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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無極盡

第十八章 跨界域的愛

星海無極盡 無身人 4553 2019-09-25 06:10:00

  可就在這時,尸王抓著他脖子的手卻是一松,血液迅速復(fù)位,身體再次有了活力,而兵那奇異的感覺也消散而去,就連那詭異的黑氣都失去了蹤影。

  “阿然……”不遠(yuǎn)處,一道旗袍美婦滿頭大汗的出現(xiàn),不顧及自己嬌軀上的滾燙,輕掩著小嘴看著這邊已經(jīng)只有人型的尸王——真名阿然。

  就是在這聲音響起的那一剎那,尸王的手一松,殺氣竟有那么一刻出現(xiàn)消減的趨勢!

  尸王沒有理會兵,緩緩轉(zhuǎn)身,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在看到那美婦的一剎,一直僵硬而又殺機(jī)滿滿的臉龐,竟輕輕的顫了顫……抬腳,腳步很慢,可是很穩(wěn),很規(guī)律,也很……像人!

  那模樣,就像是離家多年的浪人,在絕望中見到了期望多年的親人,難以相信這是真的,卻又期望這是真的的糾結(jié)。

  “阿然…阿然?。”美婦看到尸王的臉,即便有些變化,可她依然斷定,依然相信這就是她思念的人,是哪個只要是為了他,自己愿意做任何事的人!

  驚喜中,她跑了起來,像一只離開囚籠的小小鳥,她的動作是那么的渴望,她的聲音是那么的歡快,可她的笑容卻是那么的隨心,自然。

  兩道身影,一快一慢,一點點的,一點點的靠近……重合。

  歷經(jīng)陰陽兩隔的兩個人,終于還是相擁在一起。

  阿然有些呆愣,在美婦的懷抱中,高出的頭輕輕的抖了抖,眼中的兇光緩緩收斂……

  美婦抱著阿然,抱著這個與她相約過余生的男人,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在擁抱著自己的世界,她滿足著,也幸福著,她沒有問阿然外面為什么死了這么多人,沒有問這樓里發(fā)生了什么,不是她不想知道,而是因為:跟自己懷抱中的世界比起來,那些都不重要!

  “阿然,你回來了,阿然……”一連把名字叫了五六次:“哈哈,我好奇怪對不對,都忘了要說什么了都……”說完,似是覺得自己不大對,為了緩解尷尬,微微踮起腳尖,朱唇撞擊似的貼在阿然黑紫的雙唇上,瞪著大眼睛瞪著阿然,身軀慢慢的,滿是誘惑的扭動,似是下一刻就會起舞一般,渾身都是活力,滿臉的搞怪。跟齊娜娜見到的優(yōu)雅大方完全不一樣。

  至于阿然口中的尸臭……或許是女人這種動物太高等了吧,一高興連鼻子都失靈了也不一定。

  而就在這時,似是約好的一般,阿然竟抬起下垂的雙臂,一點點的上爬,輕挽著美婦看不出缺點的腰背,貼著嘴唇的臉輕輕在美婦白玉般的肌膚上劃過,貼著她的臉……

  這一刻,婦女的眼淚終于還是落了下來,和尸王阿然不一樣的是,雙手幾乎是捶打般的一把砸在他背上就舍不得松開。記憶力,這樣的擁抱感覺過去了好久了啊……

  兩人輕輕的相擁著,愛意綿延,潤物細(xì)無聲,在這煉獄場一般的地方,無疑是最美的一道風(fēng)景線。

  看得兵的傻眼了。“嗯?”一聲驚疑,伸手一抹右眼眼角,入手竟是一抹濕潤?……

  阿然的停頓的臉再一次開始下滑……而美婦似乎并沒有覺得又什么不妥,依然抱著他,十指相扣抱得更緊了,似是擔(dān)心什么時候會抱不到了一般,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無聲的,阿然眼中,猩紅的血光再一次出現(xiàn),瞪大的雙眼血光大方,距離脖頸一寸不到的嘴巴一裂……殷紅熱流高濺。

  可不知為何,美婦竟跟不知道一般,緊緊的抱著尸王阿然,搭在他肩膀上的小臉依然是一臉的幸?!c滿足!

  兵手一緊,怎么看都有些難受。

  突然,尸王本想收緊,將懷中女子勒碎的雙手顫抖起來,就連在她脖子上的嘴巴都移了開,鮮紅之流不斷掉落的大嘴上,一雙眼眸血光閃爍不定,口中竟還發(fā)出一聲聲低沉之音,時而如濫殺的厲鬼,時而如悲鳴的野獸,十分的矛盾。

  這一刻,尸王全身上下散發(fā)出極其矛盾之感,就像是一個出了分歧的團(tuán)隊,一個要往西,另一個要往東,難以決斷。

  “嗯?”這一幕不只是讓兵愣了愣,就連遠(yuǎn)處,倒在地上離死不遠(yuǎn)的楊原忠的驚訝異常,體內(nèi),兩顆靈魂:

  “師弟,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這尸王之所以這么厲害,主要源于這尸王的身體是極陰體質(zhì),是最為適合煉尸的身軀,而另一個,就是一個女子的靈魂,極煞!剛死不到半天,那怨氣連我都嚇一跳!兩者都是極品,這才導(dǎo)致這尸王有了如此可怕的力量!”

