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言說,“之前我在海外風(fēng)投收購了一家研究所,鑫辰制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p> “你這金屋藏嬌,代價不小啊?!标惸诳嗨f,“什么時候帶出來給我看看唄?”
被挖苦了一句,林謹言也不在意,“這個,以后有機會再說吧。陳總是答應(yīng)了,還是不答應(yīng)?”
“追加投資?!标惸斎皇怯斜阋瞬徽及撞徽?,“等我看看還需要多少,到時候給你開個具體數(shù)額?!?p> “一言為定。”林謹言說,“我會讓孟毅過去送合同。”
聽到這里,柳晨曦忍不住插嘴,“孟毅什么時候來?”
林謹言沒想到柳晨曦也在,愣了下才說,“這個,看情況吧?!?p> 掛了電話,柳晨曦伸手摩挲著下巴,皺起眉說道,“好奇怪啊,你有沒有覺得,林謹言像是怕我?!?p> “怕你?”陳沫回想了一下,剛剛他確實是有點躲著柳晨曦的意思,“他是不是因為這次炒緋聞沒跟你說,所以覺得對不起你?”
“不是啊。”柳晨曦說,“他會是因為這種小事感到愧疚的人?”
陳沫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他以前不是主動炒作,只是配合你,或者說,他無所謂跟你有沒有緋聞傳??墒沁@次,他主動炒緋聞,除了作秀給林宇巍看,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可能,但是作秀給林宇巍看,又有什么用處呢?”
“你不是說他金屋藏嬌嗎?害怕被林宇巍發(fā)現(xiàn)吧?!?p> “不,林謹言面對林宇巍從來都不會遮遮掩掩,他這位金屋藏嬌的對象,只怕不一般?!?p> 不一般的金屋藏嬌對象此刻坐在桌前,面對一大攤文件與文獻,陷入了思考當中。
林謹言躡手躡腳走近,到了她身后,探身去看那些大段大段的文字。
“有什么問題嗎?”
“現(xiàn)在,我需要一個突破口?!迸崆迓孱^未抬起,“證據(jù)什么的,都已經(jīng)足夠?!?p> 這一個月來,裴清洛以旅游為名頭暗中查找當初藥品受害者們的相關(guān)信息,咨詢過孟毅推薦的律師,已經(jīng)足夠起訴用了。
但是想以此扳倒臨東,還遠遠不夠。
“先別想了?!绷种斞詳堊∪?,輕輕將自己下巴放在她的發(fā)梢,感受著懷里人的溫度,此刻他的心很平靜,“剛剛陳總又從我這敲走一筆投資誒?!?p> 裴清洛向身后溫暖的胸膛靠去,輕笑道,“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p> 林謹言像小孩子一樣撅起嘴巴,“還不都是為了你。而且聽見柳晨曦的聲音,我就有些慫,陳總要多少,我就只能給多少?!?p> “你居然會慫?”裴清洛轉(zhuǎn)過頭,將他的腦袋往下拉,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小言同學(xué),好會裝哦你?!?p> “遇到跟你有關(guān)系的事,我就會慫?!绷种斞远⒅难劬ΓJ真說道,“因為我害怕,我擔(dān)心,這樣的日子都是我偷來的,你遲早有一天,會離我而去?!?p> 他太認真,認真得叫裴清洛微微心疼,伸手去撫平他眉心的紋路,因他一點不知是真是假的悲傷情緒而內(nèi)疚。
裴清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么來。
對于林謹言的感情,她不敢回應(yīng)。
林謹言沒有說錯,這樣的日子,不過是他們偷來的。
悠閑,并不屬于他們。
無論是裴清洛,還是林謹言,前方皆是看不見的艱難險阻,他們生來便不是能夠輕松享受人生的。
身上背負的重擔(dān),是他們必須翻越的高山。
“一起加油?!迸崆迓迮牧伺牧种斞缘氖?,“我會在你身邊,盡我最大的努力?!?p> 林謹言笑了起來,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唇,“努力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