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靜醒來比平時晚,一走出臥室,看到戴梓晨還在,在電腦前處理文件。
聽到動靜,戴梓晨直接放下手中的事情,嘴角揚起,
“起來了,早上想吃什么?”
許靜想到兩人最近的事情,略微有些不自在,
“都可以,對面要不要去看看?”
“那兩個警察已經(jīng)回去了,查理也叫了物業(yè)修好了門鎖,所以你不用擔心了?!贝麒鞒克餍远颊f完。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許靜問。
“不去了,等下你收拾下行李,我們吃過飯去湖畔別墅?!贝麒鞒拷淮患?。
“為什么?”許靜看著他,“我是說你這樣……公司沒事嗎?”
許靜知道自己其實想問的是蕭雅的事,可她退縮了。
戴梓晨揉了下她的額頭,寵溺地說:
“沒事,我請的員工可不是白拿工資的?!?p> “那我的工作呢?”
“放心吧,給你放假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銷售部了?!?p>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許靜的,戴梓晨遞過來,是肖余余打來的。
一接起,那邊就傳來緊張的聲音,
“靜靜,我剛聽說陸洋昨晚去找你了,我這邊家里都快鬧翻天了,那混蛋有沒有傷害你?你有沒有受傷?實在太可惡了。”
“我沒事,小魚,不要動怒,當心胎教?!痹S靜試著輕松應(yīng)對。
肖余余聽見許靜語氣不錯,還能開玩笑,放心不少,
“昨晚你肯定嚇壞了,戴梓晨呢?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呢?”
“他那時還在忙,小魚,我剛起床,還沒吃飯哦?!痹S靜轉(zhuǎn)移話題。
“等下,警察剛剛從二叔家離開,陸洋欠了很多錢,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了,你最近還是當心點哦?!毙び嘤喽谒?。
“嗯,我會注意地,對了,梓晨說讓我去湖畔那邊住幾天,你不用擔心我,好好在家養(yǎng)胎?!?p> 兩個好友互相囑咐了幾句掛斷電話后,許靜看著戴梓晨正盯著自己,她囧笑一聲,
“梓晨,你能陪我一起過去對面嗎?”
“走吧?!贝麒鞒啃牢吭S靜沒有再故作堅強,牽起她的手出了門。
許靜看到連門一并給換掉了,換了密碼鎖,有錢還是有好處的,這么早就有人上門服務(wù)了,效率真好。
只見戴梓晨過去手動了幾個數(shù)字,然后按上自己跟許靜的指紋,
“這鎖是跟手機連接的,如果還有人撬鎖的話,直接反鎖死,并會通知到我的手機里,這樣你就再擔心害怕了?!?p> 許靜心有感動,客氣地說了句,“謝謝。”
戴梓晨刮了下她的鼻子,
“傻瓜,說什么謝,不要跟我這么生分,知道嗎?”
“梓晨,我……”許靜吞吞捂捂不知怎么替自己辯解。
“好了,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回來再收拾?!?p> “嗯?!?p> 這次許靜乖巧地由著戴梓晨拉著她出了門,隨后簡單地收拾出發(fā)了。
心里煩悶時身處大自然,心情肯定會舒展很多,許靜也一樣,一下車她欣喜地展望著視野開闊的大山,伸開雙臂,深呼吸,四五月的陽光照耀在身上,暖暖地,微風拂過,吹走煩惱絲。
遠處一棵松樹上兩只松樹在戲耍著,許靜喜笑顏開地對著戴梓晨說:
“梓晨,你看到了嗎?那邊有兩只松鼠啊,它們是不是很可愛?!?p> 梓晨從車上下來時,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許靜,順著許靜手指的方向望去,
“嗯,看到了?!比缓竺撓伦约旱耐馓着谒砩?,
“山中溫度要低一些,當心又感冒了?!?p> 許靜拉了下衣服,莞爾一笑,
“還好,其實沒那么冷?!?p> “先進屋吧,應(yīng)該都準備好了,下午再帶你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戴梓晨建議著說。
許靜點頭回應(yīng),進入了別墅屋內(nèi),看到還有另外三個人。
戴梓晨給一一介紹,
“這是齊叔、齊嫂,負責你最近的生活起居,這是王皓,負責你的人身安全?!?p> 許靜微笑致意,又小聲地對著戴梓晨說,
