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宋南起的辦法
晨練在林清人生中是個陌生詞匯,跟著宋南起來到他家才發(fā)現(xiàn),他有一件獨(dú)立的健身房,看著一堆冰冷的器械,林清十分為難,聽著憑宋南起介紹,她依舊提不起任何興趣,只想回去睡覺。
宋南起給她安排慢跑,然后就去忙活自己了,林清站在跑步機(jī)上,氣喘吁吁,不一會就累了,她摸索著讓跑步機(jī)停下來,站在一旁彎著腰喘氣,再看宋南起,輕車熟路,,有人說男人最原本的魅力是什么,那一定是力量。
別看他瘦,但身材卻格外的好,哪怕衣服包著林清都能感受到他是有肌肉的,想到這里又難免有些臉紅,其實(shí)遲以往身材就很好了,線條弧度十分漂亮。
宋南起能感受到她的目光,收進(jìn)眼底,微微一笑。
半個小時后兩人用早餐,林清坐在那看著他在廚房熟練地忙乎,心情復(fù)雜。
吃飯的功夫,她主動對話:“我想知道你讓我住在你隔壁的目的難道就是晨練嗎?”
宋南起喝了一口牛奶,咽下去后淡聲答道:“成功需要自律,不管林小姐從前如何,從現(xiàn)在開始必須要從自身改變?!?p> 林清恨恨的咬了一口面包:“既然你不讓我叫你宋先生,你還叫我林小姐嗎?叫我林清吧?!?p> 他看她一眼,笑道:“恭敬不如從命?!?p> 早飯過后,宋南起要去公司了,林清坐在餐桌前,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看著他西裝革履的走出來,林清疑惑道:“我呢?”
“該忙你的忙你的?!?p> 林清可沒那么容易被打發(fā),有些焦急:“這就是你的辦法嗎,先讓我適應(yīng)你的生活節(jié)奏然后呢?”她過來可不是陪練的,也不是陪宋南起聊天的。
宋南起雙手撐在餐桌上,作弄玄虛道:“如果你足夠聽話,或者我能看到你的成長,或許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么做?!?p> 林清皺眉,閃亮的眼眸中明顯有隱忍的不滿:“那么畫畫都需要打草稿,你們成功人士做事也有步驟,你告訴我個大概可好?坐以待斃我做不到?!?p> 男人挑了一下眉毛,聲音如鬼魅般:“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我可以先告訴你,你需要一個身份?!?p> 身份?林清默默讀了一遍,依舊不理解的看著他。
她是什么身份,林清咬了一下牙說出心中的想法:“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是什么身份,我爸爸前妻的女兒,僅此而已?!?p> 這個身份足夠沉重,也足夠讓人心底發(fā)涼,這就是她在A市全部的身份。
宋南起聽來不是滋味,拉開凳子坐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新身份,讓大眾的眼光聚焦在你身上的身份?!?p> 林清笑:“難不成你讓我做明星嗎?”
那樣確實(shí)足夠引人注目。
“不是的,你馬上就會知道,在你房間里有電腦,沒有密碼,我上午會發(fā)一份郵件給你,如果你今天一天能夠完成我布置的任務(wù),我再告訴你下一步。”
他的神秘讓林清感到心煩意亂,就像下棋一般,必須他先走一步,自己才能走一步,林清是個爽快人,不喜歡拖泥帶水的做事,需要她做什么直說就好。
那雙墨色的眼睛仿佛看穿了林清的內(nèi)心,宋南起一本正經(jīng)道:“如果我這是一艘賊船,那么你選擇上船就需要遵從船長的航線不是嗎?”
放在膝蓋的雙手握成拳,林清冷聲道:“我想你搞錯了,我是有求于你,但我不是空手而來,我也不是你宋南起的屬下?!?p> 宋南起并不生氣,他笑了笑,嘴角勾出煞是好看的弧度:“準(zhǔn)確來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員工呀。”
“你.....算了。”她沒力氣去和他爭辯。
“相信我?!焙唵蔚娜齻€字,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表達(dá)的話。
他不會害她,只是這場合作不是速成班,再給他一點(diǎn)時間。
望著那雙真誠的眼睛,林清最終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聽著她不再有疑問,男人滿意的站起身,看了看表:“我該走了,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讓你住在我旁邊,不是囚禁你,如果你有事,或者要去醫(yī)院探望夫人,隨意就好,時間由你來安排,我今晚回來只想檢驗(yàn)成果。”
隨著關(guān)門聲,男人的背影消失,房間里還有他身上的香氣。
樓下黑色奔馳早已等候多時,黎叔有些著急,已經(jīng)晚了10多分鐘,他們家少爺從來不會遲到,難不成是身體不舒服。
想三想四的時候,車門打開,一雙長腿帶著冷空氣邁進(jìn)來:“久等了?!?p> 黎叔回頭看了一眼,今天的少爺沒有任何變化,懸著的心才跟著放下。
汽車發(fā)動,黎叔問道:“少爺今天怎么這么晚?!?p> 宋南起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沒事,我撿了一只流浪貓回家?!?p> 嘴角彎了彎,又馬上恢復(fù)自然。
如果把林清比作流浪貓,那她一定是只有脾氣的流浪貓。
黎叔聽后擔(dān)憂道:“少爺,流浪貓身上都是有細(xì)菌的,我知道您善良但是....”
“沒有但是,黎叔,專心開車吧?!?p> 男人下達(dá)了命令,黎叔不敢再說話,小心翼翼的繼續(xù)開車。
后座的男人總是那般溫潤,仿佛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純粹簡單,可這一切都是表面的假象,他是天生的王者,說話有著獨(dú)一無二的權(quán)利,沒有人可以去違抗。
林清回到自己那間,心想著這男人心可真大,就這么走了,去上班了,把她扔在他家。
這樣的時間是無聊的,林清十分被動,因?yàn)樵缟系膶υ捵屗翢o計劃,她不知道那封郵件是什么內(nèi)容,也不知道自己該準(zhǔn)備些什么。
晨練后身上乏的很,倒在床上百無聊賴。
高處不勝寒,這所屋子里的早晨和晚上都是那般不一樣,生活的選擇早由不得她去做主了,再被動都需要忍耐,反而靜下心來,她沒那么討厭宋南起的霸道。
仿佛她剛剛學(xué)習(xí)畫畫那會兒一般,枯燥卻早早有了目標(biāo),或許是在英國多年,她實(shí)在太安逸了,安逸到忘記了什么是壓力,什么是時間,什么是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