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時瑜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靜默了。
她和沈寒芮的關(guān)系,好像沒有那么好吧……
莫時瑜遲疑的打量著眾人,怕別人不信,刻意強調(diào)道:“沈寒芮,你說,我們是不是同學(xué)?”
“嗯?”沈寒芮并不是很買賬,一臉疑惑。
“我們是不是小學(xué)同學(xué)和中學(xué)同學(xué)!”莫時瑜有些著急,立即重復(fù)了一次。
沈寒芮勉為其難的點頭:“算是?!?p> “什么叫算是?我們不算發(fā)小嗎?你十歲以前的生日,我都陪你過,你都忘了?”莫時瑜又氣又急,語氣格外惡劣。
可她說出的話,好像又都是為了表明和沈寒芮關(guān)系好。
眾人看著兩人,莫時瑜攬著沈寒芮的肩,低聲警告著:“為了我哥,你最好配合點?!?p> 沈寒芮咬著食物,并沒有表態(tài)。
“你說是不是?”莫時瑜晃動了她兩下。
沈寒芮輕笑點頭:“嗯?!?p> 兩人如此,看起來和諧多了。
米馨坐在兩人對面冷眼旁觀,她本就覺得莫時瑜不單純,現(xiàn)在更是如此。
做訪談之前,莫時瑜和她說一些有的沒得,她還以為莫時瑜對沈寒芮有敵意。還好,當(dāng)時并沒有多說什么。
“平時我要出丑,我哥也會維護我。我哥把她當(dāng)妹妹,自然也會幫著她。”莫時瑜在說這話時特意抬高下巴增加可信度,心里卻滿是心酸。
莫時庭這個哥哥可從未維護她,如果不是莫家名氣在這兒,外界知道兩人是兄妹,這兩人站在一塊,可能還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莫時庭幾乎不搭理她在娛樂圈的傳聞,即使在公共場合遇上,莫時庭也從未主動和她說過話。
而現(xiàn)在,她還要為了哥哥的名聲營造人設(shè)。
好在這群人還比較信,順利的解決了沈寒芮情感新聞。
沈寒芮只掛著淡笑,沒怎么說話,安靜的用餐。
本來,莫時瑜還想搞一些小動作,現(xiàn)在徹底不用了,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吃完飯回家。
今天聚餐,江林悅也過去了。
結(jié)束時,她特意告知米馨:“沈寒芮應(yīng)該和莫家沒有關(guān)系,要不然,莫時瑜也不會反應(yīng)那么激烈?!?p> “是么?”米馨想起莫時瑜的反應(yīng),依舊存疑:“你不覺得莫時瑜的反應(yīng)有些反常?”
江林悅聳肩一笑:“這我倒沒覺得。”
米馨吐了一口氣,神色沒有好看到哪兒去:“現(xiàn)下最好是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暫且放一放?!?p> “是……”江林悅張了張嘴,本要說什么,但見米馨興致不高,也就什么都沒說了。
她跟在米馨身邊也有幾個月了,之前承諾的事,米馨好像全然不記得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幫她。江林悅難免有些急躁。
但是,米馨現(xiàn)在處境也不太好,江林悅也不好過多開口。
江林悅目送著米馨離開,沒急著走,一回頭,便看到了沈寒芮。
“沈主持,走這么遲?”江林悅看到她擠出幾分笑意。
沈寒芮挑眉,詢問道:“你不是在等我?”
江林悅一僵,辯解道:“你未免想太多,只是碰巧而已。”
“是嗎?”沈寒芮環(huán)顧了一圈,除了她在餐廳里打了半個小時電話,好像也沒有其他人在里面了。
江林悅不急著回家,站在外面吹風(fēng),不是等人,那就很奇怪了。
“再見?!奔热徊皇堑人?,沈寒芮也沒有要多逗留的意思。
江林悅猶豫盯著沈寒芮的背影,忙又追了上來。
這次,沒有一點拐彎抹角:“沈寒芮。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沈寒芮疑惑看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我……你只要讓我重新當(dāng)主持,我怎么幫你都行。包括,米馨背后要對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苯謵倢嵲谟行┘辈豢赡土恕?p> 她雖然討厭沈寒芮,但也不至于成恨,之前的那些事,不過是為了附和米馨。
現(xiàn)在,沈寒芮明顯比米馨站得穩(wěn)。沈寒芮要想撈她一把,比米馨要簡單許多。
她話說完,眼神急切盯著沈寒芮。
沈寒芮卻遲遲未動,眼神打量著她,沒有說同意,也沒有拒絕。
“你能幫助我什么?”沈寒芮微抬下巴,淡聲問。
江林悅立即說道:“我可以告訴你米馨接下來要做什么?!?p> 沈寒芮遲疑了,那就代表有所心動。
江林悅眼睛亮了亮,像是盯著開獎的屏幕。
結(jié)果,沈寒芮讓她失望了。
“即使你把她所有動作都告訴我,我也不會幫你。”沈寒芮說的沒什么感情:“從頭至尾也不是我不給你活路,是你自己把所有路堵死了。”
江林悅臉上所有表情都被凍住了,沒想到沈寒芮會拒絕的這么徹底。
“還有,把你留在身邊,終究是禍害?!?p> 江林悅動機本就不單純,留在電視臺里,以后也不過是個挑事的。
沈寒芮說罷,不愿和江林悅多扯,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沈寒芮!你會為了今天的話后悔!”江林悅沖到她車前,歇斯底里道:“反正我也沒有活路了,哪怕拼上我這條命,我也會幫著米馨搞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她怕什么,她早已經(jīng)是被觀眾以往的十三線主持,而沈寒芮呢,現(xiàn)在正當(dāng)紅。
她身上再多斑點也沒有人會追求,可沈寒芮不一樣,向她潑點墨水,只要她洗不掉,以后唾沫星子也能把她淹死。
沈寒芮隔著車窗看了江林悅一眼,只覺得她可憐,一句話也沒給她。
如果她怕江林悅,她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留在W臺。
她早已沒什么畏懼,哪怕腳下有釘,她也能踩著走過去。
——
醫(yī)院。
莫時瑜聚餐出來后,錢倩給她打了電話,催她過去一趟。
莫時瑜買了點宵夜便直接趕過來了。
錢倩住院有一段時間了,再過幾天便可以出院了。
“你今天去W臺做節(jié)目了?”錢倩吃著夜宵開口問。
莫時瑜有些吃驚:“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朋友圈了,我認識里面的工作人員,看到你和沈寒芮聚餐了。”錢倩說的風(fēng)輕云淡,眼睛卻鎖定著莫時瑜,想聽她的解釋。