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可能有些唐突?!敝x橋把束發(fā)的帶子拆了下來,截出來一小段,在發(fā)尾松松的系了一下,“前路存在怎么樣的危險,我們尚且不知,最好不要走散了?!?p> “自然?!?p> “可否把我們的手綁在一起?”
“嗯?”
“我這發(fā)帶是一件法寶,系在二人的中指上,不會限制行動,還能感應(yīng)對方的方位?!敝x橋解釋道。
葉傾云想了一下,伸出右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來吧?!?p> 謝橋小心翼翼的把發(fā)帶綁在葉傾云的中指上,又把另外一端系在自己中指。念了一段咒語,發(fā)帶便消失,只在兩人的中指上各留下一枚白色的纖細指環(huán)。
小路兩邊都是乳白色、光滑的巖壁,每隔一丈安置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引路。
兩人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慢慢的向前移動,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半圓形的大廳。
大廳里面擺著各色的花草,五顏六色,好不熱鬧。
“屏息?!?p> 聽到聲音,葉傾云緩慢的止住呼吸,但還是吸入了一些。
只見謝橋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像空氣中撒了一些粉末,過了一會,空氣的顏色也變成了五顏六色。兩人所在的是一片粉色的煙霧中。
謝橋拉了拉葉傾云的衣袖,示意葉傾云與自己走,朝著透明顏色的空氣移動。
“可以了?!敝x橋松開手,“有顏色的空氣是有毒的,我這個藥粉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過了時間就看不見了。”
“嗯?!比~傾云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一股子熱氣從丹田向上升,腦子也暈暈乎乎的。恍恍惚惚的跟著謝橋移動。讓屏息就屏息,讓不動就不動。
終于快穿過這片顏色詭異的大廳,謝橋終于發(fā)現(xiàn)了葉傾云的不正常:眼如秋波,面若桃花。能看得出葉傾云一直在壓抑,唇邊滲出一點點血跡。
“遭了。”謝橋快速的把葉傾云拽到安全的地方,葉傾云本就覺得渾身軟綿綿的,又被謝橋拉扯了一下,直接撲到樂謝橋的身上。
謝橋幾個踉蹌,背靠在墻壁上,才算是把葉傾云扶住。
“葉姑娘,你感覺怎么樣?”
“頭暈暈的,身上熱熱的,沒有一點力氣?!比~傾云的聲音罕見的帶著嬌嗔,熱乎乎的氣息噴在謝橋的頸側(cè),麻酥酥的。
謝橋就覺得腦子嗡了一聲。
雖說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認識了葉傾云,并一見傾心,這一次也確實是故意來尋她的。
但并不代表,自己想要在這樣一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發(fā)生點什么。做事還是要長遠考慮的好。
可看葉傾云的狀態(tài),分明是……
謝橋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悸動,回手摸出兩顆清心丹,先是自己吃了一顆,又喂給葉傾云一顆。
“乖,張嘴。”
葉傾云迷迷糊糊的張開嘴,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滲進心底,頓時讓身體里面壓抑不住的躁動平靜了許多。
“還要!”
“你當是糖球啊,還要!”謝橋無奈的說道,用靈力慢慢催動丹藥,葉傾云身上那股子熱意也在慢慢減退。
謝橋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吸入了輕微的一點,還好帶了加強版的清心丹。
葉傾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床不大,但是足夠軟和。被褥干凈整潔,自帶一股清冷的香氣。仔細的想了想睡前的時候,只記得謝橋把自己拉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謝橋給自己喂了一塊糖,清清涼涼的,吃了覺得特別舒服,就睡著了。
對了,謝橋呢?
葉傾云四周找了一圈,最后在床腳處發(fā)現(xiàn)了依著墻根正睡著的謝橋。
可能是姿勢不太舒服,一直皺著眉頭,看起來莫名的覺有點委屈。葉傾云彎下身子,想把謝橋抱上床去。
誰知就這半抱不抱的時候,謝橋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顫抖:“葉,葉姑娘,你這是要做什么?!?p> “叫你起床?!?p> “原來葉姑娘家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叫人的,在下學(xué)到了?!敝x橋昨晚一直想,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葉傾云會是怎么樣的反應(yīng),萬一因為羞愧,老死不相往來,要怎么辦才好。
誰知葉傾云卻是一臉什么都沒發(fā)生,什么都不知道神色,倒是讓謝橋有些摸不清。
葉傾云母親是丞相家的三小姐,自小學(xué)的便是端莊的禮儀規(guī)矩。葉傾云出生后,這個三小姐也是按照京城大家閨秀的樣子培養(yǎng)。
再則,二十幾歲的年紀在普通人眼里,孩子估計都好幾個了;可是在修仙世界,二十五歲才可行成人禮。嚴苛一點的家族,三十歲之前都是不能行夫妻之禮的。
葉傾云在母親的教育下,自是不懂得這一番事情;而且自己修煉的心法也屬冰系,會大幅度降低身體的欲望。
所以在吸入媚/藥之后,也只是覺得熱的難受,神情迷迷糊糊。
葉傾云便單純的認為自己只是中了毒,謝橋給自己服用了解藥而已。
“你若是休息好了,那我們就繼續(xù)出發(fā)吧?!?p> “葉姑娘還真是狠心?!敝x橋揉揉酸疼的脖子,“昨日我特地把床讓給了你,你今日也不說對我溫柔一點。”
“那,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吧?!比~傾云卻是覺得不太好意思,睡了人家的床,還把床的主人趕到了床腿墻邊,委實是有些可惡。
“你倒是可以休息一會,我再去昨日路過的那個大廳看看?!?p> “去那做什么?”
“昨天粗略的看了一圈,那邊的花花草草大部分都是靈草,用來煉丹正合適。”
“你是煉丹師么?”葉傾云話問出口才覺得不妥,修真界,最忌諱的就是詢問功法,“那你快去吧,我對那些都不是太感興趣,我在這邊等你?!?p> “我突然想起來,那邊好像還挺危險,你不跟我過去,我害怕?!?p> 葉傾云不太明白,為何一個大男人,能把“害怕”兩個字說的如此理直氣壯。本來是想拒絕的,可謝橋一直瞟著這幾的床,好像是在控訴昨晚某人搶了他的床,他只能睡墻角的罪行。
葉傾云就只好把快到嘴邊的“不去”咽回去,拍了拍衣服,隨時等著謝橋出發(fā)。
謝橋笑嘻嘻的把東西都收進乾坤袋,帶著葉傾云又向回走去。
“葉姑娘,你說咱倆也這么熟了,抱也抱過,睡也睡過,我能不能以后喊你傾傾,或者云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