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斛的黑葫蘆已經(jīng)被毀,手頭沒有法器對敵。
而白鹿生的麒麟角極為不普通,因此,宇文斛早就想好,靠近對方后將其一舉擊殺。
對于宇文斛的詭計,白鹿生自然能猜到。只不過,要避開宇文斛,卻有些難。
因為這家伙的速度實在太快。
……
原本成為廢墟的靜心園又開始了一陣無盡的坍塌。
這一次,是兩位塑圣強者造成的。
不過正因為這個深坑,使得白鹿生與宇文斛的所有攻擊沒有外露出去。否則,離越皇宮都會毀于一旦。
……
狄云笙扶著弓慢慢走到離王埋身處,開始跟御林衛(wèi)一起挖土。
那把匕首,雖是北蠻難得的利器,但石中弓的弓身要更加堅韌。是故,狄云笙僥幸逃過一劫。但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要不是宇文斛考慮到白鹿生在側(cè),沒有全力一擊,狄云笙此刻已經(jīng)死了。
至于離王,他被狄云笙挖出來后,很快就醒了過來。
宇文斛的那一掌,只是讓他暈了過去。
不過其中離火鏡起了不少作用。
“撤走宮中的所有人。”
離王朝身旁的御林將軍道:“你立馬去辦?!?p> “城中的人呢?”
御林將軍自己也是修行者,知道此刻深坑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個塑圣境強者的戰(zhàn)斗,別說毀掉一個皇宮,毀去一座城也很是簡單。
“來不及了,先撤皇城的人?!?p> 離王心想現(xiàn)在去撤走盤禹城的百姓,哪有時間。
他只能賭一把。
賭這場大戰(zhàn)最后破壞的只是皇城。
“夏侯姑娘帶宏澤離開了?!钡以企系鹊接中l(wèi)走后,朝離王說道。
“你也走吧,我一個人下去?!?p> 離王的意思,狄云笙明白。
但他不同意。
“下去就會死?!?p> 離王瞪著狄云笙道:“你死了,宏澤怎么辦?”
“我只知道,狄家沒有怕死的。”
狄云笙說完,同樣也不回,跳下了深坑。
離王嘆了口氣,也跳了下去。
……
深坑的面積已經(jīng)很大了,猛烈的戰(zhàn)斗將四處裸露的巖石都燒著了。
白鹿生全身都是血漬。
麒麟角也有幾處破損。
宇文斛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傷痕看上去無比猙獰。
他還是低估了白鹿生。
因為對方在戰(zhàn)斗上,真的很有天賦。
“但最終,先倒下的還是你?!?p> 宇文斛已經(jīng)看出白鹿生是強弩之末了。
“至于你們倆,我就搞不明白了,就這么著急送死嗎?”
當?shù)以企吓c離王落到坑里后,很快便被宇文斛擊傷。
“你覺得你能活著離開南域嗎?”
白鹿生冷冷道。
“老子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不就是死了朱雀盟會發(fā)現(xiàn)嗎?”
宇文斛冷笑道:“便是元逐一那老不死來了,我也敢戰(zhàn)上一場?!?p> 元逐一便是朱雀盟盟主的真名。
這個名字,南域之人都不敢直呼之。
白鹿生聞言很是不喜。
當年若不是盟主,他沒有今天。更別說這些年,盟主待其如同親子。
有人侮辱自己的父親,做兒子的哪能忍。
白鹿生手指微動,遠處的麒麟角便落在了手上。他拿起麒麟角,放到了頭上。
很快,麒麟角的根部生出幾道細小的青筋,緊緊纏住了白鹿生的腦袋。
遠遠看去,便似白鹿生將麒麟角戴在了頭上。
“沒想到,南域之人也懂得地煞變化術(shù)?!庇钗孽粗@一幕,臉上多了不少鄭重,但也有一絲不屑:“難道閣下不知,你這樣做的后果嗎?”
“死有何懼?”
白鹿生此刻身負重傷,只剩下最后的殺手锏了。
“那你來吧?!?p> 宇文斛不知從哪抓了一把黑色的粉末涂在身上,一時間,那些干涸的肌肉居然變得無比結(jié)實。
白鹿生看得出對方用的是北蠻異術(shù),但這個時候,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他正要咬破手指,發(fā)動地煞變化。
忽然,一道極快的劍光襲向宇文斛的胸口。
“雕蟲小技?!?p> 宇文斛找準時機,食指彈出,正好落在劍身上,然后,那把劍倒飛了回去。
接著,一只雪白的手握住了劍。
正是夏侯景。
宇文斛看著夏侯景,笑了。
甚為舒心的笑。
“沒想到,離越竟有如此絕色,實在不枉此行。”
要是他那黑葫蘆還在,宇文斛的第一想法肯定是將夏侯景帶回北蠻,獻與大單于。
北蠻之人皆好女色,而且,對待女人極為殘暴。
昔日,中州王朝為了換得太平,將十位極為漂亮的宗室公主嫁與單于。結(jié)果,這些人一夜之間全被單于虐待至死。
宇文斛也好女色,尤其是一場大戰(zhàn)后,更加愛好。
修行者素來講究心神合一,而北蠻的修行者,大多是在無盡的發(fā)泄后,才會心神合一。
這不是佛家的去欲,而是魔宗的解欲。
“夏侯姑娘,帶著宏澤趕緊走。”
離王之所以甘愿一死,是因為一旦白鹿生死了,朱雀盟肯定會對離越動手。如此,他還不如與白鹿生一起戰(zhàn)死,到時也能讓朱雀盟放離越一馬。
“今天,誰也走不了?!?p> 宇文斛的目光死死盯著夏侯景。
白鹿生則割破了手指。
“無需那么做。”
夏侯景身形一晃,來到白鹿生身側(cè),拉住了他的手臂。
“這個人,我能殺?!?p> 宇文斛聞言一笑:“姑娘家說大話,我喜歡聽。”
夏侯景朝前走了兩步,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劍,輕聲道:“此劍名為紫霄,閣下覺得如何?”
“一件中品法器,還算不錯?!?p> “請指教?!?p> 夏侯景緩緩抬手,長劍對準宇文斛。
宇文斛并沒有鄭重對待,但他已決定殺了這個女人。
在北蠻,很多戰(zhàn)士都會將自己帶不走的漂亮女人殺死。
……
不知何時,一道月光灑落在深坑中。
正好籠罩在夏侯景身上。
狄云笙看著半空的月亮,心想不知蘇衛(wèi)怎么樣了。
他若在,今日的情形不知會不會好些。
離王靠在凸起的土山上,眼中充滿了無奈。
今日,離越怕要毀在他手里了。
白鹿生最終還是放下了滴血的手指,他想看一看身前的這個絕色女子到底有何本領(lǐng)。
同樣,他也有些可惜。
這么好的一個姑娘家,居然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