“其實不用那么麻煩地,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p> 齊嫂熱情地接過戴梓晨手中的行李,交給齊叔后說:
“夫人,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想吃什么,盡管說,我的手藝不比外面的廚師差,這是我老伴,有什么事也只管跟他說?!?p> 許靜沒有跟陌生人生活過,她略略尷尬地點頭直說“好,謝謝”。
“你不用那么拘謹,齊叔齊嫂都是很好的人,不然我也不放心把你交給他們,還有你出門的時候,王皓會陪同,我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這樣我才比較安心?!贝麒鞒縿窠獾馈?p> 許靜知道戴梓晨是好意,不再說什么了,看著一邊的王皓不茍言笑站著,一直沒開口,禮貌地打聲招呼,
“你好?!?p> 只見對面的人還是不改顏色,仍是不開口,微微了點下頭,算是回應(yīng)了。
看來還是個冷酷的人。
打過招呼后,三人很有分寸的把空間留給他們。
這時空閑下來,戴梓晨握住許靜的雙手,深情地說著:
“現(xiàn)在有空聽我跟蕭雅的事了嗎?”
許靜遲疑地看著他真摯的眼神,隨即點了下頭,“嗯?!?p> 見對方答應(yīng)了,戴梓晨珍貴似地抱住了她,喃喃地說:
“永遠不要質(zhì)疑我對你的愛,靜靜?!?p> 懷中嬌羞的人臉色微紅,有嬌羞,也有尷尬之色。
“對不起,我知道了。”
隨后,戴梓晨這才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緩緩說起:
“你為我慶祝生日那晚,我接到蕭雅電話,說她在酒吧被人下藥了,隱約看到了陸洋的身影,出于安全我趕到了那里……“
路上他打電話給酒吧的負責人,安排人員照看著,不能讓人把她強行帶走。
等他到那里時,果真看到了神情不對勁的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肢體不停地扭動著,似體內(nèi)被無數(shù)欲火燃燒著,看戴梓晨出現(xiàn)了,她知道自己安全了,腦中僅存的一絲清醒之意頓時消逝不見。
戴梓晨環(huán)顧四周并未發(fā)現(xiàn)陸洋的蹤跡,當下還是最好先帶她離開。
路上蕭雅有偶爾幾秒的清醒,“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
戴梓晨知道本最近都呆在國內(nèi),雖然他們分手了,但是本不會對她置之不理。
撥通了他的電話后,兩人商議在星途碰面。
等到一切都安頓好了,戴梓晨這才離開了酒店。
第二日,收到本的信息,說不要告之他有出現(xiàn)過。
后來才有這樣的烏龍事件。
而蕭雅還糾結(jié)了很久,以為那晚的人是戴梓晨。
許靜聽到這,她其實更清楚明白了,要說蕭雅更愛的人是本,沒錯,可她其實對梓晨也有情。
戴梓晨看著陷入思考的許靜,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想什么呢?”
許靜回神,對視一眼,
“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晚在游艇,她有問我星途那晚本有沒有出現(xiàn),那晚我興奮地思慮不周,給否決了,這種事怎么可能瞞得掉?!?p> “還有前天晚上我一晚上呆在醫(yī)院里,手機摔壞了,你也看到我的新手機了?!?p> “有人受傷了?為什么會去醫(yī)院?”許靜緊張問道。
“已經(jīng)沒事了,是蕭伯父心臟病發(fā)作,已經(jīng)脫離危險期了。”
許靜輕緩一口氣。
戴梓晨繼續(xù)說道:
“那晚我找蕭雅說清楚,希望對外公布兩人分手的消息,更不可能答應(yīng)她舉行訂婚儀式,想不到蕭伯父剛好經(jīng)過,知曉了蕭雅懷孕的事,又聽到我們說分開,當場發(fā)病進醫(yī)院了。到凌晨才穩(wěn)定下來,那天蕭雅堅持去拍攝,我不放心就一同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了。”
“對不起,一直以來忽略你的感受了?!?p> 戴梓晨最后說了句沉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