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要干什么?
當(dāng)楊源從昏睡中蘇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腦子還是一片漿糊。這感覺,比當(dāng)初死猴子趁自己不備,給了自己腦袋一棍子的感覺還要不妙。
畢竟挨了那一棍子。自己也只是有些小暈而已,而自己現(xiàn)在不僅腦袋發(fā)蒙,甚至身上都有些提不起力氣。
“呦~真不愧是怪物??!吃了三個這傳說中大象吃了,都要睡一天的東西,這還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自己清醒了過來,真了不起啊。”
就在楊源慢慢恢復(fù)意識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還透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好多。
“大膽!武喆你一個小小的凡人竟然敢如此對待本仙,就不怕上天懲治與你嗎?”
恢復(fù)了些許神志的楊源,想也沒想,直接就是一頂大帽子扣在了武喆的頭上,試圖用言語來震懾住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面對“二郎神”的威脅,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家伙就算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神仙,但是就憑這吃了禁藥都沒什么大事兒的本事,他大小也是個妖怪了。
畢竟就算說的有些夸張,但是那些禁藥的份量,讓一個壯碩男人昏迷上半天也沒啥問題,斷不可能一個小時就能恢復(fù)神智。
但是,事情已經(jīng)做下,在武喆的認(rèn)知中,不管這人是仙是妖,和自己的梁子都已經(jīng)結(jié)下了。老天沒有第一時間劈死自己,就說明他們之間的較量,那就是全憑自己的手段了。
“哎呦~我好怕怕啊,真君饒命?。 ?p> 雖然嘴上說著求饒的話語,但武喆的手上可是一點兒也不含糊,超大功率的電擊棒,狠狠的就往“二郎神”的身上捅去。
“呃~~~~~”
“二郎神”發(fā)出十分怪異的音調(diào)之后,再度暈了過去。
“呸!你倒是讓老天爺收拾我啊!”
狠狠地啐了“二郎神”一口之后,武喆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這家伙雖然有些非人的表現(xiàn),但似乎還是肉體凡胎,頂多就是健壯些罷了。嗯,雖然健壯的有些過分了些。
不過這些到都不是問題,武喆發(fā)愁的還是,自己究竟該如何對待這個冒牌天神。
放了他?那自己真就是傻了,這比放虎歸山還要不理智。
做了他?雖然武喆自認(rèn)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手有時候也挺黑的,但是真讓他干這種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
而且,武喆還想要從這家伙的口中得知他找上自己的緣由。至于說他之前說的意外,武喆就只能表示呵呵了,傻子才會相信那是意外呢,這家伙接近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當(dāng)武喆將目光再度聚焦到昏迷的冒牌二郎神身上的時候,武喆的眼睛猛地一亮,心中有了主意。
(ΘェΘ)
“嘩~”
一盆參雜著冰塊兒的冰水澆到了昏迷的“二郎神”身上,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但是這刺激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享受的。
起碼身體素質(zhì)有些非人的二郎神,也是被刺激的重新蘇醒了過來。而且在落在身上冰塊兒的不斷刺激下,他這次并沒有迷糊多少時間,清醒的相當(dāng)迅速。
“說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二郎神”這次并沒有再直接恐嚇武喆,而是用一種十分冷靜的狀態(tài)詢問著武喆,只不過,他眼中的怒火還是無法遮掩的。
“別白費功夫了,你身上的繩子是我通過特殊渠道弄來的,就算你真是頭大象,也掙不開的。
更何況,你身上還有藥效在發(fā)揮著作用,我還用了相當(dāng)專業(yè)的捆綁方式,你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發(fā)力的?!?p> 看著想要用自己憤怒的眼神和看似配合的言語來轉(zhuǎn)移自己注意力的“二郎神”,武喆露出了些許不屑。
哥哥我混跡江湖多年,什么東西考慮不到,還能讓你這個騙子鉆了空子。
“二郎神”倒是真的小瞧了武喆。只不過,他自然不會完全相信武喆的話,還是用好幾種方式試圖解開束縛。
但令他有些絕望的是,武喆這小子真的不簡單,自己似乎也許可能真的無法靠自己掙脫開來。
“好吧,我認(rèn)輸,你說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吧。”
“二郎神”到也光棍兒,既然無法靠硬實力逃脫,就只能智取了。
“我想要知道的很簡單,就兩個,第一,誰派你來的?第二,你究竟是什么人?”
