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收拾刁奴
“去把蘇管家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威風(fēng)?!碧K翎吩咐春雨,這府里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你們是生怕楚BOSS對尚書府的恨意不夠是不是,一個個上趕著作死,如果不好好收拾收拾,只怕一個兩個的都要翻天了。
蘇管家派頭頗大,慢吞吞的一直不來,蘇翎知道他托大,也不著急。
“春熙,把我的錢匣子拿過來?!?p> 春熙很快就抱著個木匣子出來了,蘇翎打開一看,里面有不少貴重的首飾,還有幾個銀元寶和一些碎銀子,下面是兩張銀票,蘇翎打開一看,一張一百兩的,一張五百兩的,按照度娘的說法,一兩銀子等于三百塊,這些雜七雜八的不算首飾加起來少說應(yīng)該有六百七八十兩,也就是說她是個擁有二十萬四千塊現(xiàn)銀的小富婆啦,要是把這些首飾都變賣了的話,哈哈,少說也有二十來萬啊。
不錯不錯,蘇婉翎這個嫡小姐還是挺有錢的嘛,沒辦法,有個掌管天下官吏升遷的吏部尚書爹,還有個十分得寵的淑寵妃姐姐,外祖家也是握有實權(quán)的東陽侯。一般的官家小姐一個月的月利不過一兩銀子,她現(xiàn)在才十四歲,就算從出生開始算一共也才一百六十八兩,她卻有六百多兩,好有錢,好嗨森,突然連被關(guān)禁閉都不在乎了,等姑奶奶我出去了,一定要去涇陽城最好的酒樓大!吃!特!吃!
補(bǔ)回來!
她從盒子里拿了兩個銀元寶交給春六:“這是五十兩銀子,你去城中的墨寶軒,將城中秀才進(jìn)士們常讀的書都買回來,最好各種類型的書都要有。另外冬來天氣漸涼,再給表少爺添幾身厚衣裳和厚底棉靴,還有你看看表少爺?shù)奈葑永镞€缺什么,你做主就是,銀子不夠了再來取,若是有剩,你就交給表少爺,看看他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添置的?!?p> 春六小心翼翼的接過銀子,蘇翎喚了春熙進(jìn)來,拿了一錠碎銀子給她:“你的性子沉穩(wěn)些,辦事也妥帖,你弟弟初次出門辦事,年歲還小,怕那些掌柜的欺負(fù)他年幼,你就同他一起去,再帶兩個家丁,這些碎銀子就拿去請大家吃茶吧。”
“是?!?p> 蘇翎放心的看著兩姐弟出門去了,她不擔(dān)心春家姐弟會貪墨她的銀子,五十兩買了她要的那些東西應(yīng)該也剩不了多少銀子,只不過她放手讓她們?nèi)プ觯彩窍肟纯醋约荷磉叺娜说降卓刹豢煽?,值不值得信任,但愿,別讓她失望才好。
不過梧桐苑那位的反應(yīng)才是最讓她關(guān)心的,她被罰禁食禁足還如此想著他幫著他,他就算不感激她,好歹對她的印象會更好一點吧,但愿這次馬屁拍對了地方,好感度應(yīng)該會提升吧,應(yīng)該吧!
等春熙姐弟倆拿著銀子出門了,蘇管家才姍姍來遲,臉色還隱隱有些不耐煩。
“奴才見過三小姐,不知三小姐有何吩咐?。坷蠣敵鲩T前吩咐奴才將西院枯敗的花全部換一遍,奴才正忙著監(jiān)督他們,實在是走不開?!碧K管家在蘇府伺候多年,深得重用,在府里的地位比一般的庶出子弟還高,俗話說宰相門房七品官,更何況他是掌管天下官吏升遷的吏部尚書府管家,平日里被人吹捧慣了,便自覺高人一等。
蘇翎冷笑:“蘇管家可真是大忙人啊。一個姨娘的院子,也值得蘇管家親自監(jiān)督啊?!?p> 蘇管家何等聰明,自然聽出這話里的嘲諷之意,眼珠子一轉(zhuǎn),心想他近日可沒有得罪過這位三小姐。想來是西院受寵,惹得夫人不高興,三小姐也跟著不高興,所以故意拿他出氣呢。
“實在是因為老爺吩咐奴才親自監(jiān)督,奴才只是聽命行事。自然,若是三小姐有事需要奴才去辦,奴才自然會先替三小姐辦妥?!碧K管家一臉低眉順目的笑,因為他知道,如今雖然西院得寵,但老爺還是越不過夫人,畢竟上面還有位正得寵的娘娘,那可是夫人親生女兒。
“也沒什么,就是聽了個閑話,想說與蘇管家聽聽。”蘇翎托著腮,好整以暇。
蘇管家卻皺了眉:“三小姐,奴才前院還有許多事要辦,實在是沒時間聽小姐說什么閑話?!?p> 這位三小姐真是越來越任性了,仗著夫人的寵愛胡作非為,竟然閑來無事把他叫來聽她說什么閑話,難怪老爺會不喜歡她,實在是和五小姐差得不止一點半點,半點嫡出小姐的氣度都沒有。
“蘇管家莫要著急,還是聽本小姐說完比較好,也許你會很感興趣也說不定呢?!碧K翎緩緩道。
什么閑話能讓他感興趣,這三小姐就是無事生非拿他尋開心罷。蘇管家雖是厭煩,但面上不顯,但語氣卻不好收斂,有些僵硬道:“請三小姐直言?!?p> “我聽聞一個故事,說是打北邊來了個頗有錢的富商,想要花錢買個小官兒當(dāng)當(dāng),奈何空有余錢,卻求路無門。正哎噓短嘆之計,遇上一小公子,那小公子說他認(rèn)識吏部尚書,有法子能讓富商當(dāng)上知縣,因他說得頭頭是道,又有吏部尚書的令牌,胸膛拍得啪啪作響,富商便信了他,給了他紋銀十萬兩,那小公子便讓他回去等消息,不日便會有圣旨到富商當(dāng)?shù)氐母茫簧绦乓詾檎?,興高采烈的回去了,等了足足半年,愣是音信全無,才知上當(dāng)受騙,遂擊鼓鳴冤?!碧K翎說到此處,蘇管家已經(jīng)忍不住擦汗。
蘇翎宛若未聞,繼續(xù)道:“那知縣是吏部尚書的門生,立即修書一封快馬送到尚書府,但是信卻被人截下了,并未送到尚書大人手中,但卻有人回了信,那縣令便依著信的指使,尋了個罪名,將那富商全家斬首,財產(chǎn)充公。此事本來作罷,又地處偏遠(yuǎn),本因無人得知,奈何近日有一流民打扮的乞兒,逢人便說他家中冤屈,受人蒙騙家破人亡,雖然畫出了那小公子的畫像,但無人相信他的話,都說他是白日做夢,窮瘋了。蘇管家,你說他說的話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