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被夸瘦啊,周瑤點點頭,算是放過他了,“這還差不多。”
“看紀錄片吧?!焙铝箭R提醒,“這都十幾分鐘了,要重新調(diào)嗎?”
周瑤對這些不是在意,“不用了?!?p> “這是在芬蘭,哥哥,東北也這么冷嗎?”周瑤的心思本來就不放在看紀錄片上。
郝良齊都在這兒了,她還看什么看啊,主業(yè)是跟他聊天,副業(yè)才是看這個。
“沒有,不至于那么冷,不過最冷的時候,還是能到負三十度左右?!焙铝箭R看了一下,大致明白這個紀錄片到底是說什么了。
就是一個男生,一個人騎行,環(huán)游世界,在世界上尋找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體驗他們的生活。
雖然郝良齊眼光很高,倒覺得也還行。雖然,他感覺他是有團隊的,只是,讓他也那樣去騎行,他是做不到的。
“這么冷?哥,你沒被凍死?”周瑤咋咋呼呼的。
“你是盼著我凍死呢????”郝良齊撓她癢癢。
周瑤是特別怕癢的人,而且,郝良齊從小和她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她哪兒最怕。
所以,郝良齊一出手就是撓她腰那兒,周清水直接倒下來了,“哥,哈哈哈,我錯了?!?p> 周瑤直接笑得停不下來了,滾來滾去,郝良齊怕她笑著笑著,肚子疼了,才放過她。
周瑤起來的時候,郝良齊終于大發(fā)善心,拉她起來了。
“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哦,才沒有詛咒你的意思,是某人心胸太狹隘,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敝墁幒莺莸卣f。
然而,郝良齊威脅的眼神就飄過來了,“你是還想再來?”
“沒?!敝墁広s緊搖頭,“看劇看劇?!?p> 結(jié)果,無論是電視劇,還是紀錄片,永遠都不會讓人們失望,總能回來一看就看到令尷尬的畫面。
周瑤他們打鬧回來繼續(xù)看的時候,好巧不巧,剛好就是他們裸泳的時候。
本來,也不是都脫了,周瑤一個人看的話,是不覺得有什么的,只是,郝良齊也在,就迷之尷尬了。
“看得這么起勁?”郝良齊看她一直紅著臉盯著屏幕看,有些不快,“你是不是還想著跟人也同年同月同日,然后,人來找你?”
周瑤聽了,沒有一如既往地炸了,而是說,“你說得對,我還真想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就是差了那么幾年?!?p> “然而,就算你和他同年同月同日,人也不找你,你沒看到人都找國外的嗎?咱們地大物博,十四億人口,還不夠他找的嗎?”郝良齊諷刺。
他知道他的話有失公正,可是,就是這么說了,有的時候,知道是一回事兒,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周瑤看著他,懵了,“哥,你是杠精嗎?”
“怎么跟你哥說話的?”郝良齊敲了她腦袋,“總是不長記性?!?p> 周瑤乖乖閉嘴。
不過,沒多久,她又忍不住開口了,“哥,你想體驗別人的生活嗎?”
“不想。”郝良齊直截了當?shù)卣f。
不可否認,他很渴望溫暖,很希望自己的家庭幸福美滿,可是,沒有。
既然他父母沒有給他這樣的條件,那么,他以后找個人結(jié)婚,給自己的孩子創(chuàng)造這樣一個條件,就夠了。他不會羨慕別人的幸福美滿的家庭,就像周瑤這樣的,只是,有的時候偷偷傷懷罷了。
怨天尤人只會什么都沒有,現(xiàn)下這種情況,不怪他,也不怪他的父母。要怪,便只能怪父母不夠愛就在一起了,不夠愛他就已經(jīng)把他生下來。
“那你為什么去了東北?那里離我們這么遠,無論是氣候,還有文化、飲食習(xí)慣,都跟我們不一樣,你難道不是因為想看看那兒有什么不同,才去的嗎?”周瑤不解。
其實,她一直不明白郝良齊怎么就選了那兒,他的分不低,足以去BJ上海不錯的大學(xué)了,為什么要去東北呢?
以前,他不說,她就不問。
可是,她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偷偷猜到一點兒答案的眉頭了,就不想再裝糊涂了。
“不是啊,專業(yè)、學(xué)校都很合適,所以就去了啊?!焙铝箭R說是這么說,可是,自然是有別的原因的。
他不想告訴她了。
周瑤也沒有信,只是,懷疑已經(jīng)長成參天大樹了,是不是就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像一根刺,把她的心給扎到了。
她想起了一件事兒,那時候,郝良齊還在讀高三,她初三。
那時候,有些教學(xué)樓已經(jīng)建好了,本著以高三為重的原則,就讓他們進去上課了,而其他年級,還在板房了。
郝良齊的班級在三樓,周瑤從她們班的窗子抬頭看過去,就能看到郝良齊,他的位置在窗邊。
高三和初三都是按成績選位置,周瑤和郝良齊的位置都沒變過,時不時兩個人都看到對方了,笑笑便低頭寫作業(yè)。
可是,有一天傍晚,周瑤抬頭的時候,就看到郝良齊跟一個女孩有說有笑的。
他是一個很冷的人,除了她,他很少對別人這樣,現(xiàn)在,卻對另一個女孩和對周瑤一樣了,周瑤自然是懷疑了。
是他女朋友嗎?確實,還長得很不錯的,笑起來,很漂亮。
記得周瑤看到別人有女朋友的時候,問過郝良齊,“哥哥,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
郝良齊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了很久,才告訴周瑤,“不一定很漂亮,也不一定很優(yōu)秀,就是溫柔婉約,笑起來,像太陽一樣暖?!?p> 周瑤那時候就在想,完了,她一樣都沒有,她想起來不像太陽一樣暖,而是像一個傻子。
不過,她倒是不知道,笑起來很暖只是一個主觀的概念,別人覺得你笑得暖,你就是笑得暖了,而不是你自己覺得的。
看到和他打鬧的女孩,周瑤想著,還挺符合的,恭喜他啊,在高三的尾巴,終于找到自己的理想型了。
“你和你的理想型怎么樣了?她也去東北了?”周瑤看著屏幕,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
倒是郝良齊,“我的理想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高三的時間,你們班那個和你很熟的女孩子啊?!敝墁幖敝f。
“哦,她啊,高三結(jié)束之后,就和我室友在一起了?!焙铝箭R說起這個話的時候,風淡云輕的,顯然是很不在意。
可是,周瑤就是一個傻子,什么也看不出來,還一臉憐憫地看著郝良齊,“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被綠了,我不該問的?!?p> 話是這么說,可是,她那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藏都藏不住。
郝良齊是真的想把她的腦袋挖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東西。
“誰跟你說我被綠了?我們沒在一起好嗎,那只是我的朋友?!焙铝箭R氣歸氣,還是解釋清楚了。
周瑤聽完,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哦,這樣啊,看劇看劇?!?p> 郝良齊是真想打她,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