最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段秋明白步青云在得知秦澤和夢琉璃的關(guān)系不簡單后,就對秦澤有了前所未有的針對。
這秦澤,被不可招惹的人盯住……已經(jīng)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