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認(rèn)母
“我沒有,我是真跟你說這話,你去十里八鄉(xiāng)問問,表兄弟姐妹結(jié)婚的,有幾個孩子挺好的?”
“他們要么生不出孩子,要么生出孩子,就像你們一樣,或者是缺胳膊少腿,都一樣的?!?p> 文羨魚還在思索怎么說基因的事,又想安撫大娘的情緒,語氣分外柔和。
“你這丫頭什么意思,怎么咒我們家孩子?”
“我沒有啊,我說的是實(shí)話?!蔽牧w魚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耐心即將耗盡。
“什么你說的是實(shí)話,你不過就是要給這兩個庸醫(yī)說話!要么,就是咒我們家孩子!”
“你再給我逼逼一句試試!”
大媽看著面前突然發(fā)飆的文羨魚,正要反罵回去,就感覺到自己被人包圍了。
包圍她的人里面,甚至不乏她所認(rèn)識的水先生,文先生,頓時就沒了氣焰。
“好,今天不和你說。”她轉(zhuǎn)身就走。
文羨魚背上疼得厲害,手上也不好受,完全沒有理她的想法。
“好了好了,莫要在我這小醫(yī)館里頭鬧騰,各位請回吧。”
林思邈下了逐客令,他們自然離開,文珂臨時決定在酒樓隨便吃點(diǎn),也就捎帶上了水澈。
包下酒樓二層之后,林雪岫湊到文羨魚身邊,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女兒,來,和娘一起說說話吧?!?p> 文羨魚心想,還是來了。
她只得掛上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夫人,我實(shí)在不愿意你空歡喜一場,也就實(shí)話實(shí)說,我真不是你的女兒?!?p> “你這孩子,說什么話呢,不論是滴血認(rèn)親,還是與我相同的容貌,以至于背上的胎記,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你就是我的女兒啊?!?p> 好在林雪岫是習(xí)武之人,若換作別人聽到這樣的話,早就搖搖欲墜,快要暈倒了。
“夫人,我知道您對我好,可我更明白,我實(shí)在不是你的女兒啊?!蔽牧w魚有些無所適從。
她看慣了世間冷暖,不習(xí)慣用假話粉飾太平。
“你這孩子,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委屈,是為娘的不對,為娘不求你原諒,只求你接受為娘,好嗎?”林雪岫發(fā)髻松散,給一張俏麗的臉上平添了一分憔悴。
文羨魚五指張開,幾乎扣在自己的額角。
“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女兒,不該知道滴血認(rèn)親是假的,她更不可能知道,一個素未蒙面的小孩子癡傻的原因?!?p> 文羨魚皺著眉頭,試圖解釋。
“我知道你一人在外受了許多委屈,可是娘,一定能夠補(bǔ)償你?!绷盅┽睹碱^緊皺,忽然轉(zhuǎn)身離開,再回來時,拉著文珂。
“他是你爹,以后誰要是欺負(fù)你了,不但有娘幫助你,還有他,哦對了,還有你的兩個哥哥,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p> 文羨魚搖了搖頭:“夫人,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我娘她,可能活著可能死了,但絕對不是夫人你?!?p> “哪怕你只是一縷魂魄,我也要你做我的女兒!”林雪岫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夫人!”文羨魚猛地拔高了聲音,就在文珂凌厲的眼神中歇了火。
這對夫妻真是真愛,惹不起。
“我真不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真的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我不過是異世來的一抹魂魄,你明白嗎?”
文羨魚實(shí)在忍受不住文珂眼神的“攻擊”,說到最后,音量放低了不少,語調(diào)也有些飄。
“我方才就說過了,就算你是一抹魂魄,我也要你做我的女兒!”林雪岫死死地抓住文珂的衣襟,手指還微微顫抖著。
“都聽娘子的?!蔽溺嫖兆∷氖?,語氣很是寵溺。
這真是古代大型撒狗糧現(xiàn)場!文羨魚心里想著,不如干脆答應(yīng)他們?
“好,我答應(yīng)你們就是了?!?p> “女兒……”林雪岫蓄在眼眶中的眼淚終于滾落下來,她一把甩開文珂的手,緊緊地抱住了文羨魚單薄的身體。
“疼疼疼!”猝不及防的一抱之下,文羨魚的眼淚猛然涌起,慘叫出聲。
但是文珂看著這一切,竟然微微一笑。
目睹他的表情變化,文羨魚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人,真變態(tài)呀。
這一頓飯,氣氛和樂自不必說,吃飯完畢,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回到文宅,被拉去臨時湊數(shù)的水澈都在。
“霜葉,你派人把悅心樓再打掃一遍?!?p> “是?!?p> 霜葉臉上也是滿足的笑容,悅心樓雖然空置多年,但每天都打掃,時時刻刻準(zhǔn)備著迎接自己的主人,現(xiàn)在它終于等來它的主人了。
“且慢!”一眾人都說說笑笑,文清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們都嚇了一跳。
“老公公,不知您有何吩咐?”
林雪岫眉頭緊皺,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悅心樓,是給悅兒住的,你這個當(dāng)娘的,怎能把悅兒的地方讓給別人?”
文清一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單聽他所說的話,誰都知道他生氣了。
“老公公,她就是悅兒!你也見過滴血驗(yàn)親的結(jié)果,還有這雙眼睛,這雙眼睛和夫君亦無二致。她就是我們夫妻倆苦尋不得的女兒!”
“糊涂,糊涂??!那你且說說,她如何得知所謂遺傳?”文清眸色漸深,看到水澈還在,所性揮退了所有下人。
“還有他,他是什么身份,你們在場的都不太清楚,為什么就她一個人知道?”文清一手指著水澈,眼睛卻看著文羨魚。
先太子之長子,易臨淵,化名水澈。
早在滴血認(rèn)親之前,文羨魚說出自己真實(shí)名姓時,水澈就已經(jīng)決定,跟著文家人的腳步,把這件事情調(diào)查清楚。
“我一直都說我不是文家人,”文羨魚一笑,“只是你孫媳婦不信啊?!?p> “你這孩子,到如今你還在亂說嗎?胎記做不得假!”
林雪岫著急了。
胎記?文羨魚皺起了眉頭,難不成,這身體果然是文家小姐的身體?
文羨魚不說話,氣氛一時就尷尬起來。
“文老太爺,既然你們家不認(rèn)她,不如讓我娶她為妻,你看如何?”
水澈突然插嘴,不等文清有所反應(yīng),他又補(bǔ)充道:“我知道老太爺不喜歡人納妾,不如就請您主婚,我娶她為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