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過節(jié)
葉紫蘇撇了撇嘴,見他走了,才慢慢進了屋。
“你說,他這種人誰能降???”葉紫蘇第一次見季夜辰的時候,覺得他風(fēng)度翩翩卻言語輕薄,這一次見他,又覺得疏離值只在一瞬間,突然好討厭他。
“他啊,難說?!痹S翰墨將棋盤拿了出來,仔細的擦了擦。
葉紫蘇端著剩下的粥邊喝邊看著許翰墨擦拭著棋盤,突然想起明天就是七夕了,她的荷包不知何時送出去才好。
“過來,我教你下棋?!痹S翰墨打開兩盒棋子,又抬頭看了看葉紫蘇。
“我會,我不想學(xué)了。”葉紫蘇端著粥,轉(zhuǎn)身不去看他。
“你確定?”許翰墨慢悠悠的擺好一個棋局。
“我確定。”葉紫蘇還在想什么時候把荷包送出去,所以沒什么心思同他下棋。
“對了,你過七夕嗎?”葉紫蘇見他這副死板的樣子,大概對這些節(jié)日也不太上了心。
“我?guī)缀醪贿^節(jié)?!痹S翰墨除了春節(jié),幾乎沒有過過節(jié),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過節(jié)。他覺得人世間的熱鬧與自己無關(guān),因為從小他一個人慣了。
“為什么?”葉紫蘇知道他可能沒時間過節(ji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不過節(jié)?
“沒有為什么,不喜歡罷了?!痹S翰墨繼續(xù)擺著棋局,邊說邊回道。
葉紫蘇走近見他擺的棋局有些怪異,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棋局。
“這是什么局?”葉紫蘇看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懂才開口問道。
“迷局?!痹S翰墨也不知道擁有多重身份的自己,當(dāng)下的這種現(xiàn)況是否屬于自己?
“你們這些人真奇怪。”葉紫蘇看著棋盤,突然想到了云梓晨,因為之前他也同她講過類似的話。
許翰墨看著一臉迷茫的葉紫蘇會心一笑,也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才是最好的。不得不說丞相大人,真的將她護得極好。
“明天我們一起去逛逛唄,外面可熱鬧了?!比~紫蘇是一個很喜歡出去玩的人,尤其是喜歡一些熱鬧的地方。因為她覺得看見別人開心,自己也會開心起來。
“不去?!痹S翰墨只想一個人待著,這些地方不適合他。
“去吧,好多心相通的人,都會在當(dāng)天互相告白,然后互送禮物呢?!比~紫蘇去年見好多小情侶,互相送禮物深情的告白,不知道有多么的羨慕。
“不去?!痹S翰墨不知道為什么她喜歡去這些地方,但是他真的不喜歡去。
“去吧,就一次,嗯?”葉紫蘇放下粥,拉著許翰墨的衣袖撒嬌的說到。
“你真的很想去?”許翰墨確實有點抵擋不住她的架勢。
葉紫蘇一臉的向往,頭點的像個小雞啄米似的。
“一刻鐘?!边@是許翰墨最大的讓步。
葉紫蘇一開始有點沒聽明白,但是后來想了想才知道他說的應(yīng)該是就待一刻鐘的意思。
“好?!比~紫興奮語氣溢于言表。
這邊的王姝含從早上等到晚上也沒有見季夜辰回來,昨天這個時候,季夜辰都已經(jīng)回來了。可是為什么今天,卻遲遲沒有他的蹤跡。
“小姐,早點休息吧?!毙【瓿鋈ベI了些東西,回來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她還在院子里等公子。
“你家公子回來了嗎?”王姝含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
“天都這么晚了,公子大概是不會來了?!毙【暧行┮馔?,原來她這么有毅力啊。
“怎么會呢?”王姝含小聲的嘟囔著,難道他就這么把她忘了嗎?不會的,不會的,明明昨天晚上他對自己還如此的蜜語溫存。
小娟無奈的搖了搖頭,公子明顯就是故意冷落她,讓她自己離開呀。
王姝含在院子里坐了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回了屋子里換了衣裳。
再等王姝含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夜行裝,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出門了。
她本來就是來找人的,竟然季夜辰今天沒有來,那她便可以借此機會出去看看。
王姝含出門的時候,街道上的小販幾乎沒有了,天色也是黑漆漆的。莫不是王姝含提著一個小燈籠,怕是都要跌倒了。
正當(dāng)她疑惑的時候,突然前方熱鬧極了,她便下意識的快跑了幾步上去瞧瞧。
王姝含只見門口的牌匾上寫著‘瑤殊院’三個字,她還從未來過這個地方,正當(dāng)她一疑惑之際。就看見季夜辰和幾個男子歪歪扭扭的走了進去,應(yīng)該是喝了酒,才來到了這個地方。
王姝含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她在門口看了這么久,也只看見了男子進去。女子這么晚了應(yīng)該都不會出門的,那這個地方就是妓館無疑了。
那自己這一身應(yīng)該是不妥,王姝含四處瞧了瞧,看有沒有合適的衣裳。所有的布莊這個時辰都關(guān)了門,街道上也只有他這一家燈火通明。
就在王姝含絕望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有幾個架子上搭著衣服,應(yīng)該是哪個婦人忘了收進去了。王姝含見狀便不再猶豫的上前,取下了那些衣服。在其他的衣袖中塞了一錠銀子,才自己默默到角落去換上了衣服。
王姝含換好衣服,將頭發(fā)梳了起來。換好之后,倒是有一分男子的氣概在。王姝含整理好一切,才有些沒有底氣的走進了瑤殊院的大門。
“哎呦,公子是來聽曲的還是來找樂子的?”覃姐扭著她那水蛇般的腰肢,從王姝含走了過來。
王姝含一時之間有些懵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哎呦,公子是第一次來吧?!瘪阋娝行┚o張,就開口問道。
“是?!蓖蹑室鈮旱土松ぷ樱_口說道。
“那公子今天可算來著了?!瘪阋娒媲暗墓?,長得也算白白凈凈,身上卻穿著粗布衣裳,臉上還有幾道厚厚的疤痕。
“怎么說?”王姝含一進門,庭中碩大的舞臺,瞬間吸引了她的目光。
“今天是我們彤畫姑娘第一次演出,我們彤畫姑娘啊,可是這樓蘭最美的美人,一個眼神呀,就可以勾了你的魂。”覃姐半拉半推的,將王姝含帶了進來在位置上坐下。
王姝含一語不發(fā)的坐了下來,她倒是想知道,還有誰能比自己更加好看的?
“那公子若要觀看,就要.....”覃姐故意將最后兩個字拖著,眼神一直看著他的懷里。
王姝含見她這個眼神就明白了,掏出了幾錠銀子遞給了她,覃姐拿了銀子,便去招待其他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