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尼亞監(jiān)獄的最下層,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只有顧念東前進方向的左手邊有一排排的牢房,但是顧念東的右手邊卻是一些墻壁。
顧念東仿佛能夠感覺到身后鐵門內(nèi)傳來的審視的目光,顧念東強打起精神,以一種恒定的步速向前走去,但是如果觀察的仔細的話,顧念東都是腳尖落地,以一種獵人的姿態(tài),向前走去,只要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可以迅速反應(yīng)。
同時顧念東也適時的借助火把的光亮,打量了一下周圍另外幾間牢房內(nèi)的情況,發(fā)現(xiàn)里面關(guān)押的犯人大都帶著沉重的鐐銬,很少能有移動的,也有一人聽到了顧念東經(jīng)過時的動靜,抬起頭看了顧念東一下,待發(fā)現(xiàn)不是每天送飯的人之后,很快就把頭低了下去。
顧念東慢慢的走過之前的幾間牢房,發(fā)現(xiàn)里面的的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麻木了,唯有一個人看到顧念東走過之時,撲到了牢房前的鐵柵欄之前,整個人掛在了柵欄之上,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緊盯著顧念東的脖子,對著顧念東說道:“我可以把它撕碎,我可以把它撕碎。”說著臉上還露出了一種奇怪的滿足的神色。
顧念東看到這種狀況,也不禁加緊的腳步,快步走過了這個人之前的牢房。
關(guān)押維斯特的牢房并不遠,可以說布洛尼亞監(jiān)獄的最下層整個的就不大,滿打滿算也就7間牢房,其中還有兩間牢房是空著的,維斯特的牢房在最里面,所以顧念東穿過了整個布洛尼亞監(jiān)獄的最下層,終于站在了關(guān)押維斯特的監(jiān)獄牢房前面。
可能是由于整個監(jiān)獄里面的火把不是很多,維斯特的牢房里面并沒有太多光亮,大部分的牢房都在陰影之中,而維斯特就在陰影之中,就算是顧念東是一個獵人也不能在如此黑暗之中清楚的看到維斯特的面容,而且顧念東還隱隱感覺到自從來到這個監(jiān)獄的最下層,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自身的能量也有點運行不太流暢了,所以現(xiàn)在顧念東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在黑暗里靠著墻坐在那里。
顧念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臉頰,試探的說了一句:“你好,額~~維斯特~~老師?”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就在顧念東想要再一次出聲的時候,就聽見那個一直在黑暗中的聲音說道:“哼,老師,可是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怎么又換了一種方法了,不是和你們說了,我是不會再輕易說了嗎?”
顧念東聽完也是一頭的霧水,但隨即也反應(yīng)過來了,顯然維斯特誤會了什么,顧念東有些哭笑不得著說道:“那個維斯特~~老師,我想你是誤會了什么,我來這里是想向你請教一點問題的?!闭f實話,現(xiàn)在讓顧念東叫一個食人魔老師,顧念東的心里還是有些膈應(yīng)的,所以在叫老師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停頓一下。
黑暗中的維斯特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特別好笑的事情,顧念東可以明顯的看到黑暗之中的一雙眼睛亮了起來,就聽到維斯特略帶著嘲笑意味的話語傳了出來,“哦?是什么事情還讓你專門跑到這種鬼地方來找我?”
顧念東聽著從黑暗之中傳來的話,腦海之中立馬浮現(xiàn)出一個靠在墻邊的男人,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正斜著眼打量著自己。顧念東咽下一口唾沫,雖然自己是站在牢房外面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會事總是有種自己才是那個被關(guān)在牢房里面受人打量的人。
顧念東深吸一口氣,暗暗運行了一邊《基礎(chǔ)篇》,那種奇怪的感覺才慢慢退下,于是沉聲對著維斯特說道:“是這樣的,布洛尼亞城最近出了一個‘血腥剝皮者’,殘忍的把人殺了之后,還把她們的皮剝了下來……所以我想請您~~~”說道這里顧念東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顧念東自己也不知道能請維斯特幫忙干什么。
顧念東暗暗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的規(guī)劃就過來了,看來連續(xù)幾個任務(wù)的成功,已經(jīng)讓自己有了一絲松懈了。
“哈哈哈,小子你是過來請我?guī)湍闳プト说膯??我這個樣子你確定嗎?”黑暗中的維斯特聽到顧念東的話之后也是發(fā)出了一陣大笑,接著便站起身來,走到柵欄前面,火把上搖曳的火光打在維斯特的臉上,第一次維斯特整個人出現(xiàn)在了顧念東的面前。
顧念東也不算特別矮了,但是看著這個明顯比自己高上半頭的人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維斯特穿著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囚服,站在了顧念東的面前,許久沒洗過的頭發(fā)凌亂在維斯特的臉前,讓人看不清維斯特的表情。
顧念東懷里的五月也似乎是感覺到什么似的,嗚咽了一聲,便往顧念東的懷里縮了縮。
顧念東感覺維斯特的目光在五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發(fā)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五月還是在嘲笑顧念東。
顧念東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維斯特老~~”顧念東停下來想想說道:“維斯特先生,是這樣的,這個‘血腥剝皮者’已經(jīng)在布洛尼亞城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我來這里是想找您分析一下,‘血腥剝皮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把那些受害者的皮剝下來到底是為什么?還有為什么他只針對女性?一般殺人魔殺完人之后會去哪里?難道就直接回家嗎?”顧念東剛開始問的時候,還有些底氣不足,不過后來的問題也慢慢的讓顧念東平靜了下來。
維斯特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說道:“真是好笑,你為什么會覺得我知道這些,而且就算我知道,憑什么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顧念東心里自己問了一遍自己,如果異地而處,先不管自己知不知道這些答案,自己又憑什么告訴一個陌生人這些已經(jīng)算是比較私密的話題了,自己真是太想當(dāng)然了。
想到這里顧念東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是走了一步臭棋,白花了時間不說,最主要的還是花了那么多的錢。
想到這里,顧念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維斯特鞠了一躬說道:“不好意思,維斯特先生,打擾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這時就聽到維斯特說道:“先等等,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