  師兄的靈魂在剛才攻擊中幾乎被打散,現(xiàn)在淡得幾乎看不見。

  楊原忠也沒忍心罵他,只是有些焦急的道:“這對男女感情極深,這小子雖然死了,可靈魂硬是憑借執(zhí)念留了下來,不過好像執(zhí)念太深,靈魂連著尸體時間長了就融入了尸體無法離開,進(jìn)入真正意義上的死亡狀態(tài),本來要等這身體腐化才能出來,誰知這個時候被這女人激了出來,還和體內(nèi),那鎮(zhèn)壓所有怨魂的女魂對上了!”

  “唉~愛情,真是個麻煩的東西啊~”所有,自己還單身。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尸王還會出現(xiàn)一次大混亂,而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機(jī)會!”楊原忠瞇了瞇眼,似是在不抓時機(jī)。不過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師兄:

  “你踏馬什么時候才死??!你這老小子再不死,師弟我和我兒子都得給你陪葬!”楊原忠知道,這可恨的師兄不死,他就沒法子使出全力弄死尸王,最后沒準(zhǔn)都得讓這尸王給弄死!

  一聽這話師兄當(dāng)即爆了:“嘿~你個沒大沒小的,忘了誰是師兄了吧,有本事把你那兩本本的破事還了啊,沖我嚷嚷什么?死前借你身體住住還幫你了卻些因果,你還不樂意?真想下輩子做師兄牛馬還賬?。。繋熜治易钕矚g吃肉了!”

  兩個老小子……我們不理會!

  楊原忠說得沒錯,尸王混亂了,渾身上下,那被鎮(zhèn)壓的怨魂再一次露出了身形,到處搖擺,那凄厲如受盡折磨的慘叫聲讓人不禁渾身難受。一個個露出半截身子到處搖擺的怨魂,整個就像一棵長得茂盛的大樹!

  其中,有兩道魂魄顏色較深,一個顏色偏暗,渾身沐浴著怨氣的女魂——齊娜娜。

  另一個身上帶著淡淡的灰藍(lán)色,最為清晰,緊緊連著尸王的身軀,身材很好,雖一臉灰藍(lán),可不難看出,生前是一個很帥的美男子。

  一男一女兩道靈魂糾纏著,撕咬著,似是想把對方撕碎,趕出這具身體。不過顯然,那男的靈魂不是渾身怨氣的女魂對手,不過無論女魂怎么打,男魂卻是十分堅韌,勒不斷,咬不爛!

  怨魂攻伐,執(zhí)念之魂堅韌難碎。

  尸王呆滯,美婦微閉著眼,面上笑容依舊。兩人,依然相擁。

  時間,好像定格。

  另一邊,兵目光盯著那被怨氣包裹的齊娜娜緩緩起身,手中長槍緊握……猛然間,邁步?jīng)_出……

  方才尸王腳步很慢,沒走開幾步就被婦女抱住,所以尸王與兵的距離很近。

  很快就到了尸王身后,那些個怨魂沒有形體,從他身上穿過,抓來的鬼爪毫無意義,雖然駭人,不過兵依然面不改色,看都沒多看他們一眼。盯著齊娜娜的背影一聲大喝:“娜娜!”

  “……”這一聲呼喊,在這一刻竟成為對付怨魂最為有力的武器,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廝殺中的齊娜娜動作一頓,被阿然的靈魂咬住??伤哪抗庖廊黄?,看著自己虛幻的身軀,好像是看到了后面的沖來的兵,本來猙獰的面目竟呆愣了下來,緩緩的,浮上一抹笑容。

  很甜的笑容……

  可很快……“啊啊?。?!~!~…………”幾乎是所有的靈魂都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發(fā)出尖唳的嘶鳴,可怕的聲波震得周圍空氣視線都有了些許扭曲!

  一個個怨魂,竟在嘶鳴聲中……脫離!

  另一邊,兵手中的長槍已經(jīng)插入尸王后心,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兵算得好,竟避開了骨頭,從骨縫間穿過。傾斜的長槍,同時釘穿了兩人的心臟!

  一男,一女,兩顆心,一根箭(槍)。

  另一邊,兵目光盯著那被怨氣包裹的齊娜娜緩緩起身,手中長槍緊握……猛然間,邁步?jīng)_出……

  方才尸王腳步很慢,沒走開幾步就被婦女抱住,所以尸王與兵的距離很近。

  很快就到了尸王身后,那些個怨魂沒有形體,從他身上穿過,抓來的鬼爪毫無意義,雖然駭人,不過兵依然面不改色,看都沒多看他們一眼。盯著齊娜娜的背影一聲大喝:“娜娜!”

