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鬼地方，陰森森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木焓扶著夜離離開了水牢。
“師兄怎么會傷得這樣嚴(yán)重，”南亭疑惑地打量了一番，也跟著出去了。
“南楓前輩！”
“師叔！”
三人的身影才剛剛到門口。
南楓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兩個先走吧！我有話要對她說，”目光看向了夜離。
“前輩？兇手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嗎？”木焓不知他要做什么？上前兩步將她護(hù)在身后。
夜離從他身后走了出來，“無妨，你先回去吧！”
木焓猶豫，“可，可我答應(yīng)夜翊要帶你回去的。”
夜離無奈，正打算跟他解釋，南亭卻拖拽著他離開了，“師叔，我先帶他走了。”
夜離望著遠(yuǎn)去的背影，收回目光看著眼前這個人，俯身行禮，“南楓前輩?！?p> 南楓微微一笑，“好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跟我離開吧！”
夜離行禮隨他離開了。
后山的經(jīng)閣上，南楓站在窗前，半晌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她先開口。
夜離也不隱藏自己的想法，收斂了笑容，似是無意地詢問，“前輩，我以前見過你對不對？”
“是，”回頭認(rèn)真地看了她一眼，“墨姝的女兒豈是那么好騙的。”
夜離沒想到他竟然會承認(rèn)，忽然之間有些不知應(yīng)該如何開口，南楓略作猶豫，“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并不知情，但青家確實(shí)被她所屠，數(shù)千修士確實(shí)為她所殺，九幽山一役，她重傷，我將她和你秘密帶回聽雨閣……三年后被師父知曉，盛怒之下丟給我一把劍，要么殺了墨姝，要么自裁……師兄得知后，就去到了經(jīng)閣……師兄是為了我?！?p> 夜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聽著這段熟悉的故事，但卻是有些陌生的母親，“既然前輩知道，為何還執(zhí)意要救下母親，”修為靈力盡失。
沉默片刻，“因?yàn)樗悄?，”他的話夜離不是很明白，但又莫名地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她知道，南楓前輩喊她來此，絕對不是單純的敘舊，“前輩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南楓一怔，“上回讓南陌傳信給你，本想……只是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替聽雨閣給你道個歉……師兄很不容易，這些年聽雨閣全靠他一人支撐著，他不是故意針對你，只是不想重蹈覆轍，只是還沒能解開心結(jié)。”
她不愿提及南翼，因?yàn)樗裏o法忘記娘親哀求他的神情，也無法忘記他的絕情，亦無法釋懷他的刻意針對。
“那前輩呢？”
“與我而言，你可以是她的女兒，也可以是夜闌的女兒，又或是其他什么人的女兒……你這么聰明，難道還不懂這樣的道理。”
夜離愣了半晌，“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這些時日，她一直在糾結(jié)，可正如前輩說得那樣，別人眼中的你，并不能決定你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
南楓如釋重負(fù)地嘆口氣，“如此…我便放心了，”當(dāng)年沒能對她說的話，總算有機(jī)會說了出來。
“前輩，謝謝你救了我，”當(dāng)年在亂葬崗的那抹聲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