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浩心中暗自盤算,這鷹婆婆雖然相識不久,可見過她出手,不在自己之下,九華真人,五蓮教主也不是平庸之輩,自己這弟弟閆鵬比自己只強不弱,身后這王雙,慧智,慧度三人也是教中的高手,這次特地來此,就是為了這七真派。難道山上還有幫手?
又覺這余福言語之間與那市井之徒無異,不知是他裝傻充愣,還是本就性情如此,心中也滿是疑惑。
不再多想,看向身后幾人,幾人也都是微微點頭,便是贊同。閆浩轉(zhuǎn)頭向著余福說道:“既是掌教相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余福見他答應(yīng),身子一側(cè),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幾人也不客氣,邁步上山,余福和龍門派的人跟在身后,一同上山。
余福不知幾人武功如何,只是來的時候就見李元一站在龍門派弟子身后。要說一對一單打獨斗的話,有自己這三師兄在,算是穩(wěn)操勝券,一起動手的話,在自己的地盤怎么也不會吃虧。
到了山上,將一行人請到白云觀大廳之中,七真派其他四派聽到弘陽教到來也都一一到了大廳之中。
弘陽教人與其他四派人分為兩側(cè)落座,龍門派是主,余福坐在正中,王元忠,張元杰坐在余福身旁,陸無為沈夢兒也聽了消息,與李元一等幾個弟子站在余福身后一側(cè)。
待弟子倒好茶水,余福站起,率先開口說道:“我龍門派掌教更替,本是小事。各位卻舟車勞頓,不遠(yuǎn)千里,來此祝賀,貧道不勝感激?!闭f完深施一禮。
閆浩聽了氣悶,聽他這么一說,自己一行人真成了來祝賀他的,站起抱拳,說道:“龍門派掌教更替,本是你們七真派的事,與我弘陽教無關(guān)。我們這次本是有其他事情,途中聽到這消息,才前來拜訪。”
余福聽了心道:“要來了,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笑著說道:“碰巧遇到,還是專門前來祝賀,還不都是一樣的,來者皆是客......”
閆浩不等余福把話說完,出言打斷:“還沒到接任的日子,也不忙祝賀。只是早就聽聞林云子前輩武功不凡,這次前來本想領(lǐng)教一二,可怎么林前輩不在,不知他的弟子如何,不妨切磋一下?”
余福見他找不到理由,隨便說了個切磋就要開打,心中好笑,打趣道:“我們龍門派武功粗鄙,怎敢在各位高手面前獻(xiàn)丑。況且都是龍門派與弘陽教都是道教本派,在場的也大多是道教中人,還是講道辯論的好。喝喝茶,講講道,就能分出高下,比那動刀動槍的好的多?!?p> 閆浩見他雖然嘴上推三阻四,臉上卻無驚慌之色,不知他是成竹在胸,還是確實不敢動手。剛要開口,身旁的弟弟閆鵬站起來,大聲說道:“你這小道士,就說是打與不打,這么多廢話干什么?!?p> 閆浩,閆鵬是一母所生,早年家境貧寒,食不果腹。不得已才上山修道,只為混口吃食,后來遇到陶中文拜其為師。二人本就資質(zhì)不差,在加上每日刻苦修煉,在弘陽教中也算前幾名的高手。
陶中文對兩人也頗為看重,山東境內(nèi)大小事宜,都交由兩人打理。這次聽聞龍門派掌門更替,猜想七真派其他六派也會派人前來,這次集結(jié)附近高手,打算對龍門派動手,這次上山只是試探。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余福不好在做推脫,低聲詢問王元忠,張元杰兩人意下如何。
張元杰見余福嘴角含笑,一身輕松,就知他早做好了打算,聽他這么一問,輕聲回到:“由掌教做主就好?!?p> 王元忠從余福請這一行人上山之時就心中著急,暗怪余福年輕。自己又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本想聽聽張元杰有什么主意,可聽他這么一說心中更急,張了張口卻也沒說出話來。
“喂,你這小道士,剛才廢話一大堆,此時怎么不說了?要是怕了,你就明說,叫我三聲爺爺,我們轉(zhuǎn)身下山就走?!遍Z鵬等了一會兒沒人搭話,出言嘲諷。
余福道:“這位道兄消消火,干嘛非要喊打喊殺”。
“誰是你道兄,除了我們弘陽教之外,你們這幫牛鼻子老道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閆鵬破口大罵,毫不客氣。
“啪”的一聲。
清修派,孫靜然拍桌而起,喝道:“來,我與你過上幾招,到要看看你們弘陽教到底有什么能耐”。說著拔劍就要與閆鵬動手。
余福見這孫靜然柳眉倒豎,怒目圓睜,知她是真的動了火氣,心中說道:“清修派,清修派,怎么清修出來的這位脾氣這么大呢!”
余福心中雖有些感激她出頭,卻怕她貿(mào)然動手,回頭弘陽教會找清修派的麻煩,趕忙起身過去攔住,說道:“師姐莫急,要打也得我們來打不是,師姐先在一旁略陣,實在不行再有師姐出手相助不遲?!?p> 旁邊柳文靜也是站起,出言安慰。孫靜然這才作罷,回身坐下,卻還是氣喘吁吁。
余福環(huán)視一周,沖著閆鵬大聲喝道:“給你臉不要臉,要打還不好說,今天誰攔著也不行,就來他個不死不休。你們一行有八個人,我們龍門派也派八人出站,十六人對打,一直到哪一方的人把對面的人全殺干凈了,就算誰贏。”
閆鵬聽他說的真切,看來是真打算這樣決出勝負(fù)。倒是一時,不知作何回答,“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還是閆浩站起,開口道:“我們只是道教之間互相切磋,怎能與市井無賴一樣亂打一氣。更何況是比武切磋,點到為止,還不至于斗個你死我活?!?p> 閆浩見余福猶如狗臉,說翻臉就翻臉,還說出了這么一個打法,開始也是一愣,從開始聽他說話便知這人狡詐,此時倒是分辨不出他是當(dāng)真還是唬人,可怕貿(mào)然答應(yīng)中人圈套,這才言語間緩和氣氛。
“不行,他奶奶的孫子的,今天非要如此,不打個你死我活,怎么能分出勝負(fù)。第一輪打完,你們的人要還有活著的,覺得不過癮,我們在派八個人和你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