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見昀微微睜大眼睛,仔細(xì)看著張有糧說話時一派平靜的神情。
昧著良心,如此污蔑一個無辜之人,法律遲早會制裁你!
我會擦亮眼睛等著!
喬隊長微微挑眉,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大隊長張有糧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到不遠(yuǎn)處滿頭白發(fā)的老支書張永明身上。
張永明緩緩起身,腰板挺得筆直,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卻聲音洪亮,“喬隊長,俺有幾句話要說。”
喬隊長點頭。
張永明看了一眼還有些得意的王桂花,又看了一眼低頭蹲在墻角不知道什么表情的張青柏,“俺只聽王桂花說田大丫被張見昀害死了,又有張老貴爺孫倆說田大丫因為外力捶打?qū)е挛迮K六腑嚴(yán)重受傷而死,心里有兩個疑問。
俺就想問王桂花,田大丫已經(jīng)去了縣醫(yī)院,之前還在張見昀的搶救下還醒來嘔吐過,縣醫(yī)院大夫都沒說田大丫有沒有被救回來,你怎么就能這么肯定田大丫已經(jīng)死了?
俺再想問張老貴爺孫兩,田大丫身體被用力捶打,身體五臟六腑傷勢極為嚴(yán)重,那你們可親眼檢查過她的傷勢,剛聽大滿娘她們說田大丫身上連淤青沒有一塊,咋就能肯定她是傷了五臟六腑?難道張見昀還能有這個隔山打牛的本領(lǐng),外面一點事沒有,里面卻已經(jīng)傷勢嚴(yán)重到危及性命?
另外,昨日田桂花掉水里,大家親眼看見是張見昀千辛萬苦將她性命給救了回了來,還要送去縣醫(yī)院,她婆婆王桂花不但一再阻止張見昀施救,還阻止俺五哥找人送她去醫(yī)院,今日又故伎重演阻止張見昀施救,且大隊長的小舅子為了阻止今日的施救還和俺們村的幾個婆娘動起了手,大隊長的婆娘更是還明目張膽不但要在此時訛人家的縫紉機,還要強行將女兒嫁給爺爺輩的張見晗。
這些人做這些個事情,到底是為了啥?”
一片寂靜。
喬隊長沉默聽完,依舊沒有說話。
張有糧聽了張永明的話,心里狠狠一個咯噔,偷偷瞪了張老貴和王桂花一眼,心想王桂花不識大字,你張老貴還是當(dāng)過大掌柜的,咋的這么大的漏洞,都沒有看出來,還傻乎乎一口一口死了。
他不知道張老貴心里也在發(fā)慌,王桂花和李菜花信誓旦旦,一定萬無一失,早知道他張老貴就不來蹚這渾水,張長念這出身,見閻。王是遲早的事,自己還是太心急了,不問仔細(xì)就摻和進來。
抬起頭,張有糧正看見喬隊長凌厲的視線,連忙垂下眼皮,遮掩一切。
這時,另一個穿著制。服的人過來,帶著白手套的手中拿著一只碗,他在喬隊長耳邊說了幾句,就將碗小心保存了起來。
喬隊長又看了一眼眾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王桂花,你涉嫌謀殺兒媳田大丫,跟我們回局里接受人民的審判,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王桂花愣了愣,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涉嫌謀殺是什么意思,也顧不上要她老命的疼痛,頓時嚎叫起來。
“俺、俺沒殺人,你們咋的就冤枉俺殺人,老天爺啊,領(lǐng)導(dǎo)冤枉好人吶,老太爺你開開眼吶,張見昀才是殺人犯,她祖上就不是什么好人,是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加,她小小年紀(jì)就敢殺人啦,老天爺呀,你開開眼吶——”
“帶走!”
“俺、俺不走,俺不走,領(lǐng)導(dǎo)冤枉人,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