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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夏

第七十章:狼王求助

戎夏 老缸酸菜 3210 2019-12-20 17:30:00

  屈突昊志帶著眾人來到營門處,看見一匹巨狼正在距離拒馬十幾步的地方徘徊,那些衛(wèi)兵全都端著長槍,躲在拒馬后面戒備。

  屈突昊志揮退了那些衛(wèi)兵,要不是合沃通人性,這十幾桿長槍怎會被狼王放在眼里。

  一個縱身跳到合沃身前,屈突昊志發(fā)現(xiàn)它的毛發(fā)上有些血跡,像是經(jīng)過了廝殺。

  “合沃!為什么到這里來?”也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屈突昊志也只有這個交流方式。

  合沃用頭蹭了蹭屈突昊志的身體,然后將自己的脖子遞向他。

  屈突昊志定睛一看,在狼王灰色的狼毛里混雜著一撮白色的毛發(fā),顯然不屬于合沃。

  不知道合沃是何意思,毛發(fā)并不是長在它的身上,屈突昊志用手將它取了下來。

  白色毛發(fā)一入手,屈突昊志就感到接觸毛發(fā)的手臂就是一陣酥麻,腦海里蹦出一段信息:“圣山有難,守護者速來?!?p>  屈突昊志一把將白色毛發(fā)扔在地上,他甩了甩還有些發(fā)麻的手,像見了鬼一樣,躲開了幾步。

  合沃對著屈突昊志嗚咽了幾聲,然后對著他的胸口吼了一下。

  屈突昊志把戴在胸口,那根白狼神牙齒和路都孚給的那根石頭都扯了出來,他指著狼牙說道:“就因為我得到了這根牙齒,我就成了你們的守護者?”

  也不知道合沃是否真的聽懂沒有,它對著屈突昊志輕咽了幾下,那樣子好像表示認同。

  回頭看了看大伙,屈突昊志沒有在人群中找到一個能夠為自己解答疑惑的人,他有些想念路都孚在的日子,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肯定知道。

  讓人給合沃準備一只羊當做食物,屈突昊志帶著人又回到大帳,他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阿齊道:“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這一切的發(fā)生都是有來由的,大首領(lǐng),您應該順勢而為?!?p>  公孫文韜也道:“現(xiàn)在各齊魯魯?shù)奈C,憑借我們自己很難應對,我們必須要尋找外援,雖說我們跟科索比訂下了兄弟之盟,可森徒留剛登上首領(lǐng)之位,大局未穩(wěn),讓他們的人出兵,即使森徒留心甘情愿,那些部落頭領(lǐng)多半都會陰奉陽違,這樣的兵不如不要?!?p>  “但據(jù)我對科索比這個部落的了解,他們極其崇拜狼,要是我們能得到狼族的認可,或者大首領(lǐng)確立狼族圣山的守護者的身份,那我想他們絕對會死心塌地地為我們賣命?!?p>  屈突昊志道:“那這么說,這趟狼神草原我是非去不可?”

  公孫文韜點點頭,沒有說話,他把最后決策權(quán)交給了屈突昊志。

  環(huán)視了一下大帳里的人,屈突昊志站了起來,在自己的位置后來回走了幾圈道:“那雅丹怎么辦?”

  看到這個場景,公孫文韜突然想起大夏的一個傳聞,當年大夏平定五國后,只有位于東南沿海的越國不肯屈服。

  越國的大王十分聰明,他為了應對大夏的緊逼,竟然將所有的軍隊和王室都遷往海上,并不斷騷擾吳國,想切斷大夏國的海上生命線。

  當時皇帝姬千秋明知道自己的皇后要生產(chǎn),貴妃代冰華背靠代國,對皇后和太子之位勢在必得,他還是放下了兒女情長,親征越國,最后同越王簽下了海上之盟,大夏才算徹底統(tǒng)一。

  但當姬千秋回到國都安平時,他的大兒子,本應該是太子的孩子已經(jīng)不知所蹤,而皇后也被代冰華打入冷宮,要是他晚回一步,皇后定會被折磨而死。

  屈突昊志就是那個孩子,本應此時坐在安平城皇宮大殿里的人,他的選擇會是什么呢?江山?還是親情?

  理智告訴公孫文韜,他的主人應該是一個以大勢為重的人,雖然自己會為了親人,在柯邪盧狄的圍剿下選擇投降,但他不希望自己的主人也是這樣。

  可在內(nèi)心深處,他又有些奢望,一種難以去化開的情愫讓他潛意識里企盼面前這個主人要對情看得重些,這樣的人才值得自己去追隨,才值得托付公孫一族的希望。

  但現(xiàn)實就是那么的無情,尤其這里還是草原。

  屈突昊志坐回位置的時候,大家都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結(jié)果,那張臉此時寫滿了不甘、不忍、不舍,但是又有一種決絕。

  “我走后,這里的政務由公孫先生做主,軍務由勃爾金做主,帝克巴和金布洛輔助,多樂廓爾要管好礦山,尤其是那六千俘虜,”屈突昊志有條不紊地布置道。

  “我會盡快返回,我想柯邪盧狄會在呼都徵大婚前進攻我們,解決完他們后,我再到英雄城接雅丹?!?p>  最后一句,屈突昊志更像是說給自己,更像是對自己心底承諾的一種交代。

  “衛(wèi)大,傳信給衛(wèi)二,讓他想辦法找到雅丹公主,告訴她,我一定回來接她!”

