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水生嬸拍開自家婆婆徐氏的手,把趙子佩拉了過來。
“四姑娘,你沒事吧?”趙子佩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只是那原本白皙的手臂已經(jīng)紅透了。
徐氏到底是常年勞作的人,雖然是女子但是力氣可不比一般人小。
“哎喲,這天殺的賤人啊。打老人啊,大家快來看啊。沒天理啊,小賤人要打死我了?!毙焓媳凰鷭鹄_就坐在了地上鬼哭狼嚎著,十足后世那些碰瓷訛錢的人的樣子。
原本還在院外看熱鬧的人,一下就進了院子。看著水生叔一家的鬧劇,有指責水生嬸的,也有說徐氏不地道的。
水生嬸把趙子佩護在身后就說道:“娘,我嫁進來這么多年了。我們都沒有怨過你,五個手指有長短,你心疼小叔,我和水生也不說什么。反正水生是長子,是要多付出一些的?!?p> “只是娘,做人要憑天地良心,水生為了給小叔找那幾份工作有難嗎?那都是左求右拖才找回來的工作。小叔犯的錯,那次不是水生去賠不是,去賠笑臉。就連偷盜那一次,水生在人府上跪了一天才求得人家不把小叔送官。”
“你不心疼你兒子,我還心疼我家當家的呢。”
“還有帶娣,帶娣一個人帶著阿平長大,就在大夏天的寒冬臘月的路邊賣碗茶,就賺那么幾個錢把阿平拉扯大。在你嘴里就成了騷姿弄首?!?p> “人們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你看看村里誰說過帶娣的是非。哪怕是賣茶,都是阿平去端阿平去送,帶娣只是在棚子后面煮茶。娘,你這樣把帶娣的名聲搞臭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在一邊看熱鬧的人也說道:“是啊,福生媳婦在路邊賣茶那么多年,真的沒見過她出來招待過客人。”
“哎喲,怕是覺得把人家?guī)ф返拿暩愠袅恕>涂梢宰屓思覗|家把那個什么香菇種到她們家去吧?!?p> “你別說,徐氏真的做的出來。根生那賭債不也是弄到了水生頭上去了,要不是賭場的人過來抓人,水生家不了也臭了哦,那還是她親兒子咧?!?p> “可不是嗎,那賭債也是水生幫忙還上的,這個做大哥可是仁至義盡了?!?p> “話也不能這么說,當大哥的不是要對家里擔待點。”
“就是,水生不是發(fā)了嗎,也不見他多孝順啊,”
“歪理,人家水生是分了家的咧。凈身出戶的憑什么孝順那兩個老東西?!”
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徐氏坐在地上,說的老臉都紅了,指著水生就大罵。
“你這個不孝兒子,幫你弟弟還點錢就以為是葉家的救命恩人了。我呸,我生你養(yǎng)你,你的命都是我的,娶了個小賤人就跟我作對!怎么現(xiàn)在有錢了,還會買個小sao蹄子來伺候了,兩個sao貨伺候你,快樂似神仙吧!你想想你弟弟媳婦都沒娶呢!你有沒有良心啊!”
聽到這,水生叔忍不可忍了:“娘!你說的什么呢!這是我們東家!”
坐在地上的徐氏愣了一下,瞬間就站了起來,指著趙子佩問道:“她是你的東家?”
心里有些不信,鎮(zhèn)上那些有錢的老爺,那個不是穿金戴銀的,那里像趙子佩這樣素凈的。但是水生是不會說謊的人,作為他的娘,徐氏還是有所了解的。
不等,水生叔回答,徐氏飛快地從地上起來,伸手就推開水生嬸,去拉趙子佩,嘴里還說道
“哎呀,小娘子,我跟你說我們家的地可是好地。水生這里的山地哪里可以種,我們家根生可勤快了……”
趙子佩皺著眉掙扎著,用力的掙著沒掙開。水生嬸去拉,徐氏有一把人給推到在地上,水生叔連忙把人扶了起來。
而趙子佩快被徐氏拉出院子的時候,陶曜她們回來了。
“子佩,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