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人坐在辦公桌旁,盯著手機里的信息,除了半天的神,真可笑,曾經(jīng)希望的現(xiàn)在終于實現(xiàn)了,不論是許安有求于自己還是他的真心邀請,阮亦辛都覺得自己應該開心,可是終還是做不了那般心冷,她,并沒有想象中的討厭這個人。
或許,是自己一直的含糊不清,表意不明,導致這些錯過?或許,是自己不夠優(yōu)秀,吸引不了高高在上的他?或許,自己不夠努力,即便用了四年也還是換不來他的愛?
但,她是阮亦辛,即使低到塵埃里也要昂著頭的阮亦辛,她的世界,允許自己愛,也會為自己的癡狂負責,但她不允許自己成為別人的鎂光燈,她活著不是為了照亮別人。
她,就是阮亦辛。
一身傲骨的阮亦辛。
似是見阮大人一直不回信息,許安打來了電話,態(tài)度極其誠懇,大概的意思是看在是校友的關系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校友這個詞,對于阮大人來說,深如烙鐵。即便是朋友也好,怎得就只配得上一聲校友?
“好,看在我們是校友的關系上。”說完便掛了電話,沒有一絲眷戀。
第二天晚上阮大人仍是比預定時間提前到了十五分鐘,以前她并不覺得準時多么重要,直到來了英國,時間像是一種標準,逐漸連自己都喜歡拿時間觀念來評判別人。
選了考進窗子的位置,落地窗配上英國陰沉的天氣,是她想過的最佳吃飯場合,當然那時的最佳,是許安。
在背包中掏出一個文件,低頭看了起來,當再次抬頭是服務生詢問是否點餐,而此時夜幕已臨,她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輕笑了一聲。
是真的不會尊重人?
想著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胃,便點了餐。
不知是阮大人吃的快還是怎的,在吃完飯落叉時,那人終于趕到了。
看得出他確實是緊趕慢趕,但阮大人怎么都不想給他好臉色。
“waiter”叫來服務生,仿佛沒有看見他似的,從錢包中掏出卡,想要付錢。
誰知許安,伸手抵住她的動作,想要替付,還用中文說道:“抱歉,臨時有些急事,我付吧,怎么能讓你付錢吶。”
阮大人坐在位置上,微微抬頭盯著他,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趁他接紙的瞬間,將卡遞了出去。
輸了密碼,接回卡后,慢條斯理的放回錢包。又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了手臂,剛剛被他碰到的地方。
抬頭看了眼許安,輕聲吐出兩字:“請坐。”
許安也看出了她的怒意,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就被阮大人的一句“有什么事請趕快說,我還有事。”堵在了嘴邊。
“這是我們公司新改的合作案企劃書,里面詳細介紹了我們本次轉(zhuǎn)型的一系列問題,以及投資方面的需求。另一份是新擬的合同,投資后貴公司將享有我們百分之十五了控股權?!?p> “百分之十五?”阮大人心里偷笑道,比我想的還高了點。
“這是我們的底線了。”許安微微謙身道。
“OK,明天上午我會把合同交給上司。恭喜你第一輪審核通過?!?p> 許安內(nèi)心唏噓,表面卻笑答道:“好,保持密切合作?!?p> “我明日會把二輪考核的負責人聯(lián)系方式給你,你跟我密切不了?!?p> 許安似是沒想到她如此決絕,身子輕顫了一下,又立馬鎮(zhèn)定回來,“哦,是嗎,那好。希望能再次合作……”
可阮大人哪里愿意聽他這陣客氣。起身離開,干凈又利落。徒留他一人干坐在那里。
許安看著離去的背影,以前這女孩不是挺愛貼著自己的嗎?
他還是不了解真正的阮亦辛。
視頻里伊可和筱茵兩人唏噓道:“阮大人,你以前眼光咋這么差?!?p> “是啊是啊,差到,無敵……哈哈”
“你倆行了哈,逮到一個說不完了,他以前彬彬有禮……”
“呦,他以前彬彬有禮……”伊可學著阮大人的樣子模仿道。
“哈哈,把阮大人誆了四年,嘖嘖,厲害”小茵附和道。
“啊啊啊,天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倆?!比畲笕撕蠡诘健?p> “不過,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啊。小茵說她課程已經(jīng)完了。”
“我這結(jié)業(yè)還沒到,公司也不好安排?!?p> “嗯嗯,你們回來的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币量陕牭浇K于要回來一個了,頓時十分開心起來。
“嗯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