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至見母后都已經(jīng)開口了,也不好再說什么,孟嬰干脆利落的起身,極為灑脫的行了一禮:“臣告退?!闭f著,絲毫不在意的瀟灑的走出了店門。
孟陵光讓這個弟弟氣的頭疼,劉燾望著孟嬰離去的背影卻別有深思,她這個舅舅,今日所言,似乎總是帶著點深意啊。
回頭見自己母后氣的面色有些不好,兩姐弟不約而同的上前扶著孟陵光:“母后,您沒事吧?”
“哀家沒事”孟陵光搖了搖頭,拍了拍劉至的手背,道:“阿至,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吧,只一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太過念及舊情,不好?!?p> “母后,兒臣明白了?!?p> “明白就好,哀家乏了,要休息了,你們倆走吧?!闭f著,推開了兩人的攙扶,在侍女的服侍下轉(zhuǎn)進了內(nèi)殿。
而早就被趕出去的孟嬰,則是十分悠閑自在的出了憺壽宮。
御花園的一處不起眼的假山角落的小亭子處,人跡罕至,一襲墨色衣袍的劉璟搖著折扇,端了一杯茶,看著悠閑踱步而來孟嬰,笑道:“舅爺今日可是有些姍姍來遲了呀”
孟嬰見狀,十分自來熟的坐在石凳上,端起了桌子上的另一杯茶,抿了抿:“不管遲與不遲,事情做好了,便是不遲?!?p> 劉璟一笑,收起了扇子,拱手行了一禮,道:“也對,小九多謝舅父襄助?!?p> 孟嬰勾唇一笑:“唉,各取所需罷了。”說罷一仰頭喝凈了杯中濃茶,瀟灑道:“走了,謝了你的茶,宮中人多眼雜,久留不便,你也不必相送?!?p> 劉璟想要皇位,而他也受夠了因為外戚的身份而被迫碌碌無為的日子了,倒還真是各取所需。
御花園的另一邊,劉至與劉燾一同出了憺壽宮,劉燾見劉至眉頭緊鎖,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連喚了好多聲他才反應過來。
“皇姐,你說朕該怎么辦?”劉至一如小時候,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便會去問劉燾主意。
“阿至,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那個比母后得寵的謙妃嗎?”
“自然記得。”劉至有幾分不解,皇姐突然提著個人做什么?那時候她得寵,也是很跋扈,殘害了父皇不少皇子,還好母后計高一籌,護住了他們姐弟,但那段日子也著實不好過,后來終于熬到了父皇駕崩,他登大寶,才終于收拾了她。
托謙妃的福,等他登基的時候,兄弟基本上都被謙妃給謀害完了,貶的貶,奪權的奪權,廢的廢,他這個皇位倒是坐的穩(wěn)當。
雖然劉至開始有幾分不明白,但到底是皇帝,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過來,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劉燾見劉至神色還有幾分猶豫,又加了一把火:“阿至,你還記得高后嗎?”
自然忘不了,高后在高帝死后,尸骨未寒,便將他生前最寵愛的妃子做成了人彘,惠帝仁義孝道,高后絲毫不顧及兒子,高帝的孩子,都慘遭了她的毒手,惠帝也無可奈何,最后還引起了天盛的一場內(nèi)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