武喆見“二郎神”認(rèn)慫,也是痛快,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聽到武喆這么問,“二郎神”反倒是露出有了疑惑的神情,看上去還有幾分無辜的神色。
“我是東天界坐下第一戰(zhàn)神,清源妙道真君楊源,此次下凡是為了調(diào)查三十年前天界大亂之事,這我都和你說過了啊。”
“呵呵,還特么給我裝神仙呢?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神仙有你這么矬的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武喆本來見這個家伙愿意好好和自己說話,還認(rèn)真了一些,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在和自己瞎扯。
頓時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拿起身邊一個裝滿不明液體的瓶子,就往“二郎神”的嘴里懟去。
“都這么長時間了,真君您老人家一定是渴了吧,來嘗嘗我給你特別準(zhǔn)備的飲料吧!”
“唔~你干什么!喔吧卡……嘔!”
雖然不知道武喆瓶子里的是什么東西,但是“二郎神”可不是傻子,一看武喆的表情和語氣,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是,被束縛的“二郎神”是無法抵抗施暴者武喆的,就算他要緊牙關(guān),不明液體還是灌進(jìn)了他的口中。
而事情也如同他所料的那般,他的嘴中只是涌進(jìn)了一小點兒的液體,那種難以言喻的氣味就開始使他嘔吐了起來。
“怎么樣,我這嶗紅東格黑神水,夠味道吧?你不想再喝一口的話,就給我說實話!”
武喆握著手中瓶子,臉上露出了可以說是猙獰的神色。
“嘔~我說的,嘔~都是實話,嘔~”
“二郎神”已經(jīng)沒什么好吐的了,所以只能一邊干嘔著,一邊回應(yīng)著武喆的話。
“呦~小樣兒還挺堅強。沒想到你長了張小白臉的臉,卻還是個硬漢?!?p> “當(dāng)然,吾乃東天界戰(zhàn)神,自然是不是軟弱之人?!?p> “二郎神”這是算是回過了些神兒,但是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的。
“硬漢啊~~”
武喆聽到“二郎神”這么說,眼中立馬露出了危險的光芒,這話說的也是陰陽怪氣的,還故意拖長了音。
“二郎神”見此,就知道不妙。想要躲閃,但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硬吧!”
獰笑著,武喆將手中的瓶子,再度往二郎神的口中懟去。
約莫半小時過后,這間并不大的房間之中,武喆嘴中喘著粗氣,手中的塑料瓶,也已經(jīng)空空如也。
另一邊,被捆綁著的“二郎神”,眼神呆滯,嘴邊還掛著一絲涎水,上半身也是隨處可見的水漬,嘴中似乎還喃喃著什么。
“我真是神仙,真的,你要信我,信我啊~~”
看到“二郎神”的這幅模樣,武喆這下是真沒轍了。這家伙認(rèn)定了自己就是神仙,不管武喆這么“嚴(yán)刑拷打”,都是毫不松口,絕無二話。
難不成,真是自己錯了?這家伙真是神仙?
不不不,這么荒誕的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而且神仙啊,還是戰(zhàn)神,怎么會被自己收拾成這樣,還不發(fā)威的。
也許這家伙是什么秘密組織培養(yǎng)出來的終極兵器,出來的時候,就是這么洗腦的,才會對自己的身份這么堅定吧。
武喆想出了一個似乎可能,但其實也靠譜不到哪兒的猜想。
“嘀!嘀!”
就在武喆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原來是家中今天備份好的監(jiān)控資料,傳輸?shù)搅怂奶刂凭W(wǎng)盤中。
這是武喆為了自己的安全,特意在家中布置的監(jiān)控。
如果武喆在收到監(jiān)控內(nèi)容后,一天內(nèi)沒有操作的話,這份資料就會被發(fā)往公司的一臺主機中,并給公司內(nèi)的員工發(fā)出預(yù)警。算是武喆壓箱底的一種安全措施了。
對了,既然有監(jiān)控的話,看看這家伙今天都干了些什么,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來。畢竟在無人的環(huán)境中,人們最容易暴露出一些秘密。
于是,武喆就開始觀看相關(guān)的監(jiān)控視頻,當(dāng)然,主要是挑“二郎神”進(jìn)入自己家中的這段時間獨處的內(nèi)容。
不過,也就是看了十幾分鐘,武喆的臉色就開始不對起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武喆的手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了。
原因還是挺簡單的,那就是武喆臥室的床頭,就有一個攝像頭。而“二郎神”昨晚喃喃自語的幾句話,也被錄了下來。
而武喆出于謹(jǐn)慎,看了好幾遍,又看了之前“二郎神”在自己洗澡時候的舉動。
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趁機設(shè)置任何機關(guān),或者從自己身上取出什么大物件,能解釋他施展點金術(shù)耍了花招。
武喆的心,比剛才澆在“二郎神”頭上的冰水還要涼。
“所以,這個真的是二郎神?”
武喆緩緩的將視線集中在還有些癡傻的二郎神身上,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