  “……”這一聲呼喊,在這一刻竟成為對付怨魂最為有力的武器,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廝殺中的齊娜娜動作一頓,被阿然的靈魂咬住??伤哪抗庖廊黄?,看著自己虛幻的身軀,好像是看到了后面的沖來的兵,本來猙獰的面目竟呆愣了下來,緩緩的,浮上一抹笑容。

  很甜的笑容……

  可很快……“啊啊啊??!~!~…………”幾乎是所有的靈魂都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發(fā)出尖唳的嘶鳴,可怕的聲波震得周圍空氣視線都有了些許扭曲!

  一個個怨魂,竟在嘶鳴聲中……脫離!

  另一邊,兵手中的長槍已經(jīng)插入尸王后心,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兵算得好,竟避開了骨頭,從骨縫間穿過。傾斜的長槍,同時釘穿了兩人的心臟!

  一男,一女,兩顆心,一根箭(槍)。

  兵站在原地看著齊娜娜,只見此時的齊娜娜已經(jīng)脫離了尸王身體的束縛,可似是解脫了束縛的緣故,心中的恨意再也難以壓制,雙眼再次涌起怨氣,笑容一收,像其他脫離控制的怨魂一樣,沒有像楊原忠所猜測的那樣出去濫殺無辜,目標(biāo)出奇的一致:圍攻那初生的靈魂——婦女。

  不過此時,那婦女被執(zhí)念強(qiáng)大的阿然團(tuán)團(tuán)保護(hù)著,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消散,不過看那模樣,最多撐不過半分鐘!

  即便是阿然的執(zhí)念在強(qiáng)大,可在這些強(qiáng)大怨魂的攻擊下,也不能真的就不死。

  許是腦子沒了功能,又或者是存心的要攻擊這男的,讓那殺了他們的女人親眼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的緣故,竟都沒有轉(zhuǎn)移位置,每一次的攻擊都打在阿然身上。

  在這個懷抱中,婦女自然是欣喜而又幸福著,可同時也是痛哭中,掙扎著,第一次想要掙脫這個懷抱。她的世界,在被攻擊,分解。

  “阿然你快放開我,是我殺了他們,他們要找的是我啊阿然你別犯傻……”

  阿然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鼻尖貼著她的額頭,一如既往的溫柔:“可你是為了我殺了他們?!闭f什么都不放。婦女不愿看著他被攻擊,他又如何忍心讓她受傷。

  婦女早已淚流滿面,終于忍不住的大呼:“徐天然你給我讓開!難道你又要再一次丟下我一個人先走嗎,不是說好有什么事一起扛的嗎,你又想一個人溜了,在我的懷里舒舒服服的死了,卻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受苦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希望先死的那個人是我???”

  “……”阿然這才顫了顫,是啊,他第一次先一步死了,最后看著這傻女人孤單單的一個人,一天天以淚洗面,那本該由他擦拭的淚水,他就這么再也沒有資格觸碰了。難道這一次也要嗎,這一次,他又會出現(xiàn)在哪里,以什么樣的形式存在,繼續(xù)看著這個傻女人一個人受苦,一個人哭泣流淚呢?

  遇到這么好,這么傻的一個女人,他還舍得做先離開的那個人嗎?

  這次,不先走了吧。

  當(dāng)然,男人不能這么直白的說了,那多沒面子,于是:“哦……我忘了這茬了!”一臉天然呆!

  婦女看這樣,苦相滿滿的臉上笑了起來:“阿然你這個笨蛋!這都能忘???”

  阿然似是很不喜歡笨蛋這兩個字:“你還好意思說我?忘了讀書的時候,誰沒事就考零分的?”

  “啊啊?。 迸尤滩蛔×?,伸手一抓……恰好握住一只大手。

  深情的看對視中,阿然:“這次,我們一起走吧。”

  女子搖了搖頭,不等男子焦急:“那你得先告訴我,我們的孩子該取什么名才行?!?p>  阿然愣了愣,緊接著回過神來:“這個啊……小混蛋?”

  “?。?!”小女人的抓狂。

  “算了,還是去了那邊問問誰是我們的孩子,問他想要什么名兒吧……”

  “這行得通嗎?”

  “那可不,不過話說回來,我得找個聰明點的小鬼當(dāng)孩子,不然跟英明神武的我不搭啊。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我不在的時候代代你,至少拉平智商……啊??!你扯我耳朵,怎么比這些丑八怪扯得還疼?。 ?p>  ……

  說話間,兩人緩緩分開,名為仇恨的“焰火”……將其淹沒。

  這一幕讓楊原忠和快死了的師兄嘆息了聲。

  兵將這一幕幕收入眼中,緩緩的拉開視線,看向一旁宛如藝術(shù)品的男女。

  尸王法體雖破,可依然堅固無比,他懷著緊緊抱著的婦女在他的強(qiáng)大的懷抱中幸福的笑著,再也不會倒下,再也不會被分開,就連兩顆心,都連在了一起。時間,似是定格在了這一刻,隱約間,似是能聽到一曲,獨屬于二人的贊歌。

  兵看著那根貫穿二人心臟的長槍,緩緩嘆了口氣,自語似的道:“若是愛神有靈,應(yīng)該不會做得比我差勁吧……”

  我的箭,釘住了二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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