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叔,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夜已深沉,一處幽靜的別墅的一層大廳里,司徒曉月向面前的一位老者詢問道。
此時在司徒曉月面前正站有一老一少兩人。
年輕的是個姑娘,如果梁順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因為這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連清秋。
老者姓連名谷,正是司徒曉月口中的連叔,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的樣子。
“小姐,自從那次司徒神鋒從昆承湖回來后,這段時間倒沒有多大動靜,不過聽手下人說,他最近跟飛龍會走的很近?!?p> 連谷說道,言語中透著尊敬。
“曉月姐,用不用我?guī)税扬w龍會給滅了?省的到時候麻煩。”
說話的人是連清秋,甜美的形象配上說出的話,形成極大的反差。
聞言司徒曉月還沒說話,站在一旁的連谷卻突然一巴掌拍到后者的后腦勺上:
“你個臭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以后還有人敢要你嗎?就不能收斂一點?!”
“哎呀爸,我也就是說說嘛,你老是這樣打我,要是打傻了以后才嫁不出去呢?!?p> 被拍了一下,連清秋捂著后腦勺委屈道。
“你還犟嘴!”
聞言連谷眼睛一瞪,舉起手又要拍過去。
“好了連叔。
見狀司徒曉月出聲制止,同時看向連清秋語重心長道:
“清秋,這樣的話以后不要說,你也知道咱們當(dāng)初建立青紅幫是為了什么,而且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借著給我爸看病的名義,為你手下的所作所為付了10萬塊錢的封口費。你應(yīng)該知道,自去年清波門那事之后,警察一直很關(guān)注你了,你以后還是收斂點好?!?p> '這一次連清秋沒有犟嘴,只是看了眼旁邊的連谷,然后吐了吐舌頭:
“我知道了曉月姐?!?
“那這段時間梁順那邊什么情況?”
隨后司徒曉月問道,很關(guān)心的樣子。
“還不是那樣?除了偶爾往昆承湖跑上一趟,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天就鱉在家里,也不知道他在干”
連清秋說道。司徒曉月讓她秘密監(jiān)視梁順,可這家伙天天只會悶在家里,她感覺自己都快憋出病了。不過梁順配制的祛疤膏確實管用,因為自己后腰上的疤已經(jīng)全部祛除了。
“梁順這個人確實有些本事,也許他真能治好我爸的病。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務(wù)必保護(hù)他的安全,畢竟司徒神鋒那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p> 司徒曉月看了眼連清秋說道。
“那小子的醫(yī)術(shù)如何?”
提到治病,站在連谷在一旁問道。
“這個……”
聞言司徒曉月黛眉一皺,思緒片刻道:
“這個我不知道,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針灸術(shù)很高超。”
最終司徒曉月這樣說道,有主觀原因也有客觀因素。
這幾天與梁順的接觸,讓司徒曉月對這個大男孩一般的男人另眼相看,這個男人就如同一團(tuán)迷一樣,讓她看不穿摸不透,冥冥中她有種直覺,可這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讓她拿捏不準(zhǔn)。
“小姐的意思是……那叫梁順的小子能將老爺?shù)牟≈魏???p> 連谷繼續(xù)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喜悅。
“這個……我只是從這幾天他做的實驗來看,覺得他應(yīng)該可以?!?p> 司徒曉月說,同時腦海中出現(xiàn)梁順揮舞雙手拍打自己大腿的畫面。
“做實驗?他不是用兔子跟西瓜做實驗嗎?”
連清秋在旁邊插了句嘴道。
嗯……是的,這幾天他給我演示了幾次,這也是我對他有一定信心的原因。”
司徒曉月說,顯然她撒了慌,她能自己挽起褲子,露出大腿讓梁順打嗎?那畫面簡直不要太荒唐。
“那小姐對她有幾成把握?”
“大概有五成吧。”
司徒曉月想了想道,這也是梁順給她的答案。
“五成?一半對一半?這……”
聞言連谷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連叔,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醫(yī)院咱們都去了,最好的醫(yī)生也看過,我爸還不是這樣?這樣總是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爸這樣已經(jīng)兩年多了,我怕再這樣下他……”
司徒曉月道,眼角有些許晶瑩。
“小姐的意思是讓那小子試試?”
“不是試試,而是治?!?p> 看了看窗外如同黑幕的夜色,司徒曉月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當(dāng)清晨的陽光驅(qū)散黑夜留下的最后一絲黑暗,天空還帶著夜里的潮濕,梁順已經(jīng)來到昆承湖畔。
今天是約定好給司徒曉月父親治病的日子,可對于女人要求這么早來,梁順著實有些不情愿。
清晨,只有一些晨練與賣早點的人,昆承湖周邊一片安靜,狀元橋橋頭,梁順坐在一家賣早點的鋪面喝著豆?jié){。
過去的幾天里,每次來昆承湖梁順都會在這里吃早點,老板很熱情,再加上狀元橋這名頭,所以這里的生意很紅火。
“老板,再來兩根油條?!?p> 趁熱抽了一口豆?jié){,梁順叫道。
“好嘞,小伙子你稍等一下,給你來兩根熱乎的?!?p> 早點鋪的老板揚了楊手道,很熱情的樣子。
片刻,店鋪老板端著兩根盛著兩根油條的托盤來到梁順這桌,接著轉(zhuǎn)身忙去了。
油條上放著兩張草紙,是為了專門裹油條用的,一來是避免手上沾油,二來是防燙。
熱乎乎的油條冒著蒸汽,梁順抓起一張草紙剛準(zhǔn)備裹上一根油條時,紙上的一排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去幸福路文馨苑,最好打的過來?!?p> 這就是草紙上小字的內(nèi)容,落款是司徒曉月。
“這是干嘛?有手機(jī)不用,非要用這種方法,搞得偷偷摸摸的。”
梁順看著紙上的字有些無語,可是片刻他就發(fā)現(xiàn)這件事有蹊蹺。
“司徒曉月有手機(jī)不用,偏要用這種方法,說明她不想暴露某件事情,而今天剛好是
我給她父親治病,那么她是不想暴露這件事?讓我打的去是害怕有人跟蹤我?!”
結(jié)合司徒曉月那重神秘的身份,梁順做著推理,一時間,他似乎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不遠(yuǎn)處盯著自己。
一種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梁順感覺現(xiàn)在自己好像是諜戰(zhàn)片里的間諜,身邊危機(jī)四伏,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早餐是沒有心情吃了,把那張草紙疊好放進(jìn)口袋,梁順付錢出了早點鋪。
狀元橋是昆承湖的西入口,這一帶時常會有的士等著拉客,所以現(xiàn)即便在這個客流量低谷的點,仍舊有一輛的士早早地停在停車位等著生意。
“師傅,去幸福里文馨苑?!?p> 看到這輛的士,梁順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上去拉開車門道。
聞言的士司機(jī)放下空車牌,啟動計價器,然后熟練的打火掛檔。
而此時在不遠(yuǎn)處的一輛大眾邁騰車內(nèi),一名男子同時也啟動車子,在那輛的士起步的后遠(yuǎn)遠(yuǎn)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