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曜匆匆從鎮(zhèn)上回來,趙子佩做的桃花腮紅銷量太好了,這才上架半個月,五百多盒都見底了。
現(xiàn)在是巳時,趙子佩應該在草堂準備等下上課要用的素材,陶曜下了馬車就直奔草堂。
未見其人聲音就至:“子佩,那桃花腮紅快賣完了,過年前咱們還要不要再上一批啊……臥槽槽!趙子佩你竟然金屋藏男!”
趙子佩趕緊跳起來捂住了陶曜的嘴,用眼神威脅著。
你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草堂供趙子佩休息用的小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小被蓋到了肩膀上,但是光裸著的肩膀,證明這個男人沒穿衣服啊。
陶曜朝趙子佩比了個大拇指,你牛逼!你最威!果然是悶聲干大事的人!
只是這男人這么眼熟啊,陶曜想起來了。
“是他!”陶曜掙脫了趙子佩捂她的手,小聲地喊道。
見陶曜不喊了,趙子佩就把人給放開了:“你認識?”
“算是吧,我之前在永平村爬樹在樹上掉下來,這人在樹下把我接住了……”陶曜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趙子佩的眼神越來越可怕……
“膽子不小啊,爬樹還掉下來。這人干嘛接住你啊,就該讓你摔一摔,把腦子摔清醒點?!?p> 陶曜知道自己理虧也不敢辯駁什么,趙子佩歇好了。交代了陶曜兩句,趙子佩就抓了藥去煎。
原來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勉強看清眼前的人是個小姑娘,便松了一口氣。吃力的從腰間摸出一個令牌給了陶曜,那令牌下還系著一條紅黑色的流蘇。
“掛在樹上。”才剛說完人又暈了過去。
陶曜拿著令牌一臉懵逼,大哥,你讓我掛樹上,我應該掛那棵樹啊?我掛上去了,我要不要在原地等啊,不等的話,你家里人知道我家住哪兒?。?p> 陶曜頭都大了,沒辦法她只好拿著令牌從后山門偷偷地出了去,走了大概三四百米,在離家不是特別遠的地方的一棵比較高的樹上把令牌掛了上去。再四處張望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在,等了片刻一無所獲就原路回了家去。
隱在不遠處的人,從樹上跳了出來,取走了樹上的令牌,頭也不回的往深山走去。
趙子佩坐在火爐前煎藥,想著今天這事自到底有沒有做錯,萬一給家里惹來殺身之禍怎么辦。但是要她見死不救的話,身為準醫(yī)生的趙子佩覺得自己會受到良心辱罵。
不管怎樣先把藥給人灌進去,等人醒了問個清楚明白再做打算吧。
趙子佩和陶曜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把人藏在了草堂,明明饞李嬸做的釀豆腐了,陶曜愣是說自己不想吃,想喝米湯。而且這米湯自己一口沒喝上,全部喂給了那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大晚上的,陶曜餓得肚子咕咕叫睡不著,眼光光的看著床頂,而趙子佩在她旁邊睡得正香。她覺得她今天不應該回來的,看把她給餓的。
想到那人胡子拉碴的,喂米湯都給粘到胡子上了,也太不衛(wèi)生了。陶曜決定明天就去把那人的胡子給刮了,整好試試新研發(fā)的修眉刀。
想到就做,反正餓得也睡不著。陶曜從床上爬了起來,點了一盞燈放在了梳妝臺前,在自己的隨身包里拿了一把小小的剃刀出來,把套在外面的木蓋拿開。一片薄薄的刀片是卡在木柄上,看上去非常的精致。
這就是陶樂居新研發(fā)的修眉刀的第一版次,是宋之初親手做的。本想拿回來給姐妹們試試的,想不到首次使用竟然是要給個男人刮胡子用。
再從抽屜里摸出一盒三白膏出來,她爸爸刮胡子的時候得摸抹須膏,她沒有這玩意,平常她刮腿毛就用的這三白膏,他也湊合用用吧,反正都是毛發(fā)。
昏黃的燈光下,陶曜右手拿著剃刀,左手拿著三白膏在哪里“嘿嘿嘿”地笑,把趙子佩的夜尿都嚇回去了,人都嚇醒了。
“你……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坐在哪里干嘛?”
陶曜轉(zhuǎn)過頭來,燈光照著她的側(cè)臉,顯得那笑更加的詭異:“沒什么,不用管我。睡吧……”
趙子佩咽了一口口水,側(cè)身躺了回去,哪里還睡得著,桃子該不會是累狠了,夢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