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費力地把張澈扛到床上,看張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還砸吧著嘴,她氣不打一處來。
“神經病,不會喝酒還喝這么多?”
說完,張澈翻了翻身子,不知道什么壞毛病,居然還把上衣撩了起來,這邊摳摳那邊抓抓,不一會兒肚子上就出現了一條條抓痕。
噗嗤。
顧憐展顏一笑,眼神溫柔,隨后不經意看到張澈這大半個月堅持鍛煉效果立竿見影的六塊腹肌,她眼神就就就...就挪不開了。
她晚上也喝了點酒,可能酒精此時在五臟六腑不湊巧的發(fā)酵,她耳根子開始發(fā)燙,那張俏臉迅速飛起兩片紅暈。
無力的咬著嘴唇,呼吸紊亂的顧憐強壓下心里那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又看到張澈皺著眉頭吭哧吭哧喘著粗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蹙起秀眉,猶豫了下,最后還是轉身為張澈倒了一杯溫水,倒完水又把張澈托了起來靠在自己身后。
“張嘴?!?p> 和喝醉的人講道理,顧憐覺得自己肯定也醉了。
“你到底張不張嘴?”
見張澈跟個死豬一樣,顧憐咬咬牙,伸手掰開他的嘴親自喂他喝了下去。
這撲面而來的煙酒味夾雜著男人的汗臭味令顧憐一陣窒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重新涌上心頭,顧憐呼吸越來越急促,心頭亂撞,身體好像要癱軟般,急急忙忙把他推開,也不管張澈一頭栽在床上疼不疼。
泥濘不堪的顧憐實在無法忍耐身上的臭味,仔仔細細的看了張澈一眼,確認他是真的喝醉了決定先洗個澡再回去。
等到淋浴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張澈偷偷睜開眼,開玩笑……他才不會承認是在裝醉呢,不過是怕顧憐這個嚶嚶怪錘他這個好色之徒佯裝喝醉罷了。
“這敗家娘們?!?p>
嗡嗡嗡。
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被打斷的張澈不滿的撇嘴轉頭瞅了去,得知不是自己的手機,他更不滿了。
咦……不是我的手機,那就是顧憐的手機了,這么晚---會是誰呢?
這樣想著,他不住湊過去,眼睛一瞄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眼神逐漸玩味。
顧長青。
張澈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穿越這么些天,還真沒有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傳媒巨頭,據說顧長青推出他以后,只是一年半載就賺了三個億,光是這份能耐,就足以讓張澈引起重視。
要幫顧憐接嗎?
以什么身份接呢?
顧長青應該是知道顧憐和自己的關系的。
張澈瞇起眼,心中猶豫,老實說他無法判斷顧憐在他和顧長青之間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和他一樣站在顧長青的對立面,還是....見自己初露鋒芒大有可為聯(lián)合顧長青騙自己?
畢竟他出道一年半為時代娛樂賺了三個億,加上他和時代娛樂的合同還有七年半,加起來又是幾個億?顧長青但凡是個商人,就絕對不可能會放過這巨大的蛋糕。
這個道理他都懂,更何況顧長青。
可是張澈又想到以前和顧憐的交鋒,以及最近頻繁互動,他寧愿選擇相信前者,哪怕這段關系可能經不起推敲。
手機一直在振動,顧憐還在洗澡,張澈雙眼微瞇,決定還是接起電話,萬一顧長青有什么急事呢?
“小憐,電影殺青了?我這就訂機票,明天我和你嫂子還有小糊涂一起為你接風洗塵?!鳖欓L青小心翼翼地道:“曹紅芳的事我知道了,就按照你說的做。”
顧長青的聲音有著中年人的醇厚還夾雜著對顧憐的寵愛,張澈忽然很羨慕影后。
“小憐?”
“我不是顧憐?!?p> 話筒里傳來一道年輕稍顯稚嫩的男性聲音,顧長青一愣,下意識地拿起手機一看,沒錯啊,是打給妹妹顧憐的。
等等!
現在都凌晨3點多了。
小憐為什么不接電話?
反而是一個年輕男子接的?
顧長青安排在她身邊的助理包括保鏢都是女的,那么……是誰?
“張澈?!鳖欓L青臉色一沉,除了張澈還能有誰?眼看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共處一室,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小鮮肉,另一個是嬌艷欲滴的影后。
會發(fā)生什么?
能發(fā)生什么?
顧長青不敢想象,可是腦子里一旦有了這個矛頭,又豈是那么輕易能夠壓下去的,越想顧長青臉色越難堪。
操。
顧長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躲過了敵人鋒利的爪牙,卻沒有躲過自家的小偽娘。
“是我?!睆埑赫Z氣溫和,“她剛忙完去洗澡了,需要我把電話拿給她嗎?”
剛忙完?
能忙什么?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顧長青額前青筋暴起,張澈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我知道,大舅……呃,顧總嘛?!?p> “你——很好?!鳖欓L青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道:“你配不上顧憐,我警告你...離她遠點----你以為真的解除了合同嗎?”
果然。
顧長青是知道顧憐和自己的關系的,所以才會威脅自己遠離顧憐。
加上顧長青話里話間對顧憐的寵愛和保護,張澈心中大概有數。
可能顧憐真的和他一樣都只不過是個可憐的棋子,不知為何哪怕明知自己以后會和顧長青這樣的傳媒巨鱷掰手腕下場或許被大卸八塊,但他此時內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相反還有絲絲的竊喜。
至于顧長青以后會怎么對待自己,這就不是張澈能夠操心的。當然,他也有萬全之策來應對。
啪。
一聲巨響后緊接著電話傳來一陣忙音,張澈完全能猜到顧長青有多憤怒。
顧長青憤怒地看著四分五裂的手機,又拿起另外一部電話撥通了顧憐其他助理的電話。
“十分鐘后,我要看到張澈到復仇都市片場后所發(fā)生的一切?!?p> “是...顧總?!?p> ……
“所以影后是可以信任的。”
張澈沒有顧憐手機指紋密碼,也沒打算刪除這條通話記錄。
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在淋浴房沐浴的顧憐,此時她似乎心情不錯,還在里頭哼著歌。
張澈隱隱約約聽到一道清脆如黃鸝鳥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說不上為什么。
我變得很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