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令身穿便服,一路和身邊人有說有笑,給人很親切的感覺,直到那匹黑馬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做出了那種丟人的事情。
他才黑著臉,命人驅(qū)趕那匹不要臉的黑馬。
然后有人認(rèn)出了那匹黑馬的品種。
“誒,那匹馬好像是黑蹄?”
“嗯,確實(shí)是黑蹄。”
“還真是稀奇?!?p> 黑蹄是夏國獨(dú)有的馬種,適合長途奔襲,只不過因為性格很野,極難馴服,所以它并不適合做戰(zhàn)馬,但對個人而言,它依然是匹好馬。
最主要也是貴,普通人壓根就別想買到,而且就那一身好看的黑毛,人騎上去的時候整個氣質(zhì)都會變得不一樣。
劉知縣看著他們驚訝的樣子,心情也變好了很多,人就是這樣,別人沒有的東西,你有了,你也會突然變得很驕傲。
但場面話還是要說說的。
“各位,前面就是會場了,比賽也馬上要開始了,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p> 劉知縣高聲招呼眾人,其他人也都各自答應(yīng)了一聲,紛紛收回目光,向著會場的方向出發(fā)。
“嚴(yán)老,嚴(yán)老?”
留在白須的王主簿走在隊伍的最后面,叫了幾聲,結(jié)果身邊人都沒反應(yīng),所以他直接伸出手拍了一下嚴(yán)老。
目光盯著那匹黑馬發(fā)呆的嚴(yán)老,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句什么。
王主簿說了一句別發(fā)呆了,走吧。
嚴(yán)老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哦了一聲,連忙跟上隊伍。
他是因為劉知縣的邀請,才出現(xiàn)在這里,而劉知縣不光請了他,還請了淮安縣在琴棋書畫方面都很有名氣的一些人。
其中也有陳老,只不過被陳老找了個理由推脫掉了,說是生病了。
不過嚴(yán)老昨天去看了他,確認(rèn)老朋友不是生病,而是犯糊涂了,竟然抱著一堆扇子胡言亂語。
所以他當(dāng)場就把他罵了一頓,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什么用都沒用。
所以他今天才會一個人來這里,畢竟他下棋再厲害,也不能違背父母官的意思,不然他以后也不好混。
但他的內(nèi)心還是有些煩躁的,所以他也是下意識地去看些優(yōu)美的風(fēng)景。
想要釋放自己的部分壓力,卻看到幾個匆忙逃跑的背影。
除開邊上那幾個不起眼的身影,藍(lán)黑青這三個身影最引人注目,而嚴(yán)老疑惑的目光卻落在了那青色背影上。
“好熟悉的背影,我好像在哪見過?”
他自言自語的聲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他在哪里見過這個背影。
……
……
“死胖子,我們?yōu)槭裁匆馨。俊?p> “因為我爹和你爹都來了?!?p> “所以我們就要跑?”
“那要不然呢?”
“那我就不用跟著跑了吧?!?p> 許寧停下奔跑的腳步,覺得剛才的自己就是個傻子,人家老爹來了,他跟著瞎跑干什么?
其他下人也是倒霉,主子跑,他們自然也得跟著跑,累的氣喘吁吁。
劉少和趙武兩人也停了下來,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鄙視之意,但也都很默契地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們也覺得剛才那一幕真得挺蠢的。
不過在他們跑了一段距離后,也已經(jīng)到了會場的所在。
而所謂的會場其實(shí)就是一個類似足球場的存在,是劉知縣特意圈出來的。
人工將草地全部鏟出來并移走,最后用柔軟的細(xì)沙填滿整個場地。
兩邊搭著臨時的遮陽棚,用各種顏色的布搭著,布置得倒是很好看。
而已經(jīng)先來一步的各家公子小姐們,也都坐在里面吃著水果甜點(diǎn),還不時有歡聲笑語傳出。
許寧一眼看過去,也覺得挺不錯,但有一點(diǎn)他覺得不是很好,踢蹴鞠的場地不應(yīng)該是沙地。
踢蹴鞠本來就是一項全身運(yùn)動,激烈的身體對抗那是一定會發(fā)生的,萬一摔倒了,草地還能夠起到緩沖的作用。
所以他才這樣想。
但古代的蹴鞠和現(xiàn)代的足球運(yùn)動有很大的區(qū)別,所以許寧雖然覺得有點(diǎn)問題,但也沒直接說出來。
因為他也沒打算參加蹴鞠,受傷了那也是別人的事情。
蹴鞠大賽并沒有強(qiáng)制性要求所有人參加,只是限制來這里看蹴鞠的人的資格,所以許寧不來和不參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到底蹴鞠只是一項娛樂活動,而其實(shí)說白了,這不像是比賽。
倒更像是一場盛大的相親大會,擅長這項運(yùn)動的公子哥們,只是多了一點(diǎn)展示自己的機(jī)會罷了。
至于別人到底看沒看上,那就得看其他方面了。
許寧來這里之前,就很清楚這個比賽的目的,所以他的目的也很明確。
一,改變他人對自己過去傻子少爺?shù)挠∠蟆?p> 二,長見識,交朋友。
所以當(dāng)劉少邀請他去自己的座位時,他也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
說來也是巧,剛分開的趙武剛好就坐在他們的隔壁,僅用一簾紫布作為遮擋。
然后趙武也發(fā)現(xiàn)了許寧,眼睛一亮之后就跑了過來,看樣子還打算和許寧說說,他在比武場以一敵十的詳細(xì)過程。
即便劉少一直嘲諷,他也依然賴著不走,說這位置挺好,沒太陽。
劉少啃了一口蘋果,心說你騙鬼呢。
他的兩名跟班也坐在旁邊,竊竊私語:
“你看,那許寧和趙武還有說有笑的?!?p> “切,一個傻子,以前我們都不呆搭理的?!?p> “不行,我要整他一下,不然我不爽?!?p> “怎么整?”
這兩人也是腦子有毛病,明明許寧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他們卻一直想著搞點(diǎn)事情出來,好讓許寧出糗。
或許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只要把別人踩了,就能間接地提高自己的地位。
所以很快,在劉少注視的目光下,兩人鬼鬼祟祟地離開了棚子,不知道去干嘛了。
而劉少雖然不知道他們?nèi)ジ墒裁矗仓浪麄儾皇鞘裁春脰|西,罵了一句兩個白癡,然后又啃了一口蘋果。
直到身后傳來趙武的聲音:
“劉胖子,把你那把扇子給我看看!”
“呸,你想看就看???”
“不看就算了?!?p> “嘿,你不看我偏要給你看。”
劉少立馬站了起來,掏出懷里珍藏的折扇,往后面走去。
坐在位置上的許寧看著他這幅樣子,覺得他心腸其實(shí)也不壞,就是愛面子,以后再了解一下,應(yīng)該可以做個普通朋友。
至于他身邊的趙武,這可真的是個話嘮加活寶。
“嘿,劉胖子,要不你把這折扇賣給我算了,我出五十兩銀子!”
“誰稀罕你的臭錢?”
許寧聽著兩人的對話,淡淡一笑,也不插話,端起桌前茶水喝了一口。
與此同時,劉知縣也帶著一群人,到了會場。
王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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