  五月的草原正是爛漫無比,那黃色和藍色的花朵夾雜在翠綠的嫩草中,告訴世人這是草原最好的季節(jié)。

  大朵的云飄在瓦藍的天空中,在那幅偌大的綠地毯上投下各種形狀的掠影。

  一騎一狼就穿梭在這美麗的圖卷中,在西草原上狂奔。

  這次屈突昊志并沒有向北,從科索比山下趕往狼神草原,而是先向西,在能看到遠處高聳入云的天山后,再轉(zhuǎn)向北,這樣不但能節(jié)約一天的時間,而且還能避開不少部落,省掉不必要的麻煩。

  已經(jīng)趕了兩天路的屈突昊志抬眼望去,在西方的天邊已經(jīng)能隱隱看到那座草原上的圣山--天山。

  越接近,天山就清晰地呈現(xiàn)在眼前。

  高大,氣勢磅礴,天山的主山給了屈突昊志這個印象,連綿不絕延伸向遠方的山巒更是讓人對它的神秘充滿了想象。

  按照宇天安的那份地圖,差不多這個位置將會有一條小河,是白水上游的支流,流向狼神草原,只要順著它,就能達到目的地。

  又走了兩個時辰,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終于出現(xiàn)在了屈突昊志的眼前。

  下馬將自己的水囊灌滿,將馬背上的一個生羊腿扔給合沃后,就著河水,吃了點肉干和青稞餅,屈突昊志躺在河邊的草地上小憩一下。

  飄雪悠閑地在一旁啃著青草,它連續(xù)地跑了兩天兩夜,中間只休息了個把個時辰,體力還是很充沛,屈突昊志都覺得不可思議。

  合沃將一只羊腿啃完后,趴在屈突昊志的旁邊,警惕地看著四周。

  不大一會兒,屈突昊志就發(fā)出了鼾聲,這兩天趕路,他竟然比飄雪和合沃都要疲憊。

  沒多久,就見合沃趴著的身子突然半立起來,它的耳朵動了動,用眼睛望向西方的草叢。

  感到了合沃的緊張,本來還在酣睡的屈突昊志一骨碌站了起來,問道:“怎么了?”

  合沃呲著牙,對著西面連綿不斷的草叢低吼了一聲。

  屈突昊志將背上的弓摘了下來,將箭搭在弓弦上,戒備起來。

  能夠引起狼王如此緊張的東西,一定不可輕視,屈突昊志也用眼睛向?qū)γ嫠阉髌饋怼?p>  一個盤著發(fā)髻的腦袋先是從草叢里露了出來,那是一個跟屈突昊志差不多的面孔,兩只眼睛很大,也很有神。

  當那張有些稍肥的臉轉(zhuǎn)向河對面,那家伙突然笑了起來,對著草叢里喊道:“師兄,這里果然有狼!”

  草叢一陣晃動,五個穿著青色長袍,頭挽發(fā)髻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他們的手里全都拿著細長的寶劍,樣式跟公孫文韜的那把很像。

  最先露頭的家伙一指合沃道:“師兄,你看,那匹狼有牛犢子高,毛色泛光,這身皮給師傅做個墊子,披在椅子上,肯定威風。”

  那個被叫做師兄的男子長著一雙劍眉,目光如炬,一張長臉一直陰沉著,他身上青色長袍的袖口明顯比別人多了兩道黃條紋。

  這幾個人至始至終都好像屈突昊志不存在一般,對他手里的鐵胎弓也視而不見,好像合沃已經(jīng)是他們的獵物。

  那位師兄道:“我們不能過河,誰去河邊把那匹狼抓過來,可別弄死了,要不然回到山里,這皮毛可就不好處理?!?p>  那個剛開始出來的年輕人自高奮勇道:“師兄,讓我來吧!師傅前幾日教的引字訣我剛學會,今天正好讓師兄看看?!?p>  見師兄一點頭,那個年輕人邁步走到河邊,扎好馬步后,將手里的劍抽了出來。

  屈突昊志全程都在愣愣地看著這些人,這幫家伙難道真的想從自己的手里把合沃抓走?

  對自己充滿信心的屈突昊志在那個年輕人對著河水畫了一個圈后,就聽見合沃發(fā)出了一聲驚駭?shù)谋Q聲,那種比嗚咽還要高亢的聲音,讓屈突昊志聽了就知道它遇到了危險。

  “對面的朋友,不要傷害它,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屈突昊志將鐵胎弓抬了起來,拉了個半月,隨時準備動手。

  那個年輕人臉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他的眼睛對著屈突昊志猛地射過一道目光,讓屈突昊志感到瞬間就像掉進了冰窖一般。

  “滾開!”這是年輕人對屈突昊志的回答。

  晃了晃腦袋,驅(qū)散了寒意,屈突昊志知道今天他遇到了自己無法想象的對手,他們應該跟巫族一樣,掌握著強大的攻擊方式。

  那個年輕人手里的動作沒有停止,那把劍畫出的圓圈旋轉(zhuǎn)起來,將河面上的水吸了起來。

  等水越吸越多,年輕人手中的劍開始緩慢抬起,轉(zhuǎn)向合沃,圓圈里的水又撒回河里。

  看合沃的樣子,它想逃離這里,可又像被某種力量束縛著,無法動彈。

  屈突昊志當然不會坐視不管,他手里的鐵胎弓已經(jīng)拉成了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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