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店,兩人被頭頂上陽光毒辣的曬著,江野從手提袋子里把買來的雜志拿出來,舉過頭頂,以此遮擋著夏日陽光的曝曬。這是一個笨拙的遮陽辦法,相比之下他更羨劉波濤戴的漁夫帽,又時尚又能遮陽。早知道出門就帶個帽子了不然哪能落得這樣的結果。
若不是親眼所見,就劉波濤今天的穿衣打扮風格,說出去,估計宿舍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一直以來他以為就自己和劉波濤屬于同類穿衣風格的人,今天細細一看自己上當了呀!所有人中就自己穿的土。
和劉波濤在書店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后,江野深得啟發(fā)。從今天起他會活的更加灑脫一些,不在拘泥于別人的看法中。
比起從前,他自信了許多,臉上開心的笑容也多了起來。擰巴的心結也被解開了,這就是友誼所帶來的改變。
往常他走在這種人流量多的街道上,渾身都會感到不自在,被來來往往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人注視的話,手心都會緊張到冒汗。眼神無處安放四處躲閃著,而且腦子也會胡思亂想蹦出各種奇怪的念頭。
現(xiàn)如今他從容多了。不再會畏懼人多的地方,也不會為了省事而躲避人群繞道走了。對此江野還特意的向劉波濤道了聲謝。這種改變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很大的,從長遠看來這是一件讓人值得慶祝的事情,那是因為這如同獲得新生!
劉博濤和他肩并肩走著,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分享著彼此間的逸聞趣事。友情通過敞開心扉的交流更加堅固了。
劉波濤已經(jīng)認可了江野,不在視他為對手,而是打心底把江野當做要好的朋友來對待,所以他們現(xiàn)在關系處的相當融洽。
兩個人在這炎炎烈日下走了沒多久,被這夏日熱的心浮氣躁的,逐漸失去了游玩的心思,即便吃大量冰糕也起不到降溫的作用,索性就此分別打道回府了。
在坐公交車回家的途中,江野又遇到了城市堵車,在東城堵車現(xiàn)象三天兩頭就出現(xiàn)一次,極其頻繁。據(jù)說東城的交警的擴招的規(guī)模很大,是其他城市的三倍有余,這種指揮交通道路對于交警而言如同上班打卡一樣是每周必然要發(fā)生的事情。
嘆了口氣,江野知道一時半會車怕是走不動了,不過他也不著急,在車上安安靜靜的坐著,過不了多久,交警就會來此維持交通秩序,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但有的乘客著急就直接下車了。大多數(shù)等待的都是些上了年紀年邁的老人,和例外的江野。
即便單雙號限行也無法從本質上減少車流量,大城市便是如此,是常見的現(xiàn)象,生活在這里的人對此都司空見慣。但堵車也是一個經(jīng)濟繁榮城市的一個象征性體現(xiàn)。
江野透過車窗看向四周,整個車道被車占滿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有的車主從車上下來,在空道上站著,抽起了煙,和別的師傅扯起了諞子。從剛開始的堵車現(xiàn)象牽扯到交通管制接著又聊起了國家大事,他們話題跳轉的很快,涉略面很廣,但是對此都有著一番認知。
江野帶上耳機聽著舒緩的音樂,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大概是因為昨天熬夜的緣故,現(xiàn)在他打起哈欠感到了困意,于是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閉上眼睛干脆瞇了一會。他忘掉了母親一直以來的忠告在車上睡覺不能睡死,尤其是在公交車上。
車道上沒有車主鳴笛,再加上車內很安靜沒人喧嘩,江野這一瞇竟然睡熟過去了。過度疲勞的身心,他甚至在車上微微的打起了鼾聲。睡得很是香甜。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江野聽到有人喊他名字,而且這個聲音還似曾聽聞過,不過聲音太小了,以為是在做夢,江野就沒多加理會。側頭靠著車窗,繼續(xù)熟睡著。
突然江野感受到肩膀的晃動,猛地睜開了眼睛,心悸的感覺使得他心劇烈跳動著。被嚇了一跳,江野汗毛都豎起了,雞皮疙瘩那就更別提了。江野正準備把心中的火氣撒出來時,可他抬頭一看,盡然是容惠雯站在他的面前。
和那天穿著洛麗塔小裙子的風格不同。
今天的她像是領家女孩一般親切,烏黑的頭發(fā)扎起來盤在腦后,用天藍色的頭花固定著,穿著藍色的背帶褲,里面搭配著白色的短袖T恤,妝容很淡,只畫了眉毛。但五官依然精致無比,尤其那雙杏眼,褐色的眸子留給人的印象很深,白皙水嫩的皮膚,是這個年紀應有的皮膚狀態(tài)。
江野揉了揉眼睛,以為還在做夢,用力掐了下大腿,切切實實的疼痛傳來讓他知道這眼前發(fā)生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江野不敢置信的驚呼道:“天哪!真的是你。”差一點江野就激動地歡呼雀躍起來。
容惠雯害羞了,臉頰上泛起了紅暈。低著頭細聲問道:“你不下車嗎?這站如果你在錯過不下車的話,下一站是停車場而且很遠。”
因為遠離市區(qū)中心,而且又快到停車場了,司機開的很快,估計司機都沒注意到車上還有兩個人存在,因為最后的幾站太偏遠了,很少有人坐公交來這。
車廂顛簸的很,容惠雯背著黑色的雙肩包緊緊抓著座位的扶手,保持著身體重心的平衡,才勉強不至于讓自己摔倒。
在容惠雯的告知下江野這才反應過來,從位子上站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車內空蕩蕩的,座位上一個人都沒有,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江野郁悶的說到:“我怎么睡過頭了?!?p> 看了眼車窗外江野懵逼了,這個景象他在東城呆了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沒有平底的高樓,全是高聳的白楊樹木,一字排開栽種在車的道路兩旁。
江野覺得自己遠離市區(qū)來到村內了。
“這。。。這是到哪了?離二環(huán)有多遠?!苯懊H豢粗吧沫h(huán)境,向容惠雯問道。
“下一站站臺名是荒漠綠洲,離二環(huán)的話,那就太遠了,坐公交車回去的話大概要兩個小時半把?!比莼菡J真想了想,然后一字一頓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