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雯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他是王爺,他說了算。
幸虧轎子夠大,不然兩人都在里面還真是有點難為情,只是苦了轎夫。
項華桐見金念雯正襟危坐的樣子,忍不住將她拉到懷里,輕聲道:“跟為夫這么生分做什么?”
金念雯身體微顫,雖然她已經(jīng)習慣了每日與項華桐同床共枕,可是青天白日她還是無法忍受跟項華桐如此親密。
她在二十二世紀,一出生便被父母當做天才兒童培養(yǎng),從來沒有談過了戀愛,也極少與男生接觸。
對于愛情也有過懵懂的憧憬,可是這一點憧憬最后都在繁重的學習和科研壓力下煙消云散了。
與項華桐這樣親密的接觸,真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一般。
項華桐感受到了她的青澀,心里有一絲溫柔,將她更緊的摟在自己的懷里。
“雯雯以前可曾愛過別的男人?”項華桐撫摸著金念雯的發(fā)絲,薄薄的嘴唇在耳邊輕聲輕喃。
金念雯搖了搖頭。
16歲了,都沒有時間好好戀愛一次,現(xiàn)在想想,有點可惜。
項華桐微涼的指腹觸摸到金念雯的臉,隨即將她的頭轉過來,強迫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一字一句的說:“那雯雯以后就愛我吧!”
金念雯瞳孔猛然放大!
項華桐溫潤醇厚的聲音就像平地一聲雷,直接將金念雯炸蒙了。
愛?
項華桐居然讓她愛他?
金念雯想笑,她早晚要離開的,讓他愛上一個古人?怎么可能。
可是,她并沒有否定,淡然的眸子瞟了項華桐一眼,道:“愛這個東西,很難把握,我盡量吧?!?p> 項華桐攬著金念雯的手臂猛地一縮,瞳孔中都帶了幾分邪氣:“好,你最好能夠愛上我,不然……”
“不然什么?”半晌等不到項華桐下半句,金念雯忍不住問了。
項華桐卻沉默了,良久沒有回應。
金念雯撐不住了,由于剛才項華桐用力過猛,她后背又開始疼。
項華桐皺了皺眉,道:“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金念雯咬著牙忍著痛道:“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好了?!?p> 項華桐沒有在堅持,只是手中的動作更加輕柔,金念雯稍微緩過來一些,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問:“不然怎樣?”
科研工作者鉆牛角尖的勁兒一上來,金念雯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項華桐臉一黑,四個字冒出腦海:不識時務。
“不然,我可能還會有第四任王妃?!表椚A桐幽幽說道。
金念雯沉默了片刻:“你想休了我?可以??!”
“哈哈哈!”項華桐忍不住笑了,他雙手捧著金念雯巴掌大的臉:“你何曾見過我桐王府休妻?”
金念雯一愣,幡然醒悟:對呀,項華桐只有死妻,沒有休妻。
無奈的閉上眼,再睜開,金念雯嘆息道:“項華桐小王爺,你總是這樣嚇唬我,我怎么可能愛上你?畢竟沒有人會愛上一個偏執(zhí)暴躁狂,可是,如果我不愛你,你又要我死。我該怎么辦呢?難道我只有死路一條?!?p> 說道最后,金念雯越發(fā)的悲觀,覺得自己了無生機,本來寶石一樣的眼睛染上了氤氳水汽。
項華桐:“……”
似乎意識到自己過分了,項華桐深呼了一口氣,潔白的指腹擦去金念雯剛剛流出的眼淚,輕聲說道:“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把你怎么樣?!?p> 金念雯睜開水眸,無話可說。突然,項華桐的俊臉放大,金念雯還來不及反應,項華桐薄涼的唇就吻上了她。
金念雯睜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過多,項華桐放開她,重新將她擁進懷里。
金念雯心跳的厲害,大腦很長一段時間反應不過來。
等她反應過來,氣的肺都炸了,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居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沒了。還是給了一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永遠不見的古代人!
“放開我!”金念雯不顧后背的傷掙扎起來,氣鼓鼓的小臉寫滿憤怒。
“雯雯,你不乖了?!表椚A桐沒有放手,他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住她,英俊的臉上寫滿了警告,似乎金念雯在胡鬧,他就會毫不客氣的懲罰她。
金念雯慫了,她不再掙扎,卻偏過頭去,委屈的不想說話。
項華桐擰了擰眉,這種被厭惡的感覺很不爽,可是她明明說過絕不會背叛他,他疼她愛她難道不可以嗎?
呵,又是一個虛偽的女人。
——
轎子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沒一會兒,秦釘在外面稟告:“啟稟王爺,前有一個道長求見?!?p> 道長,項華桐凝眉,他不記得認識什么道長。
“杏兒”,項華桐將杏兒叫進去照顧金念雯,自己走了出去。
此時他們已經(jīng)出了鬧市,大路雖寬敞,卻沒幾個人。
只見前方果真有一個穿著灰藍色道袍的道長手拿浮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道長微胖,一張?zhí)焐δ樅吞@可親,見項華桐出來,那道長作揖,道:“貧道陵不臥,拜見王爺。”
陵不臥,沒聽說過,他望了望秦釘,秦釘湊上前,低聲說:“他自稱是陳義閣的同門師弟,非要見王爺一面,說是有要事相告?!?p> 陳義閣,也就是葉康淮的師父,他到聽說過陳義閣還有一個師弟?
他道:“陵道長有何事?”
陵不臥欺身上前,似乎想要對項華桐耳語。秦釘立刻擋在項華桐面前怒喝:“爾等道士不得無禮!”
“切!”那道士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說:“貧道聽聞王爺正在四處打探我?guī)熜值南侣?,就是為了救新王妃一命,還以為王爺對王妃多么情深呢,原來都是假的!”
說完,他啐了一口:“既然如此,算我瞎了眼,后會無期!”
說完,一甩拂塵,大搖大擺的走了。
秦釘氣的火冒三丈,還沒有人敢這么對自己王爺,這個野道士怕是不想活了。
“追!”秦釘吩咐手下。“
項華桐看了一眼后面的花轎,對秦釘說:“保護王妃回金府,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